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谢谢各位打赏的小天使~
头像画师:画人难
【花之章·尾声 - 魁之章·序曲】
距三条平府走水事件以后,已经过了快两个月。
风住尘香,物是人非,一夜之间,宽子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已不在世上。
当天晚些她接到下仆失魂落魄的通报时,差点没站稳而跪倒在地。
但仅存的理智强硬地压下心头的悲恸,宽子冷声吩咐下去,准备料理后事。
她还不能倒下,在光之君出事后,这里的一切还都必须仰仗作为二条夫人的她。
她是他们仅存的依靠。
秋后一场大火持续了三天三夜,烧得什么都不剩,再繁华的楼宇盛景,此刻也是尘归尘,土归土,化为了虚无。
面对了刚强了一辈子的平清盛而言,这样的结局,或许是他所愿,即便是一场人生中的败仗。
平清盛被执行了死刑,但念及他为国戎马一生,特允许他切腹自行了断。
而光之君和兰姬的遗体也没有找到,或许早已被烈火烧得只剩下齑粉随风飘散了吧。
除了一根簪子。
当头中将把这根水玉簪亲手交到宽子手里的时候,这位坚强的一家之母,连自己丈夫的葬礼上都没有流过一滴泪的人,失声痛哭。
簪子插针的部分已经烧得变形掉漆,简单装饰的花穗也早已遗失,唯独簪头的兰花形水玉,除了内部出现了几丝裂痕外,完好无损。
这是清十郎和哲哉唯一留存于世的遗物,有着他们两个人共同的记忆。
宽子很感激头中将能把这个簪子交到她手里,而头中将只是摇了摇头,他受不起这份恩情,这只是他应该做的事。
头中将很敬佩光之君和兰姬,他这么告诉宽子。虽然自己最初加入他们的阵营的确只是因为感兴趣,但久了却发现那两个人虽然看起来面冷无情,但心却比谁都坚强,比谁都火热。
也比谁都重视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
「有种光看着他们,就会被吸引,想要成为他们的一员呢。」头中将这么笑着告诉宽子。
宽子点点头,也笑了。
虽然见得不多,但几次两人同处一室的情急,她依然历历在目。
两人之间的氛围,仿佛天生浑然一体,连呼吸之间都是异常同步,令外人无法插入。
「那你之后有没有想过怎么办?」头中将问她,说起来他也算是她的表亲之一,有理由对于这个妹妹给予照拂。
她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但并不是不知道的意思。
平氏倒台之后,平皇后也彻底疯了被打入了冷宫,她的姐姐彰子则真正成了后宫里独一无二的女主人,风光无限。
前一段时间,彰子曾经来信,表示天皇痛失爱子,又担心如今作为遗孀的她在二条家里有什么不便,所以想要让宽子先暂时搬回家或者去皇宫内居住,姐妹们也好有个照应。
不久前随着藤原威子也正式嫁入皇宫,一时间,藤原家三个女儿全部成为妃嫔一事早已在坊间闹得沸沸扬扬。
藤原一族彻底达到鼎盛。
如今来了这么一封信,聪明如宽子的嘴角只有一抹冷笑,这内容的背后,无一不是自己父亲的意思。
再入皇宫,即便她是已嫁之身。
想让后宫也彻底成为藤原一族的天下么?父亲大人啊,一门三女皆为现任或是未来后宫之主,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宽子以一封简单的家书回绝了彰子。
「我打算把这里的人都安顿好了再顺道一起决定以后的事,多谢头中将关心。」宽子微微施礼。
见对方心意已决,头中将也不好多劝,便起身告别。
日后,宽子把清十郎遗留的财产全部分给了下仆,遣散了家臣,独留下了几个不愿离去的人,当中既有贴身跟随宽子的命妇,也有玲央。
其实以玲央的本事,改投他人门下日后一定会得到重用,但他却选择留下,留在宽子身边。
「夫人是大人名义上的妻子,也是大人和兰姬太夫最重视的亲人,玲央不能撇下不管。」当问及原因,玲央这么回答,好看的眉宇间,一片淡然。
光之君,哲君,你们看见了吧,即便身已不在世,却依然有人不愿忘记你们。
宽子下意识地拽紧了手掌心中的水玉兰花。
没过多久,藤原宽子出家,获赐号“上德院”。
以为逝去的夫君祈福的名义,令天皇动容,不仅赠与了她不少平时所需的物品,更连上供御品也托她一块儿带去,聊表作为父亲一点迟来的心意,放在牌位前。
宽子不动声色地接下。
当消息传到后宫时,彰子叹了口气。其实早在妹妹拒绝时,她就已经想到了是这种结果,但没有料到会是那样快。
