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谢谢各位打赏的小天使~
头像画师:画人难

【维勇】My All-番外

重点排雷:

维勇BG,维♂勇♀,原作向,其它详细内容设定请看第一章

正篇番外,这章大概交代了下维克托和他儿子之间的……事

嗯……大概……有刀吧……

尤里奥出没注意。




>>>>>>>>>>>>>>>>>>>>>>>>>>>>>>>>>

番外2:

所谓父子



勇利从屋外走进来的时候,正巧见儿子伊里亚黑着脸怒气冲冲地跑回自己卧室,重重地摔上门,她就知道,准是又被维克托冷言冷语了一番。

身边的阿娜斯塔西娅微微叹了口气,低着头对勇利说道,“唉,这都10年了,先生还是放不下啊……”

勇利苦笑了一番,“塔夏,去厨房备一点孩子喜欢的点心,给他送去。”

随后她自个儿慢悠悠地走上楼梯来到卧房门口,见她的丈夫正躺在床上翻看着最新的花滑周刊,咳了几声,似乎心不在焉。

她敲了敲门,但没有走进去,只是靠在门框上,笑得无奈,“明明孩子也是关心你,何必故意摆着脸色赶他走呢?就直说担心他会被传染到感冒不就好了?”

“你说伊里亚?不,”维克托摇摇头,他抬眸看了一眼妻子,继续低下头看着杂志,“都10岁的人了,我没有担心他的必要。”

勇利挑了挑眉,“10岁就不担心了?别家的孩子10岁还是在父亲臂弯里玩的年纪呢?尤连卡都12岁了你还不顾旧伤陪她骑大马……”

“尤连卡是女孩子,不一样。”

“维坚卡,说实话吧,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释怀?这又不是伊柳沙那孩子的错。”

“……”维克托放下杂志,双眼目视一侧,勇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她和维克托年轻时的合照,那时候连尤莉娅都没有怀上,如今一晃眼已经十多年过去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维克托平静地说,“哪怕再有多少个人跟我说当年不是伊里亚的错,我也不会原谅他,更不会原谅我自己。”

勇利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攀在维克托的肩膀上,重重压了压,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一只温暖的大手直接覆上了勇利的手,紧紧握了握,却依然掩饰不住手的主人在微微颤抖,维克托说得一脸凝重,“亲爱的,因为那孩子,你差点就没命了!你说让我怎么忘?”

勇利忽然俯下身环住了维克托,似乎要用尽自己的力气来安抚住这个外表看起来坚强实则非常脆弱的男人,“没事了……”她使劲蹭了蹭维克托的脸,“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活在你身边吗?所以,放下吧,别再折磨自己,折磨那孩子了,真的不应该怪他啊……”

“我知道,”维克托神色凝重,他伸出手把妻子拉近,让她能够更舒服地靠着自己的肩膀,“但我每次一看见那孩子的脸,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你躺在手术台上时的模样,随时可能……我就吓得一身冷汗。”像个傻子一样完全慌了神,除了紧紧抓住妻子逐渐变凉的手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外,维克托什么也做不了。

勇利不语,她知道,当年生伊里亚的时候可把维克托吓得不轻,医生甚至到最后说什么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疼得已经迷糊的勇利似乎是头一次听到了维克托的怒吼。

然后她只记得她似乎挣扎着也冲维克托吼了什么,随后就累得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是三天后。自己正躺在VIP加护病房内,手被陪护在一边睡着的维克托紧紧地握着,她的丈夫眼底乌青颓废不堪的样子自打她认识起就没见过,哪怕生尤莉娅的时候也不曾见过维克托会有今日这般模样。

令人忍不住心疼。

而妻子转危为安的巨大喜悦也令这位伟大的当代传奇,俄罗斯的英雄喜极而泣,紧紧抱着尚且虚弱的勇利,哭得像个孩子,而之后的勇利也是从塔夏嘴里得知,她昏迷了多久,维克托就陪着她多久,甚至连刚出生的儿子都没看过,哪怕一眼。

