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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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画师:画人难

【维勇】My All

重点排雷:

维勇BG,维♂勇♀,原作向,其它详细内容设定请看第一章

警告:前方大量私设出没!请做好自行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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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万幸,检查的结果显示十字韧带并没有完全断裂,至少可以排除紧急手术的选项了。

但主治医生表示,即便如此,对勇利的腿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多次超负荷的跳跃导致身体各处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关节劳损肌肉拉伤以及韧带粘连迹象,双腿膝盖和踝关节尤其严重,先前检查出的滑囊炎很有可能变成了损伤性滑囊炎,必须反复抽液了。

因此,绕到最后,最好的治疗方法当然是立刻进行手术,但是,维克托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此时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一旦推进手术室,那么勇利基本就可以提前告别这一赛季了,这是她绝不愿意看到也不会选择的。

所以只能在抽液的基础上选择保守治疗,十字韧带撕裂的部位得用直夹板固定起码四周,才能有所好转,这就意味着,勇利必须放弃即将到来的四大洲赛了,至于世锦赛,还得看恢复情况。

“四周时间内完全不上冰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我个人的建议最好是在有专业医护人员在场的情况下,再上冰进行恢复训练。”医生看着那一堆病理单子,给出了最妥当的建议。毕竟在役的运动员是不可能完全抛下训练安心养伤的,这样即便恢复,那么他也很难回到原来的竞技水平了。

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而且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走了。

“勇利。”他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后者平静地抬头看着维克托,眼神中没有慌乱也没有惧怕。勇利选择完全信任维克托,她深信他会给予她满意的,也是最好的安排。

勇利安然平和的神色给予了维克托莫大的安慰和鼓励,他从心里由衷地感激。

“你就安心养伤,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他决定留在日本,毕竟此时贸然转移对勇利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然而考虑到训练场地,银发男人也有些发愁,长谷津虽便于康复训练,但因为没有城市大医院里那些先进的治疗仪器和优秀的医务人员,在伤情恢复上可能也会大打折扣,去了大城市的医院,理想的训练场地反而难寻了。

无论怎么选择,都是两难的境地。

他当然希望勇利的伤能快点好,同时维克托也自认为在少女受伤这件事上,他有很大的责任,这是他教练工作的严重失职,他不得不更加上心。

只能拜托教授跑一趟了么……

维克托暗自咬唇思索的模样全落入勇利的眼中,少女坐在轮椅上闷不吭声,但放在保暖毯下的手却紧握成拳。

当结束会诊,维克托推着勇利回到病房时,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很陌生的铃声,勇利回头看去,就见对方脸色不善,皱着眉仿佛很不愿意听到这个音乐似的。

完全不像是维克托会有的表情。

“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说着,就自顾自几乎以小跑的步伐拉开门走了出去。

到底是谁让维克托这么不待见?

 

“又想干吗?”

「哈哈哈哈哈到底是什么人让我们的维坚卡难受了啊?听听这火气哟……」

“……你就不能有些自觉么大哥?”维克托久违地头疼了起来,要说三兄弟里他只对这个老大,弗拉基米尔·尼基福罗夫是真心没辙,就如同生生相克,其他人拿他维克托没办法,他维克托就拿他的大哥毫无办法,什么样的脸色都给过了,而他的大哥却依然乐此不疲地觍着脸蹦跶过来。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嘛,」电话对面的大哥笑呵呵的声音在维克托听来宛如有些揣着一肚子心机的狐狸,「可爱的弟弟有了麻烦,做哥哥的怎么也要伸出援手嘛~」

“还真是谢谢了,大哥。”维克托皮笑肉不笑,扬起的灿烂笑容令路人看到吓得纷纷退避三舍,生怕下一秒这个英俊的外国人一时想不开就要当场干出点什么了。

“但我这里现在一切安好,并不需要大哥你们的……”

「NoNoNo~我看…不见得,」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胜生勇利,」光听到这个名字,维克托就下意识地抬起了眉头,「腿伤了不是吗?十字韧带撕裂外加损伤性滑囊炎,还有腰伤,她还要参加冬奥会不是吗?你就真舍得让她一个姑娘家待在那种医疗水平不高的小医院里?」

