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维勇】My All

重点排雷：

维勇BG，原作向，其它内容请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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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检查的结果一切正常。

医生在听闻勇利说是被凶器砸到头的时候神情都变了，如果不是跟着来看戏的尤里及时吼了一句“不过就是个破塑料瓶！”，可能连CT都要搬上了。

“机会难得尤里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呢~”尤里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瞪了眼维克托，随后他越过对方瞄了眼正在办公室里被医生训斥小题大做的勇利，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维克托一脸你猜的表情，是尤里可以预料到的回答。

他冷哼了声，“不惜冒着提早结束竞技生涯的风险跑来这破地方教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女子选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人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啊？”

“有没有前途可不是你说了算哦，尤里，”维克托手指抵着唇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勇利是我看中的人，在花滑上可没有什么是我会看走眼的。”

“哼，就她？”

“要比比吗？”维克托斜着眼睨过去，“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吧？”

“这个怎么比？”尤里一下子来了兴趣，“我跟她本就不在一个组吧？”

“这简单，”见勇利朝他们走过来了，见猎物上钩，维克托故意放大了声音，“我会同时帮你们两个编舞，一周后，就在冰之城堡那儿，决一胜负吧？”

“诶？！”不止尤里，连刚过来的勇利听到维克托这话也是惊诧不已。

“等等，维克托你在说什么呢？”

维克托却没有正面回应勇利，而是笑眯眯地对着尤里继续说道，“就由我来当裁判，如果尤里你赢了……”

勇利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听见维克托后面的话了，因为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被刀狠狠划了一下。

“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乖乖跟你回俄罗斯，当你的教练。”

她下意识地侧过头没有去看另外两个人的表情，内心泛着苦涩。

要她跟俄罗斯的未来之星比？压根就不需要看结果就能知道胜负了，她怎么可能赢得了？

勇利下意识地看了眼尤里和维克托说话时一脸兴奋的模样，那双翠色的眼正闪闪发光，似乎对于这几乎唾手可得的胜利以及维克托的应允相当满意。

“勇利你呢？”

维克托忽然转头问待在一边不声不响的少女，后者愣了一下，明显还没回过神，“啊？什么？”

“比赛啊……”维克托无奈了，看勇利这副欲言又止又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看来帮她树立自信心这事果然是势在必行啊。

“如果你赢了的话，想要什么？”他故意压低了嗓音，直视着对方，企图用言语和表情诱导她说出维克托想要听到的答案。

“我……”在那殷切炽热的目光下，勇利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踌躇不安。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吗？刚才那惊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只要维克托继续待在她的身边担任她的教练，这样的事可能还会继续发生。这一次还好只是矿泉水瓶，那么下一次，会是什么？

如果维克托因此而负伤彻底退出花滑的话，她真的会愧疚到死。

“…我…我不知道……”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下来，安静地连根针掉地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勇利紧张地闭着眼低头不敢去看维克托此时此刻的表情，她真的害怕看到他因为自己这种消极又模棱两可的回答而露出失望透顶的神情。

然而并没有，维克托只是轻笑了一声，大步走上前直接挂在了勇利的肩膀上，凑着少女的脖子不着痕迹地嗅了嗅。跟那个时候一样，让他欲罢不能的香甜，令人着迷，“不急，慢慢考虑就好。话说我真的快饿死了，我们快点回家吃炸猪排饭吧~尤里呢？”

“啊……啊，对了，尤里，你…现在住哪儿？”维克托的话倒是提醒了勇利，她连忙回头去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摆着张臭脸看着他们的尤里，从而忽略了某个银发的男人靠着她的肩膀趁机吃豆腐的事实。

“当然是你家！赶紧走了！”一提到这尤里就仿佛点着了炸药一样，“就你跟维克托住在一块儿简直太卑鄙了！”

怎么这话有点不太对劲呢？

勇利也没细想，就赶紧提步跟着怒气冲冲的尤里走了出去，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回头看维克托的话，就不难发现这位银发的俄罗斯人那深邃如湖底的蓝眼睛里，满溢着藏不住的迷恋和情欲，就好像盯着一块放在自己眼前的珍贵宝石，渴望到令人疯狂。

 

勇利的家人们对尤里的到来依旧保持着极高的热情，那也是自然，以一个营业者的角度来想，有客人总比没有好，更何况光维克托一人的到来就令这几周的生意水涨船高，现在又多了一个尤里，他的脾气虽不是很好，但继承自斯拉夫人的先天优势，美丽的外貌自然会令人多了几分好感。