不过也好,彰子送了口气的表情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宽子。
后宫这趟浑水,她已经不希望再看见任何姐妹踏进来了,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经历,她不想宽子也来承受。
因此,她也准备了不少吃穿用度上的物品,托人给妹妹送了过去,顺带捎了一封信,大意不过是佛门清净,远离尘俗,便于修身养性,不用担心家人,大可安心为光之君祈福云云。
但落款,不再是以往的藤壶中宫,而是藤原彰子。
牛车上,宽子慢慢合起信,内心感激姐姐的理解和宽容。
出家的日子,清净而又平淡,虽然待遇大不如前,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朴实的生活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轻松自在。
某一天,上山采药回家的途中,宽子遇见一个男人倒在了离她住所不远的地方。
因为玲央的缘故,宽子住在了离寺不远处的一座木屋之中,除了每天早上必要的早课祈福时间,她都住在那里。
此刻见一个大活人还躺在那儿,但看起来似乎没受伤,宽子便把玲央唤来,想先把他搬进自己屋子再说。
但玲央一看见这个男人的正脸,瞬间变了脸色,把宽子拉到自己身后。
「上德院大人请后退,这个男人,是害死太夫的那个人。」玲央冷声说着,宽子震惊不已。
转头看去,虽然眉角眼梢是带着些许的肃杀之气,但或许是因为昏迷的原因,令棱角分明的脸柔和了许多,还些许带着点孩子般的稚气。
实在不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
想了想,宽子拍了拍玲央的肩,示意他把他搬回屋子。
「大人!」对于宽子的决定,玲央蹙眉。
「没事的玲央,如果你真担心,就把他缚起来吧。」说着,转身往回走。
因此,当男人醒过来时,就很悲剧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堆草垛上,外加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
大脑停顿了个把会儿,才终于转过来自己是被抓了。
「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刀剑无眼。」一边坐着的玲央磨刀霍霍,那气势有种下一秒就会往人家脑袋上飞的预感。
不过可惜的是他面对的那个人是个迟钝到顶点的人,虽然对方有自信那把菜刀就算突然飞过来自己也能轻松躲过,但实在不能理解自己跟眼前这人到底有什么过节。
看着男人浮现在脸上略微暴躁的困惑表情,玲央心下啐了声,说「如果不记得我不介意让你想起来,我曾是光之君的家臣。」
嗯,然后呢?
对方一脸这样的表情。
玲央有些气结,所以他才讨厌这种土里土气的乡下佬。
「你害死了主人和太夫,今天正好就拿你为他们陪葬!」说着,手中的菜刀就要飞出去。
宽子走进刚好看见,立刻喝止。
「玲央,寺院附近不得见血,你退下。」
「大人!是他害死了……」
「我知道,你下去。」
看着玲央愤愤离开的背影,宽子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夫君的死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结。」
「你是……那个男人的……」他疑惑地看着她。
「失礼了,我是藤原宽子,现在已是上德院。」她微微施礼,笑意盈盈,但眉宇间,还是有些淡淡的愁容。
是因为死了丈夫吗……
男人心下猜度。
「你是倒在山路上被我发现就捡回来的,因为玲央信不过你,所以现在只能这样把你绑起来。」宽子笑看着对方皱着眉在挣扎无果之后的表情。
「太夫是我掳走的没错,我也是拿钱替人办事,但光之君和太夫不是我杀的。」想了想,男人决定还是说实话。「不过如果要替他们报仇我也心甘情愿。」
「嗯,我知道。」宽子回答。「看你现在的窘迫应该也是身无分文没有居所吧?如何?要不要留在这里,我看玲央一个人在也怪可怜的。」
男人吃惊地看着宽子,实在猜不透这个出生高贵的女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再说他本来就不善于思考。
要把他留下,怎么可能?!
