虫曷成字

【赤黑】Fate/Memento Mori

与Lancer组的一战，老实说写战斗场景比写肉还累人啊……动作戏得让看得人明白还要不失帅气地展现简直考验脑细胞OTZ

另外稍微解释下，在型月世界中，时钟塔会根据魔术师的能力，也就是综合能力，赐予他们阶位，共有7个，最高是冠位（Grand），不过冠位逼格高得不可一世，时钟塔平时都见不到，所以排第二的色位（Brand）就是平时的最高阶了（主任就是色位），大部分的领主也只能到这个水平。另外所谓的颜色系统是跟阶位没啥任何关系的，而且并没有规定每个颜色只能有一名，只要是伟大的魔术师、拥有特异才能的人，就会慷慨地赋予颜色阶位，三原色最高，接着是合成色，如果说7阶位是职称的话、颜色就是奖项，比如冠位就相当于院士，三原色就类似诺贝尔奖。

嘛，稍微理解下就好了。

设定集   前文：1 2 3 4

五、赤之领主

 

最初青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体内竟然会有特殊的力量。

他只知道，他跟别人，有些不太一样。

直到某一天，因为一场意外事故，他才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是什么。

【虽不是魔术师，但你的确有魔术的天份。】那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手持着奇怪长枪的女性，告诉了他一切的原委。

自己貌似被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魔术战争里了，青年花了好久的时间才逐渐消耗掉这一则类似重磅炸弹般的信息，以及站在他面前的突然出现的女人，奇装异服的她英姿飒爽地站在那里，告诉自己，她是他召唤而来被称之为Servant的英灵，他和她因圣杯而缔结了契约，为了那个能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机，他们俩必须和另外六组战斗至死。

简直都乱套了，青年最后总结道。

 

 

「找到了，赤司君。」躲在树丛之间的黑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发现了混在人群中的新敌人，不过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出来寻敌的，而是跟他们一样跑出来逛街的。

「……是枪之英灵吗？」躲在建筑物另一侧的赤司透过黑子的眼也看见了对方，自然，从者的数值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是的，不过看情况对方并没有发现我，怎么办？继续监视？还是……」匍匐在树上的黑子视线低声询问着自己的主人，毕竟接下去的行动，全在赤司的一念之间。

手指不由自主地抵住下巴，赤司陷入了思考，在探明之前，他曾小小地寄希于他们遇到的是Caster，那这样赢面会更大些。

但可惜的是事实总喜欢走人所希望的反方向，三骑士之一的Lancer是个不靠奇袭根本无法对抗的阶职，况且……

对手貌似相当难缠。

「原本想着Lancer的主人是个纯粹的门外汉，那召唤出的Lancer能力也不会高到哪儿去……」赤司自嘲地笑了笑，「还真是事事出人意料啊，光那A阶的对魔力就已经能够抵抗现代所有的魔术了。」

「恐怕是得到了非常有名的大英雄的圣遗物吧，」黑子回应道，眼神依旧没从Lancer组身上离开，「如果只是纯粹依靠圣杯自动匹配的话，那未免也太强运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哲也。」赤司在思考战术的同时不忘和黑子搭上两三句话，看似语气轻佻有些调侃的意味，实则是为了让自己的从者能够放心。

无论是何种对手，他的Master都不会输。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位门外汉拥有不错的资质，假以时日认真修炼的话一定会成为一名强力的魔术师吧，只可惜他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踏入了这场游戏。」异色的瞳眸中隐隐泛着血色之光，一直隐匿于黑暗中的魔术师，转身准备踏入战场。

「真是可惜了……」淡淡的语气，似乎是在惋惜，但黑子知道，他的主人可从来不会有同情怜悯之类的情感。

「Master，请下指示。」而他的作用，就是作为赤司的道具，为他战斗至最后一刻。

「哲也，等我指令，」赤司张开手指，红色的魔力流动逐渐汇聚在手指间，「一旦拉开距离，」手掌摊开，魔力逐渐凝固成一个小小的法阵，随后张开，没入天地之间，「尽全力杀掉对方的Master。」

