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谢谢各位打赏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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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My All

重点排雷:

维勇BG,原作向,其它内容请看第一章

另外本次更新的后面有些情节安排可能会引起一部分人的不适,请酌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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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当暗恋了十多年的偶像在某一天忽然降临到自己面前,成了自己的教练,吃住也都在一块儿,这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激动到尖叫?当场昏厥?还是其他各种肾上腺素激增的反应?总而言之,肯定是不会一如往常那么平静的,这对勇利来说也是如此。

维克托来到她家的第一个晚上,她少有地失眠了。

对于无论在什么地方倒头就能睡的勇利而言,睡眠不足只会是在紧张或者激动的情况下出现,哪怕在自己遭受世人质疑和谩骂的时候,她依然能够两眼一闭睡得特别痛快。

但现在,少女猛然拉下原本蒙在头上的被子,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

“睡不着啊……”她喃喃自语,回应她的,只有屋外的落雪声。

团着被子不知道在床上滚了几周了,依旧没有什么睡意,勇利只能放弃地侧过头看着窗外零星飘雪的影子,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那个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真的到这儿来了?

巨大的喜悦毫无预兆地压在她身上,勇利曾激动地差点就想把自己团进被子里低声尖叫,然而更多的困惑也在烦扰着她。

这一切该不会只是自己的梦境吧?等一觉睡醒,所有的一切都宛如消融在阳光下的白雪变得无影无踪?维克托的到来也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幻觉?

只要一想到那个漂亮得无以复加的男人,在飞雪的世界中对着自己说要当自己的教练时,勇利的心脏便突突地跳得飞快,胸口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压抑着,明明是那么想要尖叫,想要爆发,想告诉全世界。

那个维克托,真的选择了自己。

不……

勇利翻身坐起,一把拉开窗帘,白茫茫的雪反射了月光一下子有些刺眼,她侧过头眨了眨眼睛,等到适应了才重新看向眼前的这一片雪景,满月下的世界,一切都是亮堂堂的。

盛开着的樱花被皑皑白雪覆盖,压得树枝几乎弯了下去。明明是在绽放的时节,却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淹没,还没将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世人就这么悄然落幕,想想就有点可惜。

勇利拽着窗帘轻轻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一下,忽然觉得之前的那些想法简直就是自己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那个维克托大概也只是因为好玩所以才来的吧,等他腻了也就自然而然离开了,不然的话……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然后翻转过来,很平常的一双手,没有什么修长纤细的漂亮手指,是不会令人想停下来再看第二眼的,跟自己这个人一样。

特别平常无奇的自己,究竟被维克托看上了哪一点呢。

侧过头,原本贴满屋子的维克托海报已经被她撤下,周边也都被藏进了床底的收纳箱,唯独书桌上那张被她特意裱进相框的照片依然安静地摆放在那里,照片中的维克托笑得神秘又性感,似乎只要再勾一勾手,勇利就会毫不犹豫地朝他走过去。

“维克托,你告诉我……”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与那相框中的维克托遥遥相对,微微皱起了眉,“你究竟,看中我哪里了……”

 

 

赤着脚轻声在走廊过道上经过,然后勇利停在了宴会厅的房门前。这里现在是维克托暂时的居所。

她慢慢把手放在拉门合起的拼缝上,低垂着头似乎在犹豫什么,然后,悄悄地拉开了一条缝。

身后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落在熟睡的人身上,似一条银色的光带,但那人好像并没有受到惊扰,抱着他的爱犬,耳朵里还塞着耳机,头朝着房门,睡得似乎很沉。

也许这也是维克托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睡在地上吧。一想及此,勇利的内心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罪恶感。

看来买床的事要尽快,一定要给他买一个又大又软的床。

原本闭着眼的马卡钦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动静,它抬起头看着勇利,轻声呜咽,勇利忙对着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方很配合地伏下头,不再叫唤了。

耳机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音乐声,勇利皱了皱眉,伸出手拿过放在一边的手机,按下了屏幕中的暂停键后,又轻手轻脚地把耳机从维克托的耳朵上取了下来。

她背对着月光,静静地看着这个宛如神祇的男人,如此毫无戒备的安详睡颜,勇利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维克托……真的很漂亮呢……

虽然这是一个在花滑界供认不讳的事实,但如此近距离地看到真人,她再一次由衷地从内心深处感叹。

同时,也深深地自卑着。

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成为维克托的学生,能不能好好地回应他的期待?