再怎么说，人也是第一眼视觉动物。

饭桌谈话间，真利觉得尤里和勇利同音喊起来太麻烦就私自给尤里重新起了个“尤里奥”的名字，获得了其他人的满口称赞，维克托更是打趣道这个名字比起原名更多了不少男子气概，气得尤里直接用手里的筷子把放在维克托面前的下酒菜给戳走，送进了自己嘴里。

快到勇利都来不及阻止。

“呸！呸！老头你到底吃得是什么，那么苦！”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在尤里的舌头上蔓延开来，像极了他小时候因为调皮偷喝的爷爷的伏特加。

“呃！抱歉，那是酒糟明太子，是用日本酒腌的…你……没事吧？”勇利手忙脚乱地递上茶，还带着点嗔怪的眼神瞄了下维克托，“维克托也是，怎么就不阻止他呢？”

维克托却仿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耸了耸肩，高深莫测地说了句“他迟早是要面对的。”

言下之意便是才腌渍用的酒就这样了，果然还是太嫩。

尤里直接炸毛了。

看着被尤里的一言一行逗乐得几乎趴在桌上的维克托，勇利内心没来由地升起一股自卑式的感叹，毕竟跟自己待在一起时，维克托可从来没像现在这般笑得那么开心。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太内向了吧，勇利止不住地又消沉了下去。

借着去厨房拿东西的当口，她便悄悄地离开了那个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地方，独自一人跑进了夜幕中。

 

当维克托循着夜色找到“失踪”的勇利时，她正一个人在冰场上默默地滑着规定图形。

没有跳跃，没有步法，没什么观赏性，简单枯燥到连初学者滑久了都会不耐烦的滑冰练习，但这却是能提高自己滑行水平的唯一途径，也是培养每一个花滑运动员基本功的途径之一。

这是勇利日复一日的滑冰练习中必做的科目。

维克托就这么站在广播室内看着冰场上的人一遍又一遍地滑着，耳边时不时地响起她的闺蜜一家诉说着勇利的点点滴滴，那是维克托完全不了解的，陌生又真实的故事，关于他的学生。

比如勇利平时内向身边也没什么朋友，比如勇利全身心地扑在花滑运动上连自己的亲人都甚少见面说话，比如勇利心里有事就会想来滑冰，比如勇利真的很喜欢维克托，喜欢了大半辈子。

看着俄罗斯人脸上那认真的若有所思，西郡家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原本包括勇利的芭蕾舞老师奥川美奈子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维克托只是为了想转换心情所以才找上了勇利，别出心裁地当上了她的教练。

对维克托而言只是一场玩乐，对勇利而言只是利用，但如今看来，维克托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纯粹作为自己的娱乐项目，而是真心实意地要帮助勇利。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祸事，优子也不好说，想起早前的那一幕，她也是心有余悸，她下意识地看了丈夫一眼，后者回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不要担心。

但愿自己是在杞人忧天，优子看着维克托认真凝视勇利身影的样子，默默祈祷。

“真的希望你能够让我们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勇利，因为她真的是很喜欢花滑，所以我们都不希望她就这么结束自己的运动生涯啊……”

樱花还没盛开就陨落，没有什么是比这更为悲伤哀叹的事了。

维克托却忽然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神秘笑容，“……原本以为是奥杰塔，结果其实应该是奥吉莉雅啊……”

“诶？”

“不，没什么，只是有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出芭蕾舞剧罢了，谢谢你们今天告诉我的这些事。”说着，维克托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广播室，留下西郡夫妻两人面面厮觑，一头雾水。

然而那只美丽的黑天鹅现在还只是只丑小鸭，看来还需要点魔法才行呢。

维克托一边走着，一边在脑中默默地描绘着属于勇利的未来，嘴角翘起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维克托？你怎么在这里？”练习完毕的勇利背着背包走到大门外时赫然看见那个俄罗斯人靠着墙壁正对着手机输入什么。

“来接你啊~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我不放心，”维克托笑了笑将手机放回风衣口袋里，并将自己的围巾取下围在勇利脖子上，“晚上还是挺冷的，得注意保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也是一个合格的运动员必须做的事哦~”

羊绒围巾柔软又舒适，还带着维克托的体温，勇利忍住想去蹭它的欲望，抬起头，“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我已经习惯了。”