「……那对方的Servant呢？」黑子有些错愕，他本以为他的主人会用令咒下令让他尽全力杀掉Lancer，但现在的情况貌似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最效率的做法，」赤司随意地扯了下领口，「Lancer我去牵制。」

「请允许我慎重拒绝这个提案！简直太乱来了！」黑子显得忧心忡忡，「如果是别的Servant，赤司君你这么乱来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

黑子再次凝神看了眼远处的依旧和主人谈笑风生的Servant，「那种对魔力你要如何应对？现代魔术师根本就没有人能给她带去实质性伤害吧？万一……」

「没有万一，哲也。」赤司说得十分笃定，他轻笑出声，似乎黑子和他说得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笑话，无法改变他的决定。「还是说你希望我用令咒给你下这个命令？」

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并没有强撑的成分，似乎他的Master真有必胜的把握，无奈之下的黑子只能叹了口气选择服从，「但是，如果失败的话，我是会不顾一切也要把你救出去的，Master。」

「哼，随你。」晚风吹拂而过，带着一丝清凉的甘甜，赤司深吸一口，五脏六腑都仿佛清醒了过来，分外舒适惬意。

「真是舒服的风……」仿佛接下去，这位红发的魔术师要踏入的不是战场，而是某一场美妙的宫廷音乐会。「天气也不错，很适合这场战斗呢。」唇角微微勾起，赤司打了一个响指，原先埋伏的魔法阵张开了结界，他信步踏入。

 

在结界魔术启动的那一刻，Lancer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她抬起手臂，把Master护在了自己身后。

「有敌人。」她这么说道，看着那些因魔术而时间停止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从面前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Master从未接触过正规的魔术，所以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女人重新换上自身的武装，架起手中的长枪摆出防御的姿态，「本以为Servant之间的战斗应该要避开普通人，但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时间停止和空间转换，看来来的是个大人物啊。」舌轻轻滑过薄唇，枪之英灵为强敌的到来而兴奋不已。

「好厉害，这些都是魔术造成的？」她的Master还在感叹着眼前发生的异样，然而他的从者还未回答，赤司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两位，晚上好。」赤司不失礼节地鞠了一躬，「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们，」他抬起头对着两人笑了笑，然而那双看似不详的异色眼令Lancer的Master没来由的浑身一颤，Lancer也是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她把枪横在他们之前，厉声道，「既然是意外，何不就这样放我们过去呢？魔术师？」

赤司哼笑了一下，摇摇头，「既然是敌人，遇到的话，那就只有战斗了，不是吗？Lancer和她的Master。」

「……你也是参加圣杯战争的一员？」一直被护着的青年忽然开口询问赤司，因为在他看来，对方未免过于年轻，俊秀的面容上一副沉稳笃定的表情，不见一丝慌乱，但明明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

他原本以为，参加这种魔术战争的，都是戴着兜帽，阴郁的老头老太婆们。

「是啊，火神大我。」赤司眼微微弯起，露出手背上的令咒，似乎有些满意与火神的反应，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的门外汉，那就有些棘手了，但眼前的人虽在竭力阻止自己的身体发抖，但微缩的瞳孔，颤抖的唇和手指，无不在向外界透露着他在害怕这一事实。

「你知道我的名字？」火神非常诧异。

赤司只是耸了耸肩，「这没什么好吃惊的，」他伸出手指着对方，「自从你被圣杯选中开始，你的名字，包括你的生平，不单是我，其它所有的参与这场战争的魔术师都已经知晓了，知根知底地调查所有的对手是基本的行为，目前也就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这就是门外汉的悲剧，一旦涉入，便很容易就成为了众魔术师的第一个目标。