“真不愧是尼基福罗夫家的现任家主,情报收集手段果然一流。”维克托虽然口吻听来愉悦,但声声带着寒冰的锐利和疏远,似乎并不想跟对方扯上什么关系,哪怕事关勇利的伤情。

“但我不需要,谢谢大哥的关心,哪怕在大哥眼里只是个小医院,但也是大城市的一流病院,不需要你担心……你还是……”

「叽叽歪歪得啰嗦个屁啊!」电话那头声音忽然切换成一个脾气更暴躁的男声,虽然对方压低着音量,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意,但维克托一听到这嗓音还是瞬间把话筒离得老远,满脸嫌弃和厌恶,「大哥好心好意来帮你,就不能给我痛快地接受?!」

“米龙,”维克托这回连笑容都懒得装了,“你也在啊?”

「是,我在。」

“那还真是难得,在这事上你竟然没有反对?”

「我反,有用吗?」米龙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挡住要过来抢手机的弗拉基米尔,「大哥的决定有谁反对得了?所以我奉劝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我们的人马上就到,飞机也已经在路上了。」

“喂!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并不需要……”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那位姑娘想一想,」米龙难得地拉高了音调,对这个弟弟他通常没什么耐心,亲人都说一向冷酷的米龙唯独在面对维克托的时候,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般,「还有,哪怕你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为家族做过什么,大家都让着你,给了你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既然恬不知耻地占着股,还背着尼基福罗夫一族的姓氏,就给我有点起码的自觉!别以为我们不管你,自己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完,“啪”地一声,电话那头只剩忙音了,徒留维克托对着电话发愣。

“这都是怎么回事嘛,现在倒知道来管我了……”他挠了挠头嘟囔起来,但二哥最后的那段话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消散不去。

根据大哥弗拉基米尔的意思,就是要让维克托带着勇利回尼基福罗夫的本家,因为那里有全俄罗斯最好的专业医护人员,还能够做到全天候的陪护和治疗,同时私人冰场也会帮助勇利进行更有效的康复训练,可所谓百利而无一害。只是……

对离家了那么久的人而言,忽然之间被要求回家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觉得特别奇怪和别扭。

以及对维克托本人而言,特别地,不心甘情愿。

勇利见到从病房外走回来的维克托时,脸上明晃晃地挂着“我超级不乐意”几字。

“怎么了这是?”她伸出手拉着维克托宽厚的手掌,握在掌心,“谁的电话让你那么不开心?”

“勇利!!呜……”维克托呆呆地看了勇利两三秒,忽然之间就扑通跪在她面前,将头埋进对方怀里开始哭诉,“我不想回家……”

“……哈?”

勇利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大男人怎么一扑上来就哭着说自己……不想回家?

她没听错吧?

“等…维坚卡我有些糊涂了,”勇利稍稍推开他的头,迫使对方抬起头正视自己,“什么叫不想回家?家…不好吗?”

她理所当然地以为维克托指得不是在长谷津的家,就是维克托在圣彼得堡的住所。

“一点都不好!”维克托抽了抽有些红的鼻子,眼眶里泪光闪烁,完全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们马上就要来抓我们回去了!我讨厌他们!”

“???”勇利疑惑地眨了眨眼,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跟维克托出现了沟通上的障碍,她明明听得懂对方说的英语,就愣是不明白意思。

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就见病房门忽然打开,外面走进来好几个人高马大戴着墨镜的外国黑衣人,阵仗像极了勇利在欧美电影里看到过的阵仗,惊得她连说话也开始打结。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原本还哭丧着脸的银发男人在看到他们后,敛起神色,先拍了拍勇利的手,忽地站起来挡在少女面前低声用俄语冲对方领头的说了什么,谈完后就见那男人点了点头,一挥手,周围的其他人似乎受过特殊训练一般呈四角将维克托和勇利包围在中央。

“走吧。”维克托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等勇利的回应,就自顾自地走到她身后推着轮椅车往门外走去。

“维克托,你……是不是该跟我,好好解释下?”虽然勇利对挂着生理盐水撒娇的维克托并不陌生,但这一次,这阵仗,以及斯拉夫男人奇妙的反应,少女的第六感本能地觉得这背后很不简单。

“抱歉勇利,”维克托皱着眉,笑容有些无可奈何,“路上再慢慢跟你解释,好吗?”