“都过去了,维坚卡。”勇利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胸,婉言软语,“难产的事真的不能怪那个孩子,也不能怪你,所以……”

维克托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他慢慢抚上勇利的小腹,现在那儿留着一条丑陋的伤痕,每每温存看到这条疤时,它就像一个警铃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维克托他和他的儿子曾犯下的罪,给勇利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和伤害,他不能视若无睹。

因此,他去做了结扎手术。

勇利曾为此大呼不解,也认为维克托真的没必要做得那么极端。然而这个深爱她的俄罗斯男人却回答她,哪怕0.01的可能性都不能留下,他决不能再让勇利受苦了。如此坚决的态度连勇利都知,她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回维克托了,除了尊重他的决定外,她也别无它法。

曾笑着说要膝下儿女成群的约定如今已成空话,但维克托并不后悔他做到如此这般决绝,如果说所谓的子孙满堂是要他深爱之人用痛苦和命来换的话,他宁愿只守着妻子一人孤独终老。

至于尼基福罗夫家族那里原本就不是由维克托来继承,因此他们也不会在意这个幺子的任何决定,只要他开心就好。

“不说了,”维克托忽然转了话头,“尤连卡呢?比赛快临近了,那孩子还好吗?”

勇利笑了笑,无奈地说道,“那孩子像你,可是完全乐在其中呢。”

“青少年组的比赛,还真是期待呢。”

“结果还不知道呢?”

“你自己不是说那孩子像我嘛?”说起自家女儿,维克托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笑得乐观又骄傲,“那么就该跟她父亲当年破了历代最高分记录一样,轻松拿下冠军,不是吗~”

“孩子还小呢!别给她太多压力。”勇利嗔怪地拍打了维克托一下,后者顺势握住了妻子的手,慢慢轻吻过每一根指节。

“尤连卡有那个实力,要对自己的孩子有信心。”

“那伊柳沙呢?他也是你的孩子,而且连雅科夫教练都说那孩子的天赋甚至在当年的你之上。”

“他啊,”维克托脸沉了沉,“看他自己造化了,而且我瞧那孩子也不是真心喜欢花滑,更像是在跟我赌气,倒是苦了尤里奥了。”

在勇利退役后,维克托拒绝了各种希望他担任其他选手教练的邀请,投身于编舞的事业中,在尤里成为世界巅峰的那几年中,他所有的节目编舞都是由维克托一人来完成的。而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以及尤里的退役,维克托就慢慢放下了编舞的工作,转而和勇利一起教孩子们滑冰。现在勇利成了女儿尤利娅的教练,而那个不省心的儿子伊里亚,他就把他丢给了曾经同样让人不省心的尤里来带。

“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

“嗯……因为看那个尤里奥吃瘪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所以还不如交给尤里,他也放心。

“呵呵,你这人,如果被尤里奥知道他估计又要气得上门来闹腾了。”勇利娇笑着侧过脸,任由维克托在自己的脖颈间落下亲吻。

“嗯哼,他要闹就来好了,到时候把儿子丢给他就万事大吉了。”

“喂喂喂,你把伊柳沙都当什么了?”

“嗯……对付尤里奥的神器?”

“喂……”头被维克托扶住,两张唇差点就要贴上了。

“妈妈,时间差不多了。”女儿背着运动双肩包,拖着小行李箱站在房门口唤着差点又要黏糊到一块儿去的夫妻俩,为了备战尤莉娅即将和俱乐部的其他滑冰伙伴去莫斯科进行短暂的集训,今天便是出发的日子。勇利慌忙起来整了整衣裙,维克托倒是一副悠哉的模样冲站在门口的女儿伸出双臂,“尤连卡,过来让爸爸抱抱。”