「怎么了?不愿意?」宽子挑了挑眉。
「我……」刚要说话,肚子打雷似的毫不犹豫地闹腾起来了。
男子瞬间脸红发烫,一副窘迫的表情令宽子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都饿晕在路上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决定去留吧。」止了笑意,宽子拍了拍手令屋外待命的仆从端食物进来。
男人倒也不扭捏,大方地略过碗直接抄起饭桶便一通猛吃。
看着对方粗鲁的吃相,宽子忽然觉得多了个这么单纯有趣的人在,应该不会很寂寞了。
这样简单又愉快的日子在平淡中又过了好几年,随着时间的流逝,宽子几乎不能准确地记起清十郎和哲哉的样貌了,但两人温和清冷的声线却随着时间的沉淀越积越厚,闭上眼,都能清楚得听见两个人对自己说的话,从未淡去。
最后宽子在弥留之际,让大毅(Daiki),她所收留的那个男人,把那朵水玉兰花放进清十郎的衣冠冢内。
「这样,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啊……」宽子喃喃地说,身边的命妇泣不成声,玲央也是沉默地立在一侧,看不清表情。
「落花流水人逝去,唯留香气满栏栅啊……」看着窗外的樱花静静飘落,又是一年春天。
年年岁岁花相似。但人,都已不在。
至少,愿望已经达成。
带着满足的表情,宽子阖上了眼,享年,二十六岁。
——花之章·完
……又来了……
黑暗中睁开眼,水蓝色的眼睛虽然迷茫,但是却晶莹发亮。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黑子哲也淡淡地对着天花板叹气。
红莲的世界,灼烧的世界,热浪滚滚,令人窒息。
但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并不害怕,虽然看不见,但总觉得身边还有什么人在,陪着自己。
会是谁呢,他不是没想过,但还是怎么都记不起,那个人的脸,除了一双漂亮的异色瞳。
总觉得是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算了……」他自言自语,「如果真的重要,总会遇见的。」
转头看了看床头上放着的电子钟,时间已走向3点。被刚才的梦一闹,搅得黑子睡意全无,便放弃地翻身爬起,走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又开始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作为人气鼎盛的网络小说家,黑子哲也以“Tetsuya”的笔迷在网上留下一部又一部虽简单朴实,但却扣人心弦的小说抑或散文,题材大部分都是取自平安时代,虽然乍看之下文字用词非常简单,但却因为过于真实的情感令不少读者动容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Tetsuya真是写这方面的个中高手呢。」从大学毕业后就供职的编辑社社长总是对此赞不绝口,但黑子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写的如此得心应手。
当他下笔时,脑海中总会自然成型那时候的情景,那时候的动作和言语,仿佛自己就曾经生活在那个时代,真实得令他产生错乱。
「或许我真的在那个时代活过也说不定呢。」他浅浅地笑了笑。
都说艺术家(作者)脑袋都有点问题,看来还真是呢!