恍惚间,看着那隐藏在刘海间微颤的长睫毛,勇利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还没触到,就被原本睡着的主人抓了个正着。

“我想这个……”原本熟睡的人此刻正笑眯眯地仰视着上方那张惊愕的脸,“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应该叫做……‘夜袭’吧?”

“维克托你没睡?!”

银发的男人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条手臂想要逃离,不禁捏的更紧了,还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迫使勇利将头俯得更低,黑色长发落在他的脸上枕边,两人近得他几乎都能闻到少女身上的清香。

“你觉得这种硬邦邦的‘床’,我能睡得着?”维克托笑着调侃,但勇利分明从那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怨念和不满。

其实她家为他准备的床铺十分厚实,躺在上面柔软到几乎没有了睡在地上的实感,但勇利依然为此深感歉疚,忙不迭地道歉,也不管明明是这个男人一声不吭地跑来让她毫无准备,“明天就帮你去买张床,所以只能为难你先将就了……”

“将就啊……还真是很久没听到这个词了呢~”维克托仰视着上方的勇利,月光从她背后而来,用一圈银光将少女朦胧地裹起,宛如月之女神降临,她就这么跪坐在地,低头看着对方,双眸清澈如梦幻般的美令他不由地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另一只手往勇利的脸上碰去。

指尖刚触到脸蛋,勇利就宛如触电一般地避开,如果不是维克托抓着她的手臂,她早就逃回自己的房间了,这样逃避和抗拒令维克托心里本能地有些置气。

“如果勇利真的觉得这样有愧于我,就陪我一起睡吧?”带着点小脾气的语调,维克托微笑着拍了拍身边空地,此时马卡钦早已熟门熟路地从维克托身边跑开了。“美女在怀,我可能比较容易睡着哦~”

勇利却摇摇头,“别开玩笑了,你赶紧放手休息吧……”不然明天一早如果看见维克托顶着两黑眼圈,那她的罪恶感更加深重了。

维克托却安静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哑声道,“不陪我睡吗?”

“维克托你不是三岁孩子了。”而且能跟你睡在一起的可能会是其他人——勇利深知维克托过往所有的花边新闻,他们无一例外是各自圈中的佼佼者,是美人——甚至是将来的伴侣,但那当中绝对不会有自己。

“好吧,”维克托淡淡地应了声,松开了手,勇利如释重负。

然而下一个瞬间,一双手忽然从两边袭来,一左一右捧着少女的脸,往下一拉。

等!

速度快到勇利还没反应过来,她只能被动地跟着这个力气惯性地低下头,维克托的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维克托?!你要做什么?!

勇利吓得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得赶紧闭上双眼,祈祷等会不会发生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件。

然而意料中的惊吓并没有出现,恍惚间,勇利只感觉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如羽毛般拂过自己的额头,她睁开眼,在那双美得宛如晶莹冰湖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呆滞的表情。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捂着自己的额头。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刚才……吻了她的额头?

然而始作俑者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情绪波动,他依旧保持躺着的姿势,只不过头仰起的幅度更大了,弯着眼睛轻声说道,“补上还没来得及给你的晚安吻,明早还要跟你去晨跑,早点睡吧,我的小猪。”

维克托的话仿佛带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搅得七荤八素的勇利愣愣地回应了维克托的话,带上了门,慢悠悠地踱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并靠着它慢慢滑落至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抓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激动得满地打滚。

维克托!那个维克托!虽然只是额头!!竟然吻了自己!!

勇利忽然觉得如果下一个瞬间要她死也是无憾了。

人生圆满了啊!!

但此时的勇利并不知道,维克托的到来,很快就会彻底搅乱她甚至身边的人原本平静安稳的生活。

 

 

 

7.

 

事件的起因,是维克托最新丢上推的一张照片。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维克托经常自拍,上他的推常会看见他非常勤快地更新各种自己和马卡钦的照片,粉丝也乐意经常见到偶像近况,也算是真人见不到的一种慰藉。

然而最新一次的照片却让维克托的粉丝集体炸了锅,同时,也让某岛国的冰迷们彻底翻天了。

照片中的维克托抱着马卡钦在一幢明显就是日式的城堡建筑前合了影,标签长谷津城堡,地点定位长谷津。

然后很快,各种在九州,尤其是在长谷津的人纷纷发推上图,表示这几天在长谷津哪条街哪条道见到了酷似维克托的真人……

……原来真是他本人啊!!