“噫……我才不要呢!爸爸不是还在感冒嘛,传染了可不好,我还要比赛呢!”尤莉娅皱着鼻子一脸嫌弃。

俄罗斯男人瞬间被打击到了。

“……不……不要……我竟然……被女儿……”

勇利好笑地看着正低头画圈圈身上被阴霾笼罩的维克托道,“尤连卡又没说错,你还是好好养病吧。”说着,她伸手戳了戳维克托的发旋,并轻轻拍了拍,“我去送她了,很快回来。”

“嗯,早点回来~”维克托懒懒地伸手抱住了妻子,亲了亲她的面颊,目送母女俩离去。

 

“妈妈,”坐在车上,尤莉娅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跟正在开车的母亲说道,“来你们房间的路上,我看见弟弟了,红着眼又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是吗……”也就是说,他多少听到了点什么,勇利心下叹气,那孩子迟早是会知道的,藏着掖着也没用,只是才10岁就得知这一切,是不是有些过于残忍?

“……爸爸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伊柳沙呢?他不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吗?”面对女儿的疑惑,勇利不知怎么开口,她单手揉了揉女儿的头,温言道,“没事的,你爸爸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长大了你们就会明白了。”

女儿暂时的不解勇利也没办法跟她解释清楚,但她相信,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

“记住,无论如何,你们都是父母的宝贝,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睡得迷糊的维克托隐约听见自己耳边有什么窸窣碰撞的声音,他以为是勇利回来了下意识地睁开一条缝,却见是伊里亚正趴在梳妆台的抽屉上翻找着什么。

“……你在干吗?”他忽然出声问道,着实把伊里亚吓了一跳,他忽然背过手去,撇着嘴回道,“没什么。”

维克托可不吃那一套,“把你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

伊里亚却倔强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丝毫没有动静。

“伊里亚。”感冒带来的头疼让维克托没有更多的耐心了,他皱着眉下意识地加重了语气,“赶紧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还会当做……”

“爸爸,是不是我差点害死了妈妈所以你一直不喜欢我?”

维克托不语,他安静地看着他的儿子,后者也盯着他,酷似勇利的大眼睛正直直地凝视着他的父亲,伊里亚虽然神似维克托,但五官实在是跟勇利太过想象,令维克托都会无意识地认为勇利正透过儿子在无声地责备他。

他深呼吸又叹了一口气,“无论你听到了或是知道了什么,先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们再好好谈谈。”

“不要!”伊里亚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跳着往后退,“爸爸每次都是这样!只宠着姐姐!从来不会看我一眼!”父亲过分的冷淡令这个才十岁不过的孩子提早地品尝到了世间冷暖,言语间早熟得可怕,但反应又实在太过孩子气般地极端,总会想方设法地让父亲注意自己,孰料只会徒然地增加那个人对自己的厌恶。

以前他不明白,但在他无意识返回父母卧室听到父母的对话后,他全明白了。

看来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被父亲喜欢了。

“伊里亚!”维克托不禁抬高了声音,“我再说最后一遍,放下你手里的东西。”

“这个应该是对爸爸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伊里亚捏着手里的一个小红盒子,并不理睬父亲的话,“好几次我都偷偷看到爸爸拿着它……”

儿子反常的举动令维克托隐隐感到不妙,然而他还没做出下一步举动,就见伊里亚拿着东西反身跑了出去,动作快到他连追都来不及,就听见玄关处传来重重的摔门声。

该死,那孩子带着戒指跑出去了。

维克托下意识地跳下床,然而感冒带来的身体不适还是令他在站起的那一瞬间头晕目眩了起来,他又跌坐回床上,捂住了脸。

貌似又搞砸了啊。他默默地在心里和勇利道着歉。

窗外天色逐渐变得黯沉,维克托抬起头看着外面,似乎是要下雨了。

得赶紧把伊里亚找回来才行,他挣扎着起身套上外套,跟阿娜斯塔西娅交代了几句,也跑了出去。

不然等勇利回来他可就惨了,现在两个孩子完全就是她的心头宝,如果有一个出了什么意外,他毫不怀疑勇利一定会疯的。

这么想着的他掏出了手机。

 