社长内心默默地抹了把汗。
「哟,黑子君~和社长聊完了?」走到大门口时,黑子遇见了他的责任编辑,高尾和成,也是他大学的同学。
「嗯,你好,高尾君。」
「正要找你呢,这个月的稿也交了,怎么样,要不要出去喝一杯?」说着,摆了个喝的动作。
黑子摇了摇头,「不了,我有点累,想回家休息,真是非常抱歉。」
对谁都是这样礼仪得当,令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强硬下去。
「是么~那好好休息哦~我晚上就去找小真玩去~」说着,挥了挥手,小跑着离开了。
休息么……是该好好休息了……毕竟……
晚上还有工作要做啊……
黑子的眼中一凛。
就在前天,机缘巧合下,他在电视中看见了一个平安时代物品的展览会,那是由日本最大的商业集团赤司集团所赞助的一个古物博览会,毕竟赤司集团的现任继承人,赤司征十郎不知为何对古日本的物品很痴迷,尤其是平安时期的出土文物。
这次展览的压箱底宝更是有着被誉为赤司家族“镇族”之名的物品。
当电视上放出那件物品的特写时,黑子瞬间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手中的水杯一个没拿稳硬生生地砸在地上变成一摊碎片,水溅了一裤子都毫不自知,只是呆呆地,贪婪地,看着那张特写。
是一朵带着点微瑕裂纹的精美水玉兰花。
那是我的东西。
不知道为何,脑海里忽然响起了这么一个笃定的声音。
那是他给我的,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怎么能在那种地方……
怎么能在你手里……
一股无名的怒火油然心生,越烧越旺,令他转头毫不犹豫地就像赤司集团寄去了匿名的书信。
以怪盗Shadow的名义。
白天的黑子只是个普通的网络写手,但晚上,他是一个令警察头疼痛恨,令粉丝疯狂尖叫的影子窃贼。
专门偷盗各界名流的奇珍异宝,然后再经由各种特殊渠道转手到本属于这件珍宝的人的手里抑或是真正应该属于的人的手里。
在世人眼中,他被称作“义贼”。
「什么义贼!!那只是个恶贯满盈的小偷!小偷!!」被偷去了东西的某商业大佬气得脸上膘肉横飞。
尽管如此,他的所举依然受到了世人的爱戴和热捧。
因此,这回的目标,令所有人都很迷茫,包括赤司集团。
因为,这件珍宝出土时经过考古专家的查证,的确是没有继承人还留存于世,所以作为主要发起者他们就保管了这件物品,成为了它的持有者,于情于理,都合理至极。
所以实在想不通,为何Shadow会要这朵兰花。
「既然他要拿就让他来拿好了,」集团的继承人,赤司征十郎接受采访时淡淡地回应,「前提是他能成功拿走。」
霸气又笃定的语气,仿佛已经料定了这一次Shadow一定会失手一样。
赤司征十郎VS怪盗Shadow的新闻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一边是家族企业年轻有为的继承人,另一边是名满天下的神秘义贼,两边的支持者为了自家的偶像一时间争执不下,甚至在预告当天还跑到预告地点针锋相对。
感觉整个世界都为之疯狂。
高耸的赤司集团大楼上,赤司征十郎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低头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警力和四周不时飞来飞去的直升机。
「都安排好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赤司头也不回地问。
「是,我们的人都已经就位。」实渕玲央看着赤司的背影,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少主,为何Shadow他会?」
「关于这个问题,玲央,你大可在之后亲自问他。」赤司回过身,表情异常平静。
「是,那,那些警力呢?」
「那些都是父亲大人安排的,毕竟要做给世人看,就随他们去吧。」
毕竟赤司征十郎的另一身份是黑帮的首领,还是隐藏得越深越好。
他的心腹,全是在黑白两道混得如鱼得水的优秀人才,包括这次围捕行动,也有不少人参与。
毕竟关系到了赤司征十郎的名誉。
如果失败,家族的那些好事者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妙的机会。
一想到这,妖异的异色瞳里散发出凌然又危险的光芒。
你的本事,就让我拜见下吧。
怪盗Shadow……
黑子哲也站在人群后淡淡地看着这一切,转身走进街边的一个巷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