「要恨就恨自己拥有魔术的资质而被圣杯选中吧，火神大我。」红色的光束忽然从指间飞出直直射向还未从震惊中回神的火神，就在快被击中时，一柄金红色的长枪稳稳地伸到了他的面前，挡下了这波攻击。

「我说小鬼，」英灵语气不善地说道，「既然要打，何不痛痛快快地报上自己的名字？这边可是都让你知道了，作为回礼不应该让我们知道下你的名字么？还有你的Servant，在哪里鬼藏着吧？」

见攻击被挡下，赤司倒也不意外，毕竟刚才那一击只是小小的恐吓，以及制造他瞄准的是火神大我这一假象，虽然从结果来说，火神大我的确是他的目标，不过，并不是由他来动手。

黑子正伺机潜藏阴影之中，他的Servant有着极高的隐蔽能力，甚至作为主人的自己都难以把握准确的位置，如果光靠己方的气息探查，只能知晓他在，但在哪儿，赤司也不是很清楚。

但只要在就足够了，红发的魔术师唇角微微上翘，似乎带着点歉意，「真是万分抱歉，失礼了，我叫赤司，赤司征十郎。」

Lancer习惯性地眯起翡翠色的眼，本能告诉她，眼前的小鬼非常危险，「叫赤司的魔术师，你的Servant呢？不出来战斗难不成已经放弃你了？」

「不，枪之Servant，你的对手不是我的从者，而是我本人。」

「你说什么？」Lancer睁大着眼，对于赤司的回答，感到很意外，「你？作为魔术师的你来和Servant的我战斗？」

「是啊，Lancer，」覆盖于全身的魔术刻印散发出红色的光芒，位于赤司正下方的地面上也出现了神秘的法阵，「你的对手，是我。」

随着话音而落，Lancer和火神的脚底下也出现了相同的红色法阵，瞬间觉得不妙的Lancer立即抱起还在发愣的Master跳至半空中，如果再慢一秒，她和火神就极有可能被忽然从地面长出的长刺戳成了筛子。

「那个死小鬼……」半空中的Lancer有些恼怒地咬牙切齿，区区一个魔术师就来挑战身为三骑士之一的英灵，是那么想急着送死还是别有图谋？总而言之，她对于他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喂，Lancer，」火神忽然挣扎起来，「快放我下去，这样战斗对你来说很不利吧？」

「不，大我，」Lancer转过头看着地面上的赤司，只见他正动着手指不知在搞什么阴谋，「那家伙的Servant没有出现，很明显潜伏在哪里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只有你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可……」

「没有可是，小子！」女性的英灵回答分外刚强，「战斗的事就交给我！」正说着，又一波袭击从他们后方而来，Lancer暗碎了一下，靠着就近建筑物的反作用力避开了，而刚才的落脚处被攻击产生的光波直接炸出了一个窟窿。

「好厉害……」看着不时地攻击他们，并且跟在他们身后紧随不放的几把小小的飞镖，火神不禁赞叹这巧夺天工的技艺，「好像活的一样。」

「带有自动追踪能力的自律型攻击魔术，还在不断地生成魔力，简直就像是迷你的魔术师啊，看来那个小子，在炼金术方面有着极高的才华。」虽说是敌人，但能够拥有如此实力，来头似乎不小。

看来跟对方拉开距离也是没用的，只能在宝枪能够伸到的地方采取攻势了，Lancer这么想着，她踏回了地面。

【Schwere wechseln Verlangsamung！】赤司的手指在空中划过，Lancer的脚底下忽地又出现了法阵，然而跟先前不太一样的是，这回是一个黑色的阵图，然而里面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充斥着阴森的不详。