等尤里找到伊里亚的时候,小家伙正蹲在某个商店街角处躲雨,蜷缩着瑟瑟发抖的模样像极了流浪狗,他二话不说就脱下外套罩在他头上,一把抱起孩子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说吧,你这小兔崽子是有什么想不通要离家出走啊?就算那老秃子给你脸色看,冲着那张脸一拳挥过去不就解决了?”尤里直接把大毛巾甩给伊里亚,老实说伊里亚对维克托那微妙的态度尤里也有一半功劳,毕竟是除了父母外最亲近的人,这个亦父亦师的兄长对伊里亚的成长有着潜移默化的效果,勇利有的时候都觉得跟尤里混久了之后,她的儿子在某些方面也越来越像尤里了。

伊里亚没有说话,依旧把玩着手里的盒子,然后他打开了它,里面赫然躺着两枚明显已经光泽不再的老旧戒指,但看得出,保养的依然很好。

尤里随意瞥了一眼,“这不是那炸猪排饭的戒指么?怎么在你手上?”

“妈妈的?”

“什么啊,你不知道吗?”尤里一屁股坐在孩子身边,从他手里拿过盒子随意地转了转,看着里面的两枚戒指忽然笑得分外怀念,“这是你母亲当年送给你父亲的第一份礼物,那个老秃子可宝贝呢,说是护身符,但维克托那家伙坚持说这是订婚戒,拿到金牌就结婚什么的,哼,这两个人,还是那么讨人嫌。”

伊里亚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自己的教练嘴上说着讨厌自己父母亲的话,神色却是笑得开心又骄傲,弄得他也搞不懂尤里到底是讨厌他的父母,还是喜欢。

“讨厌?那当然的吧!那两个家伙,动不动就到处抢风头,你说我能不讨厌他们嘛?嗯?!”

“抢了尤里奥哥哥的风头?”小孩子总是一针见血。

“不是!是所有人!还有,我现在是你教练,怎么也得叫我老师吧?!别老是用小时候的称呼喊我!”被戳中痛处的尤里奥宛如猫咪一样炸了毛。这孩子,长得像勇利,但毒舌的功夫可是一点都不输他老子啊!

“……这样的话,干脆尤里奥来做我的爸爸好了!”

“……啊??!!!”

伊里亚的一颗重磅炸弹让尤里当场石化。

“你这小鬼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因为爸爸他根本就不会在意我……所以还不如……”

还不如让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当自己的父亲,总好比回去受亲生父亲的冷脸。

尤里大致是知道了这父子俩是因为什么又闹起了矛盾,他重重地揉搓了下伊里亚的头,爽快地回绝道,“刚才的话收回去,我就当做没听到,我也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爸爸他明明……”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来找你吗?就是你父亲的电话,你忽然跑出去,外面又下着雨,他快急疯了!”

“那大概是因为妈……”

“你这臭小鬼怎么那么难搞啊?!”尤里也快气疯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的不会在意自己孩子死活的父母啊!”

这一吼倒是震住了伊里亚让他平静了下来,然后出乎尤里意料的,小家伙开始不停地往外掉泪珠子了。

“喂……你别哭啊!”这一说,伊里亚反倒哭得更大声了,搞得尤里手忙脚乱,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孩子一边哭还一边抽噎地说道,“因为……爸爸说……我差点害死了妈妈……所以……他才会讨厌我……”

被从小就崇拜的英雄讨厌,每个孩子都会难受的,更何况,对伊里亚来说,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从记事起,伊里亚就从没见父亲对自己露出过笑脸,也没有像一个父亲一样疼过自己的记忆,看着他毫不吝啬地将笑容和宽厚的肩膀给予自己的姐姐时,小小的伊里亚就很困惑,是不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所以父亲不会奖赏他。