关于维克托下赛季休赛,并跑去给日本的某位花滑女选手当教练的事早就在全世界传得沸沸扬扬,原本冰迷及维克托的粉丝们还有一丝侥幸认为这只是误传,然而在来自其主管教练的确认,外加今天这么一张决定性的照片公布后,花滑界彻底沸腾了。

对日本的冰迷们而言,这简直就是个甜蜜又痛苦的消息,花滑皇帝愿意牺牲一年的时间来教导他们本国的选手原本是一件特别令人骄傲又感激的事,毕竟那可是维克托啊!长时间霸占花滑男子世界排名第一的选手,这可是多少花滑运动员想求都求不来的事。然而,整体低迷的日本花滑界又令他们特别不安,深怕本国运动员们糟糕的成绩担不起维克托的重托,也极有可能辜负他的期待,令他失望而归,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可能真的会成为世界花滑界的大罪人了!

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维克托要教的学生竟然是那个素来有“玻璃心”之称的胜生勇利,从未在国际大赛上获得过好成绩,更别说那位选手都快要步入职业生涯末期了,放弃她几乎都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为何维克托却还会前来担任她的教练?而不是去教导更有希望的年轻运动员?这太奇怪了!

【能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这是人家靠爬上维克托的床换来的。你们有本事也去爬啊,或许就能这么一步登天当上人生赢家了。】

说这话的人已经不知道是哪边黑了,也许对方压根就哪边也不是,纯粹就是个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总而言之,以这条推为始,困惑声逐渐转变成了铺天盖地的谩骂,其中不少都是维克托的死忠粉,她们原本就对维克托下赛季休赛的事难过,现在又挖出胜生勇利的相关新闻报道花边消息,无论真伪,每一条都是令人看了就会替维克托感到不值的。她们愤怒,觉得胜生勇利完全配不上她们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这完全就是大材小用浪费时间,甚至还在逐渐扼杀维克托的花滑生涯,简直厚颜无耻!

一时间,维克托担任胜生勇利的教练这一事的热度也被越炒越高,甚至超过了一些娱乐圈的新闻活动,高居前位。连不关心花滑的人都开始打听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了。

 

而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此刻正靠在幽静的爬山小道边翻着手机。

从昨晚开始她的手机就震个不停,都是各种电话和通知简直令人不堪其扰,为了保证她第二天的晨跑不受影响只得关了手机,现在趁着休息的空档便开机查看了。

“啊……维克托那家伙……果然还是上传了啊……”戴着鸭舌帽的勇利无奈地看着推中那张热度早就爆炸的照片,心下一阵叹息,她就知道凭她的一两句话是阻止不了那个人随时随地想对外秀的心情。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越来越多的信息通知卡得她手机已经无法再正常工作了,连她想向家里打个电话通知他们一声都变得非常困难。

最终勇利关掉了手机,她还是选择跑回去看看情况再说,这么想着的少女压了压帽檐,低着头转身往山下跑去。

维克托一大早就去了冰场那边练习,而自己则因为被对方勒令不把体脂率降到正常范围的话就不会被允许上冰,所以还在努力减肥中。

一路慢跑倒没遇到什么异样,长谷津原本就是个不起眼的海滨小镇,人口并不多,再加上勇利本身刻意低调,要注意到她就更难了。

乌托邦明显比以往热闹了不少,勇利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大嗓门的喧嚣和嬉闹,吓得她一度以为是有人来砸场子了不禁偷偷从后门窗口处瞄了一眼,发现原本清清冷冷的大堂此刻到处都坐满了人,甚至还有地方电视台的人坐在那里,和一些老顾客还有自己的母亲一起谈天说地。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似乎都在为这久违的热闹而庆祝,并没有人故意找茬刁难她的家人。

一时之间,勇利松了口气。

“不进去吗?”真利捧着托盘看着偷偷猫在门口要转身离开的妹妹,后者被自己姐姐忽然出声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了下来,摇摇头。

“我还是不进去了。”因为她知道为何忽然之间来了这么多人,而自己现在的出现对父母和这个温泉旅馆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是吗,”姐姐也不多话,经过妹妹身边时只是悄悄嘱咐了一句,“自己小心。”便走进了大堂招呼客人去了。

勇利最后瞄了眼大堂内的情景,便扭头匆匆离开了家,她最担心的,还是冰场那边。

 