 

见老二又摔了电话,弗拉基米尔砸砸嘴,假装心痛地说,“我说你天生也不是个暴脾气,为何每次对维坚卡就那么不淡定呢?他好歹也是我们的亲弟弟。”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把他当弟弟,大哥。”米龙黑着脸拉了拉衬衫转过来郁闷地说道。

老大摇头,知道二弟从小就不待见他们最小的弟弟,也多少能猜到点原因,无非就是维克托明明什么都没做,还被家族外放,却能得到最多的宠爱。

就是因为没有继承权,所以维克托才能肆无忌惮地得到普通家庭才会有的关爱啊,虽然方式有些畸形。弗拉基米尔感叹,他知道米龙也一定明白,只是从小厌恶惯了,到大也改不回来了。

“而且你也太宠他了大哥,”米龙继续说道,“不过就是他的心头宝受了伤,就把本家的大门对他敞开,你忘了父亲的话了吗?”一说起这位大哥究竟有多宠维克托,米龙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还闹出不少啼笑皆非的荒唐事,所以维克托也分外嫌弃他的大哥。米龙就纳闷了,明明自己也是他弟弟,为何待遇就如此天壤之别呢?

对此弗拉基米尔耸起肩,笑得分外无可奈何,“我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不给他们行方便,那么有人就要对我使性子了。”

大嫂啊!!米龙啧了一声,紧紧闭起酸涩的双眼心下哀嚎。这夫妻俩,一个弟控,一个弟媳控,真特么绝配。

 

 

 

54.

 

勇利抬头看着金色雕花门栏之后的恢弘建筑群,如果不是维克托再三跟她解释和保证,她真的以为自己站在了那座举世闻名的博物馆,冬宫的大门口。

“其实离得也不远了,”维克托推着勇利走进去的时候顺口补充了一句,“冬宫就在这附近,小时候经常跑去玩。”

上帝啊,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宅邸怎么搞得像皇宫一样?

“那个,维克托,”她回头看着对方,勉力露出看起来算是笑容的表情,颤巍巍地说,“我们,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维克托冲她眨了眨眼睛,嘴角一翘,“亲爱的,你觉得都走在内庭广场上了,我们,还有逃跑的机会吗?”

“看样子是没了。”她死心地躺了回去。

“所以我才不想带你回来……”维克托撇过头,不情不愿的呢喃还是不偏不倚地落入勇利的耳朵里,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维克托千方百计地避开这里,不谈家族的原因,换成是她,她也要逃。

少女深吸一口气,再一次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这些金碧辉煌的建筑,巴洛克风格尽显曾经皇家贵族风范,由大理石、石青石、孔雀石等一系列勇利都叫不上名的珍贵宝石石材雕刻修嵌,说是皇宫,也已经毫不为过。

“听说祖上的谁特别喜欢冬宫,就干脆仿造了这个宅邸,不过……”维克托环视了一下这个他多年不曾正视的家,语带讥讽“不过跟真正的冬宫比,它还算是简陋的,但更冰冷,冬宫可比这里漂亮多了,哪天带你去哦~”

最后略带俏皮的语调,是为了安抚少女明显的不安,维克托他感觉得出,毕竟勇利的家在当地虽算是小富的资产阶级,但跟真正的大户人家,尤其像他这样的家族比,还是差得太远了。

“我没事的,维克托,我在这儿呢。”

银发男人有些诧异,他怎么也没想过到头来竟然是勇利在照顾他的情绪,他忽然笑了下,觉得自己的瞻前顾后实在是有些愚蠢了。

说的也是,维克托乐观地想,勇利可比他认为的,要坚强多了。

 

走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大堂的客厅,勇利远远地就见两个跟维克托长相相似的银发男子站在那里,一个明显长了好几岁,笑容可掬的高兴模样仿佛都能看见四周开出了一朵朵粉色小花,而另一个跟维克托更为相像的男人阴沉着脸,不悦地看着他们走近。