孰料维克托压根就把这话当做了耳旁风，他捞起勇利的手紧紧握住，便自顾自地回头往外走，“一起回家吧~”

勇利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但无奈维克托握得太紧，最后她也只能放弃，任由他抓着她的手，踏着月色往家的方向走去。

其实……这样还是挺好的。

勇利空着的那只手拉起围巾，将自己的半张脸埋了进去，弯起眼笑得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内心暖融融的，温馨而又幸福。

“那个，维克托。”身后人的呼唤令维克托停下脚，回头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勇利低下头，不敢与那双温情满溢的双眼对视，“你之前问过吧？如果赢了有什么愿望……”

虽然不知道这么想是否有些过分和奢望，但在冰上滑的时候她思考了很多，想了很多，虽然途中可能会遇到不少挫折，也会受伤，但只要看着维克托，总觉得多大的困难，勇利都能扛下，挺过去。

“赢了的话，我想和维克托一起吃炸猪排饭，不单这一顿，后面我还想继续赢下去，这样就能和你一起吃更多的炸猪排饭，所以……”

不要走。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一次，神明能听到她的愿望。

维克托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靠近一步抬起手臂默默地把勇利抱进了自己怀里。

“这个愿望，简直最棒了！”

他紧紧抱着她，笑得像个孩子。

 

 

 

9.

 

大概这是维克托唯一一次没有附上任何图片的推。

内容很简单，短短一句话，却也够令人遐想连篇了。

「感谢所有人的关心，现在Yuuri正在积极备战下一个赛季，希望能在赛场上再遇到大家~(*´╰╯`๓)♬ 」

还特意配上了萌萌的颜文字。

对于熟知他的粉丝来说，这很不正常，相当不正常。

有颜文字不算稀奇，毕竟一向待粉亲善走在时尚前列的维克托为了和粉丝们拉近距离经常会发一点让别人觉得好玩或者好笑的内容，或者尝试新玩意。

但没有照片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可是饭撒最不可或缺的部分，更别说维克托的每张照片拿出去都是足以登上杂志封面的存在，而且以他那么爱在大庭广众之下秀一把的性格，更加不可能不附带照片了。

是在长谷津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少老粉不禁在心里嘀咕，她们更有些人私下里在社交通讯平台上讨论起了这事。

同时，某件事的传闻在她们之间尤其是在日本那儿私底下传开了。

有粉丝在胜生勇利的训练场前闹事，甚至进行了人身攻击，这直接惹怒了维克托，所以他才会丢出这么一条不带任何指向性的官话推，暗地里是在警告某些不知好歹的人。

维克托脾气好人缘好不代表他就不会生气不想骂人。

然后稍晚些时候，几个不同角度的视频也流了出来，虽然影像被做了马赛克处理，但不难看出视频里的主角就是维克托和勇利，拍摄的人估计也是那天在现场的几名粉丝。

视频中随着一声尖叫和群众随之而来的惊呼，维克托就这么站在勇利身前替她挡下了恶意的偷袭。

粉丝们直接怒了，纷纷指责这种极端又不负责任的行为，认为这种人的存在不但对维克托是一种侮辱，更是让其他花滑选手的忠实拥护者鄙视她们维克托粉的素质和教养，简直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有不少人甚至跑去了勇利的推底下问候和道歉。而胜生勇利的粉更是心疼自家的小天使只是因为维克托当了她的教练而必须受到这样的罪而感到心疼和愤慨，不约而同地跑到维克托粉丝团体组建的社交平台上讨说法，一时之间简直乱了套。

此事还惊动了圈内的其他运动员。

勇利在美国认识的滑冰好友披集·朱拉暖直接一个越洋视频扔了过来，还不停地问勇利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进行全身检查之类的话，最好再配两个保镖。这阵仗恐怕哪天直接冲过来对着维克托一顿泰拳伺候都是有可能的。

弄得勇利简直哭笑不得。

反观其他人倒比披集冷静得多，萨拉建议勇利最近几个月还是少无意义地出门，训练场和家两点一线是最好不过了。

在周围人一个接一个的问候之后，勇利打开手机刷了眼推，停在了维克托的那条上，想了想，然后引用转发。

「谢谢维克托，也谢谢所有还在关心支持我的人，我们下一赛季赛场上见。」

接着维克托全球粉丝后援会竟然也极其少见地在第一时间转发了勇利的这条推，并附带上了相关祝福。

「❤赛场上见！也祝愿Yuuri能够在下一赛季取得好成绩。(ง •̀_•́)ง」

底下是一片维粉和勇粉的祝福之声，简直就是全球大和谐。

 