俄罗斯的英雄,花滑界的传奇人物是自己的父亲,从小,在冰场上的伊里亚听到得最多的都是这样的话,周围的人们都会用“那个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儿子”来指代自己,都会不自觉地用父亲的光环压在自己身上,认为自己理所应当滑得很好。

事实上,他的确滑得很好,甚至比当年的父亲更为出色,以年仅6岁就夺得市花滑比赛冠军的成绩从而刷新了他父亲7岁时保持的记录,随后他逐渐在青少年组中开始崭露头角,为自尤里退役后,后继无人的俄罗斯男子花滑界带去了希望。

只是这过分的天赋令当时尤里和雅科夫都有些不安,后者甚至还专门找过维克托令他注意下自己儿子,太过年轻就崭露头角不一定是件好事,就像当年的尤里,更何况那孩子有意无意地都会以自己的父亲作为目标发起冲击,这迟早会毁了他的。

然而维克托却对雅科夫的焦虑表现得非常冷淡,只落下一句“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便挂了电话,雅科夫无奈,只得让尤里去盯着那孩子,以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态。

而小孩子都是敏感的,周遭的变化自是令他察觉到了一切,也同时醒悟到了无论自己怎么努力,父亲也永远不会正眼看着自己,于是他开始变得消极,以玩逃避训练,甚至公开和自己的父亲对着干。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也是无能为力。勇利为此单独跟两个人谈了好几次,都不是被转移了话题,就是以要出去玩或者训练为由逃避了。

“真是一对麻烦的父子。”尤里这么评价道,对于伊里亚时不时翘训练的举动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当年自己的翻版,因此对付起来也分外得心应手,精准地逮住伊里亚然后把他拖回冰场进行每天的惯例训练已成常态,久而久之这猫捉老鼠般的游戏让小孩明白自己怎么也是无法逃离尤里的掌心,便也就乖乖地就范不再逃了。

只是和维克托那边,依旧僵持着,这是其他人都无法帮忙解决的,只能靠他们自己。

直到今天——

“啊,难产那事啊,的确很恐怖啊,真应该给你看看当时你父亲的反应,这大概是此生唯一一遭了,吓得六神无主全无形象的男人啊……啧啧……”尤里还不嫌事大地加了把柴火,结果伊里亚哭得更大声了。

尤里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头,虽说难产孩子的确无辜,但真要究其原因,却也是因为孩子,所以他做不到安慰伊里亚说“你母亲的难产不是你的错”这样的话。

但真的就让他这么哭下去?万一被维克托知道以为自己是在虐待他儿子的话……

正这么想着,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像催命符似的。

尤里拍了拍孩子的头,“有什么委屈,还是直接跟人家说比较好。”说着,他起身跑去开门,门外维克托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几乎半身都淋湿了,见自家儿子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着,瞬间松了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蹲坐在了地上。

“喂!老头你是怎么回事?!”注意到不对劲的尤里慌忙跑过去打算扶他,刚搭到手就发现维克托掌心异常滚烫,随即他才注意到还滴着水的刘海下,那脸色潮红得很不正常,他去摸了摸维克托的额头。

“该死!你在发高烧!”

在亲眼确认了儿子无恙后,维克托实在是坚持不住,在尤里家昏倒了。

 

在勇利听到消息匆匆赶往尤里家时,维克托的情况刚稳定下来,尤里已经请了医生来看过,烧也退了。

在了解了所有情况并跟尤里道过谢之后,勇利盯着站在她面前低着头捏着那个戒指盒沉默不语的伊里亚,然后走到他面前。

“妈……”伊里亚抬起头刚开口,一个火辣辣的巴掌直接糊到了他脸上。

清脆的响声连尤里都听得心惊肉跳,他下意识地缩到角落,不想去惹此时正在盛怒中的女人。

“你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勇利浑身都在颤抖,她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尤里没有找到伊里亚的后果。

“我……”望着一直以来都从来没下过重手,也没骂过自己的母亲头一次责打了自己,还害得自己父亲病情加重,辛酸和歉疚一股脑地全从心底冒了出来,瞬间哭得更伤心了。

“喂,炸猪排饭,我刚好不容易安抚住了他,怎么又把他惹哭了?”