没给他们好脸色的那个勇利曾经在莫斯科见过,是维克托的二哥米龙,那么身边站着这个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人,一定是维克托的大哥弗拉基米尔了。

“大哥,二哥。”维克托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便无视了弗拉基米尔张开的拥抱,直直地带着勇利从他们身边经过。

“哼,在外面野了那么久连基本的礼貌都没了?”米龙话里带刺,对于维克托这样目中无人的态度他更是气恼,如果不是弗拉基米尔拉着他,以及还有勇利在场,他差一点就撸袖子了。

维克托停了下来,侧过头瞥了眼这个长相跟他极为相近的老二,冰蓝色的眸子寒风刺骨,“所以我不是打过招呼了么?果然人是上了年纪耳朵也不好使了啊,米龙。”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好了好了,米龙努什卡,维坚卡他们刚回来,就赶紧让他们去休息吧。”老大赶紧出来打圆场,说着,他冲坐在轮椅上紧张地看着他们的勇利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别吓到了人家漂亮姑娘啊,她可是第一次来。”

米龙这才敛起怒意,掩饰般地咳嗽一声,“医护人员都已经在你房间等着了,你应该还记得你卧房在哪儿吧?”

“……勇利跟我住?”维克托后知后觉地问。

米龙见鬼似地看着他的弟弟,“不然呢?”

“……不,我还以为你们……”维克托忽然不说了,转过头推着勇利加快了步伐,但走到一半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俯下身在勇利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他又独自走到两兄弟面前,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下,侧过头不情不愿地低声说了句,“谢了。”

然后不等对方回应,就转身快速走掉了。

“有那么开心么?”维克托一路上撇着嘴有些不满于勇利那笑呵呵地捂着嘴的表情,“都听你的跟他们道过谢了……”

“不,”勇利抬手冲维克托勾了勾,后者以为她想跟他说什么悄悄话,就低下了头,谁知脸颊边猝不及防地被少女亲了一下,“谢谢你,维坚卡。”

然后勇利转头不再看他,但红红的耳朵尖已经暴露了少女极为害羞的心思。

维克托脸上撑开的笑意更大了,他真想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起他的少女狠转三圈然后疯狂地亲吻她,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治疗腿伤更为优先,至于亲热什么的,有的是机会,不是么?

 

“大哥?”在维克托走远后,米龙回头瞄了眼显然已陷入石化状态的弗拉基米尔,不安地又叫了一声。

孰知下一秒,他那个常年面不改色,宠辱不惊的大哥在呆滞了好几秒之后,瞬间泪如泉涌,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像个孩子一样大哭了起来。

那模样简直吓到了米龙,“等等……大哥,你冷静啊!”

“呜啊啊啊啊!!维坚卡!!他!他!竟然跟我们道谢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嘛?!能嘛?!呜啊啊啊!!”

老大这突如其来的疯癫模样愣是让自出生开始就一直不离左右的老二无措至极,哪怕在危机重重的黑道中,他米龙能够于危难关头扭转乾坤,在谈笑间令天地变色,如今也对这哭得像个三岁孩童的大哥毫无办法,可见维克托这迟来的一声道谢对他们兄弟俩,尤其是大哥来说,是有多弥足珍贵。

“诶?那个维克托竟然……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接完外出工作回来的妻子后,米龙带着她在某家饭店吃饭时聊起了这事,达丽雅惊得一脸诧异。

米龙耸肩,“可不?也不知他老三是吃错了什么药了,还是说……”他托着下巴,别有深意地看着妻子,“勇利胜生那个女人或许真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能够让我那个自私任性的弟弟转变如此巨大。”

“瞧你说的,”达丽雅伸手弹了下米龙的脑门,“这就说明维克托他是真的爱上了对方啊,做哥哥的,难道不该为他高兴?”