令人意外的是克里斯在看到那视频后也一个电话打给了维克托，笑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骑士精神了？毕竟视频里的那个俄国人可别提有多紧张勇利了，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这瞒不过克里斯的眼，毕竟他与维克托从青年赛时期就认识了。

“因为找到了一心想要守护的东西。”

维克托的回答简单而又有些中二，连克里斯都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维克托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又随意地扯皮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然后他抬眼看向正在冰场上练习的两人。

Agape和Eros，同一首曲子，不同的版本，便是维克托给勇利和尤里两人准备的本赛季短节目。只是鉴于两个人第一次挑战和自己风格完全不同的表演，无论怎么滑都抓不准那个感觉，连维克托都开始有些犯愁。

尤里的表演中隐藏的欲望太重，完全没有了Agape所要表现的那种无偿之爱和自我牺牲，而勇利却是完全相反。

维克托的视线跟着勇利的滑行一路而去，但最后也只能是苦笑地叹了口气。勇利这边则是清纯得过于严重，Eros是追求快感和愉悦的xing欲之爱，从勇利的动作中，维克托完全没有看出那种令人血脉偾张的性感诱惑，倒是多了些许怜爱和保护欲。

一个没有自信，另一个却是自信过了头，这样的性格反倒成了他们表演上的阻碍。

看来比起技术动作，首先得让两个人找准那种艺术表演的感觉才行啊。

维克托抓着围栏扶手，望着体育馆的铁棚顶，脑中思索着一切可行的方法。

自己的Eros，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勇利这边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在表演上遇到的问题。她不明白所谓的Eros对自己来说，意义为何，如果只是一味模仿维克托的表演而不加入自己的理解的话，是永远不会有所突破。

维克托虽然跟她解释过Eros的表演方向，但未经人事的她要表现出xing欲之爱亦或者说怎么表演才会让人有那种诱惑般的性感实在是个难题。

唯一经历过的也只有那一晚……可那是醉酒后的行为，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自然不能拿来当做参考。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勇利懊恼地摇摇头，努力把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扔出大脑。那只是个意外，她并不期盼的甚至想要隐藏终生的意外，拿来当参考什么的，简直太想当然了！

自己又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必须先想办法突破自己的瓶颈才行，勇利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她的滑行。

 

“勇利，对你来说，你的Eros是什么？”

在尤里被维克托丢去寺院进修以培养Agape感觉的当口，维克托来到勇利身边，开口便问她关于Eros的想法。

勇利却苦恼地摇了摇头，极近抓狂，“别提了，我自己还在烦恼呢……你在看什么？”她说完没有听见维克托的接话，下意识地抬眼，就见维克托正在以一种暧昧不清的深邃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着自己。

“维……维克托……你在看什么？”下意识地她收紧了手脚，挡在胸前窘迫地问他。

“嗯，只是感叹，”维克托一脸无害地笑了笑，“勇利发育得真是好啊~”

“维克托，在我们这里你这话就叫做性骚扰。”勇利干巴巴地说，将自己护得更紧了。

勇利自认为发育得还算正常，170不到的身高，身材说不上热辣，但也算凹凸有致，臂腿长度匀称，并不会让人觉得缺乏美感。只是维克托的这话和眼神令她没来由得一阵尴尬，只希望对方赶紧转移视线和话题。

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见勇利这般小女生的反应，维克托好笑地摇摇头，但他没把这话说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何勇利要把他俩之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关系，仿佛那一夜情后始乱终弃的那个人是勇利而不是情场老手维克托，不过这既然不说破是她的选择，那他奉陪就好。

毕竟来日方长。

虽说是奉陪，但有些小事维克托还是要稍稍“提点”一下。拇指抹上少女柔软的唇瓣，脸靠得极近，他甚至能从勇利瞪大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甚至还能闻到些许洗衣粉的香味。

维克托这才想起，自己是该有空帮她在女性魅力的那方面好好挖一挖了，让勇利好好意识到自己是名女性。

平日出门随意扎个马尾戴着大框眼镜素颜朝天也就算了，衣服美津浓直男款几乎都是裤子没什么裙子他忍了，运动背包背到头他也忍了，没有香水，化妆品也甚少，更别提什么珠宝首饰了，这日子过得一点都不精致，简直就是个糙汉子。