然而勇利侧过头瞪了他一眼,尤里乖乖地抿起嘴不说话了,也是,那是人家的孩子,他操什么心了。

随后勇利又抬起了手,就在所有人以为她又要打儿子的时候,却忽然蹲下身紧紧抱住了伊里亚。

“……没事就好……伊柳沙……你没事就好……”

“妈妈……对不起……我害得爸爸……”

“你爸爸他没事……他会谅解的……”拍了拍儿子瘦小的脊背,勇利蹲坐在地上心疼地安抚着这个才10岁,却远比同龄人成熟的孩子。

这是他们为人父母的错,也是他们无法逃避的责任,是该好好跟孩子推心置腹地交谈了,而不再是以不懂事而一味躲避。

 

日子一天天过去,维克托的烧退了,感冒也好了大半,就又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跟儿子间的关系,由于勇利和尤里的从中穿插,虽然不至于像以前那么冷漠了,但还是略显僵硬,应该说早已过了不懂事的年纪,维克托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儿子相处,伊里亚也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跟父亲撒娇了。

总不能把他当做尤连卡吧?

总不能学姐姐那样吧?

时至今日,父子俩依旧为了如何相处而苦恼不已,直到——

“我去机场接尤连卡,你们两个可都要乖乖……”

“啊!妈妈!我也跟着去接姐姐!可以吗?”

“伊柳沙?可以啊,那么几天不见想姐姐了吧?”

“勇利!我也要去!”

“你?”勇利上上下下地来回扫视了几眼,“你感冒还没完全好透,乖乖在家待着等我们回来。”

“为什么?”维克托欲哭无泪,“我早就好了啊!”

“爸爸就听妈妈的话好好养病吧,不然传染给我和姐姐,可就不好了啊~”牵着勇利的手,伊里亚忽然回过头冲维克托露出一个分外灿烂的大笑脸,看着对方十分扎眼。“就让我,一个人,跟着妈妈去机场接姐姐就好啦~”

好不容易得到和妈妈独处的机会,才不会让给你呢!臭老头!

派头十足像极了尤里,维克托气得抓狂,他真应该好好问问自己的师弟平日里都给他儿子灌输了什么邪门歪道。

臭小鬼,竟然妄想从我手中抢走勇利?你还嫩呢!

看着父亲黑着一张脸瞪视着自己,还恨不得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伊里亚忽然心情变得大好,他忽然找到了不需要学姐姐那样,也能跟自己父亲“好好”相处的新模式了。

只是可怜了勇利,她并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就成为了父子俩新一轮大战所要争夺的焦点目标了。


“维坚卡……”

“嗯?”

“既然关系好转了就不能像尤连卡那样好好夸夸他吗?”

“他又不是小姑娘,让他吃点苦头是为他好。”

“哦?抢走他碗里的炸猪排之类的?”

“……那是为了控制他的饮食!”

“哦…………”

“喂勇利……你这一副不相信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是你上了年纪眼花了,该给你配副老花镜了。”

“……我们两个才差了4岁吧?”

“你的意思是,我也老了咯?”

“当然不啊!我的夫人仍然貌美如花,年轻依旧啊!”

“……今晚我要去陪儿子睡,你就自己一人将就吧。”

“What?!别啊!勇利!我知道错了啊!夫人求放过!!QAQ”


【End】

关于结扎手术,请先自行百度

评论(22)
热度(47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虫曷成字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