“高兴什么的就谈不上了,那个祖宗别给我惹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米龙放下酒杯抱着双臂靠着椅子盯着他妻子半晌,“这段时间家里就你和大嫂在,帮衬一下,别让人家姑娘过着拘谨了,我也会派几个亲信留在你身边的,至于老三么,”他顿了顿,达丽雅抬眉疑惑地看向他,见对方勾起了嘴角,“就不用管他死活了。”

“你啊。”达丽雅苦笑了一番,却没再说话,她知道,哪怕米龙嘴上说着不管维克托,但私下里该有的保护还是会有的。这兄弟俩之间结怨,也不是一朝一夕,现在更不会指望着他们和好,维持这样平静的状态就实属难得了。

“米龙努什卡,”达丽雅伸出双手捧过对方的脑袋,轻轻在额头上亲了一下,“你辛苦了。”

看着妻子亮闪闪的双眸,米龙的表情也不自觉地柔软许多,他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捻了一根垂在鬓间的落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重新落座的达丽雅不由地想,那个叫勇利的少女,竟然能让那个维克托改变如此巨大,还真是令人好奇啊。

一想起维克托在莫斯科提到勇利时的反应,达丽雅就被那位素未谋面的少女激起了更为浓厚的兴趣,她不由得开始期待起正式见到对方的那一天了。 

 

“阿嚏!”躺在被窝里的少女忽然鼻子一痒,也令躺在他身旁的人紧张了起来。

“感冒了?”

“嗯……不是……”她疑惑地揉了揉,“大概是谁在惦记我吧……”

维克托仔细地将被子给她捂好,“同样是冬天,这儿不比长谷津,注意保暖。”

勇利半蒙着脸,低低地应了声,但眼珠子还是顺着这过大的卧房转了一圈,“维克托,你小时候,就住这儿?”

“是啊,在我入队之前。”维克托抬起头也看了眼这华美却空旷的过分的大房间,苦笑着低头回应,“是不是感觉很冷啊?”

其实屋子里都开着十足的暖气,又盖着舒适的羽绒被,就体感来说绝对不会冷,然而勇利还是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往身边的热源靠得更近了,“是有点。”

她似乎有些明白曾经的维克托为何说自己缺少爱了,因为连她也觉得寒意袭身。

“抱歉,勇利,”维克托在勇利额头上亲了亲,带着眷恋般的歉意,呢喃着,“等伤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回我们的家,在那之前,忍一下吧。”

勇利躲进维克托的怀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在经过会诊治疗后,勇利的腿现在是被板子固定住无法动弹了,医生嘱咐她至少得维持这样在床上躺一周才能下地。听到这消息后勇利脸都皱了起来,在床上躺一周?那对她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凌迟,她才不要!

然而当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维克托时,后者少有地搬出一副严厉的面孔,满脸写着“谨遵医嘱”的模样令她好不容易到口的撒娇话又全咽了下去。

看着事后维克托吩咐着医护人员和佣人们忙前忙后的模样,勇利心底的愧疚之意不断地往外冒着泡。

算了算了,要怪也怪她自己太过要强,没有听维克托的话,所以,也怨不得任何人。

一双手忽然在她身上上下试探着碰触起来,有些酥痒,也把勇利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侧过头,见维克托微红着脸,低垂下眸,脸上露出了她再熟悉不过的表情。

“要做吗?”她直视着他,勇利知道,自从她离开俄罗斯参加全日开始,两个人就再也没亲热过,后来她受伤,维克托也就无暇顾及那档子事。

他一定忍了很久。

“……不,”维克托最终长叹一声,捞出手臂将少女箍进怀里,蹭了蹭她的脸,“你还绑着夹板呢,不方便,等伤好了再说,不急于一时。”

勇利有些诧异维克托竟然忍下来了,而没有顺着自己的想法任性妄为,“真是稀奇,”她揶揄道,“转性了?”

“小妮子说什么胡话呢。”他侧头撒气般地假意在勇利的耳朵上咬了一大口,其实用唇含着,他才舍不得真用牙去咬,勇利倒是很配合地故意大叫了一声,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也是。

等笑够了,她便侧过头,在维克托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嗅着男人身上令人安心的冷香沉沉睡去。

他们要携手一起度过的时间,还很漫长。

“晚安,维坚卡。”

“嗯~晚安哦,勇利。”



【TBC】

PS:然后勇利开启了【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的生活(不是),其实就是鸡飞狗跳的每一天(误)

会让她尽快养好伤回归赛场的!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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