果不其然,现在的冰场简直就是个重灾区。

原本她在长谷津的训练基地就不是圈中秘密,现在又爆出维克托可能在这儿,场馆早已被各路闻风而动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负责看护冰场的闺蜜一家也是明显被这阵仗吓住了,手忙脚乱地维持着秩序并安抚有些躁动的人群,并表示今天冰场已被包下,外人一概不许入内。

这下麻烦了啊……

勇利把帽檐拉得更低了,加上原本脸上架着的圆框镜也很好地挡住了一部分脸,暂时还没被人人认出来。她站在人群外围,有些为难的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流。

看样子后门也是别指望了,勇利有些绝望地想,并且看这势头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散开,等会维克托怎么出来都成了问题。

要打电话进去通知他吗?勇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关机的黑屏,手指有些犹豫地移到了开机键位。

“喂,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进去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忽然冒出来,处在变声器的少年音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勇利下意识地转过头,发现几个月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俄罗斯金发少年尤里·普利赛提就站在她身后,拉着兜帽,拖着行李箱,一脸不爽地盯着自己。

“你…你怎么在这儿?”勇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也许是盥洗室门口的那次训斥令她心底开始有些惧怕眼前这个心高气傲的俄罗斯新星。

“当然是来找维克托那老头子算账的!他在里面吧。”尤里抬眼看了看眼前围堵的人群,不爽地啧了一声,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勇利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她一起拉进了人堆里。

也许是少年身上不良的气场太强,一路挤进去倒是没什么困难,有几个人原本还想回头骂几句,但都被尤里冷冷地瞪了回去,

有些人甚至认出了他是谁,激动地捧着手机窃窃私语,更有些人直接将目光落在了后面的勇利身上,他们也认出了她。

勇利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这样的目光她太熟悉了。

好奇、困惑、不屑、厌恶……每个人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刀一样直直地刺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想逃开,无奈手臂被尤里牢牢地握住,她只能这么被丢在大庭广众下,被迫地迎接人们的“瞻仰”。

这样的感觉太糟糕了,感觉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冰场上接受众人的审视一般,不,说不定比那更恶劣。

至少站在空旷的冰场上时,勇利才能放空自己,目无一切,眼中脑中只有滑冰,以及,在尽头的那个人的背影,那是她所敬仰崇拜的“神”。

她追逐了他十多年,可以的话,真的想跟他继续滑下去,如果可以的话。

“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着嘛?维克托!”尤里的怒吼唤回了勇利的思绪,不知何时,她已经被人拉到了冰场边,维克托正在场上滑着一套她完全陌生的编舞动作。

事后勇利才知维克托滑的正是原本要用在下一个赛季的短节目,然而现在既然已经决定休赛了,那这套节目自然而然也就用不上了,尤里才以维克托健忘没有帮他编舞为由要求把这个节目让渡给自己。

维克托原本就答应给他晋升成年组第一年的表演编舞,然而后来他却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还跑到了日本,尤里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从俄罗斯追到了这里。

“抱歉抱歉~你知道的嘛,我这人就是记不住事。”但当事人完全没有道歉该有的态度,笑得异常没心没肺。

尤里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话可说,维克托记性不好这一点他们全俄罗斯的花滑队员都是心知肚明,而本人对此又承认得异常爽快,因此自然也找不到可以爆发的点了。

“别的我不管,但约定就是约定,维克托,”尤里抓着冰场边缘的围栏,认真地瞪视着银发的男人,“是我先找上你的,所以你还是死了当她教练的心赶紧乖乖跟我回俄罗斯!”

勇利的内心莫名一揪,本质来说,维克托回俄罗斯担任尤里的教练是最好的做法,但不知为何,她转头紧张地看着维克托,心里却害怕从对方嘴里听到那个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

她绝望地在心底呐喊。

不要走……

维克托没有马上回应,湖蓝色的眼眸慢悠悠地转到了勇利身上,见对方脸上一副如受惊小鹿般害怕又担忧的神情,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

明明那么不希望自己离开,却还这么忍耐着将选择权交给自己,真是个蠢笨到可爱的小猪。

“嗯……这事还是让我考虑下吧~”说着维克托极其自然地拉过勇利单手钩在她肩膀上,后者吓得想把那手臂推回去,却被维克托死死箍住,“啊……肚子饿了,勇利我们赶紧回去泡温泉吃炸猪排饭吧~尤里也一起来吧?这儿的温泉最棒了!”

“喂!维克托!”