全加在一起令维克托真心快忍不住了。

“不过勇利，”他顿了顿，脑海里不禁想起了那个与自己亲热时不断向自己索求的性感女郎，意有所指，“你真正的Eros，真正的魅力，或许就藏在你的身体里，它在沉睡着，等着你去把它唤醒也说不定哦~”

所以，我的Eros到底是什么？！

在如此容易令人遐想脸红心跳的一幕下，维克托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令人纠结的话，使得勇利在感叹维克托厉害之余内心更加迷茫了，她是真心不知道能连维克托都惊讶的Eros究竟是什么。

看来还是得冒险试一试那个了……

最后捂着脸的勇利终是下定了那个她一直犹豫的决定。

 

“勇利，你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在健身房看见勇利挂着两个黑眼圈一脸颓废的模样，优子简直吓了一跳。

“嗯？啊……没什么……只是昨晚上为了查点东西睡得晚了……”勇利不禁打了个呵欠，然后默默蹲下身坐在瑜伽垫上开始自己每天惯例的拉伸准备。天知道今早上起来维克托看见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碎碎念了半个小时，说得她脑仁快炸了。

“查东西？查什么？”

“呃……”勇利想了想，不知这话该怎么出口和她闺蜜说，“你应该知道维克托给我设定的短节目是Eros吧？”

优子点点头。

“但我实在是不知道那种带有欲望的xing爱是个怎样的表现方法……”

“的确是呢……再加上勇利你又没什么恋爱经验，那种冲动的激情的确是没办法把握呢。”优子歪着头赞同道，丝毫没注意一边的勇利一副受伤的沮丧表情。

二十多年感情生活宛如一张白纸的胜生勇利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在xing方面的不谙人事竟然会变成阻碍自己表演进步的最大障碍。

“然后呢，你查的跟表演Eros有关？”

勇利默默地点了点头，有些窘迫又难以启齿地憋了出来，“嗯……不过就……去看了点……AV……”

最后越说越小声直接吞进喉咙里了。

优子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后见勇利爆红的脸和一副身负重罪的模样，她宛如五雷轰顶，步履一个踉跄没站稳，惊讶的表情更是极为夸张。

优子的反应在她的正常预估内，勇利重重地叹了口气，撑着额头，“唉……你就当我脑抽了吧……”

不惜锁上房门躲进被窝里塞上耳机来观摩，最后却是越看越想吐，结合自己唯一清醒记得的实际情况，勇利实在想不明白这种令人疼痛的行为有什么好的，为何那一个个AV女优都仿佛上了天一般销魂，一点点刺激就能全程高潮脸。

大概，只是演戏需要吧。

最后她这么安慰自己。

灵感倒没找到，槽却快吐上天了。

“嗯……维克托他有说什么吗？”优子也是心疼好友，为了这么一个表演真是豁出去了。

勇利摇摇头，“他只说，要我自己寻找才行，这种感觉光靠他人述说是讲不清楚的。”

“那你自己的理解呢？”

“我的理解啊……”勇利一边压腿，一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大概……就是小镇的第一美女迷惑了见过她的所有男人……这样的故事吧……”

“嗯……这感觉好平淡啊……太普通了。”

“对吧？！”勇利不禁从地上跳了起来，“换做别人肯定会说‘有没有更吸引人的点’啊，‘维克托来表演一定比这更好啊’之类的……”

“那毕竟是维克托嘛，就人气方面你怎么拼得过全世界最受欢迎的人呢？”优子也是笑着随口安慰了一句，却不曾想到这句话反而给了勇利灵感。

“全世界……最受欢迎的……人……”

勇利忽然安静下来反复咀嚼这句话，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一边的墙面镜上自己的模样，愣愣地看了两三秒。

“对了！还有这招！！”忽然兴奋起来的勇利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一头雾水的优子，“谢谢你了优子！你简直是我的大恩人！”说完，直接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等等勇利你要去哪儿？”

人已经跑远了，只有声音透过走廊远远地传进来，“去美奈子老师那里！”

然而当天晚上，一天未见勇利的维克托再一次看见她时，惊讶得差点合不拢嘴。

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一个扎着高马尾有些羞涩的少女，而是留着利落短发的帅气美少女。

 

“不单单只是迷惑男人，也要迷惑住所有的女人，这才应该是名副其实的小镇第一美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