「……好……重……身体……」仿佛被千斤坠压得抬不起身，火神奋力地坚持都没抵挡过魔术对他进行的施压，他逐渐被固定在原地无法行动。

即便再心有不甘，除非魔术撤除，不然他是难以行动了。

但并不包括他的Servant，虽有影响，但Lancer依然能动，这种魔术无法阻止她的脚步。

「果然是不行么……」赤司喃喃自语。

金发的枪兵抬起枪直指赤司，「小子，你是时钟塔的人吗？」先前的攻击，再加上这个质量极高的重力空间，非系统的魔术家族是做不出来的。

「你能看明白吗？」

「哼，别小看我，」Lancer带着点骄傲的口吻，「无论什么样的魔术，能力，甚至人的性格，我都能轻易地看穿了解它的本质，包括你身为人造人这一点。」

赤司眨了眨眼，他有些意外于Lancer的回答，但这种状况外的情况是在可调控的范围内，他并不会因为Lancer看穿魔术的本质而改变行动，「算是时钟塔的人吧，不过在我被创造出来之前，我的制作者就已经离开了那里，所以现在跟他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传闻时钟塔的魔术师都会赋予一个与其实力响应的阶位，」Lancer继续说道，「那么你……呢？在离开时钟塔前的阶位是什么？」

「……色位（Brand），颜色是赤。」

「原来是赤之领主……难怪……」重力区内的Lancer丝毫不为所动，高阶的抗魔力令她依然能够来去自如，不过要带她的主人离开就比较困难了，那些加诸在火神身上的魔法，以她自身的抗魔力无法消去，即便理解本质，但她并没有诸如能够切断魔术回路的方法或者道具，因此让她带着一个几吨重的人形物体到处跑……还是有些勉强的，更何况对方是个强大的色位魔术师，而且还是最高位的三原色之一。

不过暂时Master不会因这个阵法而丧命是她可以确信的，剩下只有……

 

「真没想到竟然能跟代表着当代魔术师几乎是最强等级的人对抗，不过遇到我，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Lancer重新抬起枪，看这架势，是打算一口气了结了。

「是幸或者不幸，你大可以试试啊，Lancer。」赤司也张开五指对着Lancer，异色的眼紧紧盯着对方，连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

仿佛时间停滞，空间凝固了一般，两个人就这么保持着姿势一动都不动，被压制在重力区的火神紧张地盯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会影响到两人的判断。

随后，持枪的英灵率先行动，金红的枪尖直直地往赤司刺去，然后，似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赤司被刺中了。

理所当然的事，但在Lancer看来处处透露着诡异，然而等她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眼前的赤司身体忽然开始分裂，越分越细，直到把自己紧紧地缠绕了起来。

「这是……线的分身？！」Lancer想挣脱，但无奈这些仿佛活着的线灵巧无比，在她做出动作前优先封住了其行动，绑得结结实实。

「……是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小鬼才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就是等着我自己踩上来……」Lancer的脚下出现了和刚才毫无二致的法阵，纷纷扰扰的线就被这个带有庞大魔力源的法阵控制着。

防止被Lancer看穿的前提下，赤司先用自律型魔术道具骚扰着Lancer，影响她的判断力，然后不断地小心翼翼地对地面以下输送着庞大的魔力，等Lancer近身时再一举发动。

「这也是只有身为人造人的我才能使用的魔术，」赤司从另一个法阵中现身，「被抓住的感觉如何？」

「呵，看在这个魔术的分上我就稍微夸奖你一下，小鬼，」Lancer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但你别忘了，任何魔术对我而言都是无用……」

「对你是没什么作用，」赤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它们流露出了一种胜券在握的光彩。

「但只要限制住你几秒钟，就足够了。」

「什么？！」Lancer这才注意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她焦急地把视线转回后方还无法动弹的火神，只见暗杀的黑影已举起了手中的利刃。

「大我！！」眼看泛着寒光的利刃悄然落下，胜利即将属于赤司。

然而……

 

【神明啊，诅咒吾身！】

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半边的天空，然后渐渐消散，在那光芒的彼端，枪之英灵挣脱了赤司的束缚，站在了火神的面前，用身体挡下了来自Assassin致命的一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