“我知道的,尤里,凡事都要等肚子填饱后才能花力气想,不是吗?”揽着勇利并半强迫地拉着她往出口走去,维克托回过头笑得神神秘秘的,在尤里看来,那是明显在策划什么的阴险面孔。但维克托的话的确在理,也无法反驳,尤里只得跺了跺脚,加速跟上。

快走到门口,勇利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就维持这样的姿势走出去,她绝对会被那些蜂拥而至的维克托粉手撕了的。

她别扭地挣扎起来,维克托的手臂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力气仿佛千斤坠,她怎么都推不开,只得无奈恳求对方放手,“外面有很多人,维克托,不要这样。”

维克托眸色沉了下来,他扫了眼门口大片绰绰黑影,然后落回勇利身上,少女的表情说不出得心焦而又害怕,如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马上就要被曝露在阳光底下,不安又惶恐。

是在害怕什么?名誉受损?惹祸上身?抑或是会被其他什么人误会?

想到可能是最后一种情况,维克托的脸色霎时又阴沉了几分,语气有些懒懒得带着不耐烦,“没事的,反正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

“维克托!”勇利不禁抬高了声线,连一边的尤里都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我请求你,”并非是她忍受不了流言蜚语,而是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偶像,自己喜欢的人,因自己的原因被泼上原本不该上身的污水。“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

这是勇利她最后的底线。

维克托眯起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勇利别过头,她不敢去看他的脸,而且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自己的主见。

良久,维克托轻轻叹了口气,“好吧……”他摸了摸勇利的头,颇为无奈,“这一次就听你的。”

随后他丢下勇利率先走了出去。

勇利跟在他后面,如释重负的模样令看在眼里的尤里很不满,“真不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而勇利只能勉强笑笑回应尤里,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当她和尤里走到馆外时,喧嚣声已经非常大了,先前维克托的出现令现场等待的不少粉丝都惊叫连连,纷纷拿出手机和相机拍照留念,有些胆大的更是冲上前去要求签名,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但好在人群都集中在维克托那儿,给了勇利和尤里很好的隐蔽,两人一见这阵仗都决定赶紧先开溜再说。

“胜生勇利!!”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勇利下意识地回过头,就见半空中一个矿泉水瓶向她这里飞来。

“你这个贱人!!”

糟了,来不及了!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勇利知道自己是肯定躲不过去了,飞驰中的矿泉水瓶很快就会击中自己的面门。

然而一个人影忽然冲到自己面前,瓶子硬生生地砸在他的后脑勺上,帮勇利逃过了一劫。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勇利浑身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不敢相信刚发生的那一幕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个维克托,竟然为了救自己,被矿泉水瓶……砸了?!

丢矿泉水瓶的那女生显然也没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自己都吓得跪坐在地上,“维克托……我……我不是故意的……对……”

“就算是热情也要有个限度啊,小姐。”维克托回过头,微笑地看着她,“如果伤到了我最宝贵的学生,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哦~都明白了吗?”,然后他扫视着众人,眼神却冷到极点,现场原本高涨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以下,宛如来自西伯利亚的凛冽寒风把所有人都冻在了原地。

手忽然被勇利抓住,对方满脸焦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维克托疑惑地眨眨眼,“救你啊,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啊!”勇利快抓狂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万一维克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会愧疚到死。

“真是奇怪了,”维克托直视着勇利的双眼,漂亮的眼睛有点泛红,很明显在压抑着情绪,然而还有些其它他所看不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令勇利的眼眸闪闪发光,分外有神,“教练保护自己的学生难道有错?”

“不是……不对,唉……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勇利快纠结死了,她已经混乱到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对的,但唯独一件事她是清楚无比,说着她拽起维克托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外拖,“走!跟我去医院!”

“诶?不过就是被塑料瓶砸了一下,又没什么事……”维克托懒懒地被动跟在她后头,字里行间是满不在乎的语气。开玩笑,才不过一个小塑料瓶,他可是和熊搏斗都毫发无伤的男人啊!

“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就算是被纸团砸了!你也得跟我去医院检查!立刻!马上!”勇利当然不知道维克托私底下在俄罗斯干得某些“壮举”,满脑子都是“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维克托留下什么后遗症。”的祈祷。

这夸张的小题大做令维克托有些哭笑不得,不过……

他的眼神落在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小手上,维克托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指,欣慰地笑了。

如果这样就能和勇利靠得更近,倒也不亏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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