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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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舞花

《花·魁》番外之一,收录于番外合集《花轶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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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年之中最热的日子。

黑子有些疲惫地摊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落地窗外的蓝天白云。

说来也是自己的问题,前些天在一次偷盗行动中因为疏忽不小心被对方的子弹擦伤,虽然并无大碍,但事后看赤司那张黑得几乎都快赶上青峰的脸就知道对方一定会被赤发帝王弄死,论黑子怎么劝,那位还是固执地拉不回来。

对此绿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装作毫不在意一边幽幽的眼神。

 

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的说。

 

比起被赤司怼死,自己还是更情愿选择得罪黑子,这是个二选一的选题,而且也是在确保黑子绝对不会在赤司耳旁吹枕边风的前提下做出的选择。

 

 

黑子在宽大的沙发床上翻了个身,倒着头看着天花板,明明只是擦伤,却被赤司当成重症病患免去了接下来的所有任务,外加强制性关在家里养伤,快闲得要种蘑菇了。

然后最关键的那人还不在。

室内的空调驱散不走内心的烦闷焦躁,虽然自己并不是个情绪张扬的人,但再这么闷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唉……好闲……」黑子轻叹,文稿早在几天前就交了,接下去因为编辑部放假也不急着要新稿,黑子哲也目前是真的彻底成了“无业游民”,无事可干了。

 

就在他躺着躺着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微小的开锁声飘进他的耳朵,在屋外那些知了声里显得尤其突兀,这立刻令向来谨慎心细的黑子注意到了异样,睁开眼一个敏捷地翻过沙发椅背,摸到了潜藏的刀具,并躲在了隐蔽的角落内。

最近赤司一直早出晚归,此刻连晚饭时间都还没到,所以不太可能是他。这么判断的黑子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彻底消除了自己存在的气息。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偷那么大胆敢跑进来。

 

然而走进来的人脚步声不疾不徐,一声声透着胸有成竹的沉稳,知道走到客厅中,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好了,哲也,别躲猫猫了,是我。」

其实在那人进来的那一刹那,黑子就已经知道是谁了,但难得的玩心让他决定还是继续隐匿着看看对方究竟会怎么办,也算是他难得的闹别扭。

对着空旷的房间说话久久得不到回音,赤司苦笑着摇摇头,知道自家这位最近几天因为“关禁闭”心情肯定不怎么好,正想着怎么赔礼道歉呢。

「好了快出来吧,蹲在角落里多难受。」遮盖在头顶的隐藏布料被人猛地掀开,光线忽然窜进眼有些难受,黑子眨了眨,抬眸向上,「你还是找到了。」

顶头的人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微叹,伸手夹着对方胳膊把黑子从地上拎起,「我不是说了么?无论哲也躲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这不是自信,是笃定。

眼前这人仿佛天生就带着黑子哲也卫星定位仪,无论黑子怎么躲,赤司都能准确找到自己,为此黑子不止一次在自己身上查找过有没有安放迷你追踪器,更甚的是他都差点有要去医院进行彻底检查的想法了。

 

看着黑子原本还打算抱怨几句的表情,赤司伸手微微捏了捏对方有些婴儿肥的脸。

看来最近养得不错。他这么想着,当然,这些话可不能被对方听见,不然等着自己的不就是简单的语言表情抗议了。

「晚上有花火大会,想不想跟我出去透透气?」他这么问,换来的是对方亮晶晶的双眸,以及捣蒜泥一般的点头。

「当然。」

 

 

木屐落在庭院的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还带着点快节奏,赤司慢慢从玄关踱步而出,看着对方一脸强装镇定的迫不及待有些无奈,他苦笑道,「又不是第一次去祭典,而且时间充裕,不用那么心急。」

看来真的是被闷坏了。赤司这么想着,他也有过自我检讨,但也只是有过,毕竟知道黑子受伤的那一刻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

「人太多的话就看不到了。」

扑闪着眼一副无辜又带点委屈的模样着实令人疼惜,赤司又如何不懂黑子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点点头,摸了摸对方那一头舒适的软发,「放心吧,总会有人少的地方让你安心静赏。」

自从几年前恢复前世记忆以来,两人的关系是越发黏糊,就连在公众场合都不忘互动下顺带闪瞎青峰一群人的眼,导致后来这些高层干部跑到赤司这里来办事都不约而同地戴上了黑墨镜,这反而看起来更像黑帮了。

 

因为时间尚早,所以前往目的地的行人还不是很多,穿着浴衣的两人就这么一路慢慢地闲逛,黑子的目光时不时被路边的一些新鲜事物吸引,而赤司则是全程看着黑子,神色温润如水,不过他偶尔侧过脸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因为自家的保镖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躲在暗处跟踪。

简直煞风景!

正思忖着该怎么把这群严重干扰到自己和黑子两人约会的人赶回去时,走在前面的黑子忽然转过头,温和地指着不远处的某个店铺笑着问他,「仙贝要不要?」

闻言抬头,见那是一个做章鱼烧的店铺,不过那家店的老板娘别出心裁做出了仙贝夹着章鱼烧的新吃法。

这种平民美食的新颖吃法赤司自然是没有尝试过得,见恋人一副期待的模样看着自己,他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黑子的头发,低声回答,「好啊。」

 

坐在路边捧着手里的仙贝咔吱咔吱地咬着吃,这场景像极了迫不及待要把食物塞进颊囊的仓鼠,这种随意的吃法作为大少爷的赤司自然从小就没经历过,不,应该也是有过的,他看着手里的仙贝,瞥了眼自顾自开心吃着的黑子。

好像那时候也是他在身边呢。

赤司嘴唇微微翘了翘。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他转头看了眼黑子,纯净的水蓝色目光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和轮廓,再把自己的视线转回了食物上,「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第一次跟你坐在街边吃零食的场景。」

咀嚼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黑子似乎陷入回忆一般地眯起眼,随即露出怀念一般的笑容,「啊,你说的是那次偷偷带我跑出来的时候吗?」

「什么叫偷跑出来?」赤司伸手轻轻锤在对方的脑袋上,语带埋怨,「我可是光明正大拉着你从正门出去的。」

虽然不是大摇大摆,但躲在自家的牛车里出去,也算是极为引人注目了。

虽然行人并不知道坐在车里的人是谁。

黑子留给赤司一个“啊,是这样吗?”的眼神,转头默不作声继续吃起来,但心里却冒着丝丝甜。

他怎么会忘记呢?

一个夏天的雨后,空气中还有着丝丝凉意,两个少年坐在糖菓子店的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吃着丸子喝着茶,笑眼相对。

自打前世记忆恢复以来,他跟清十郎,跟赤司征十郎过往的点点滴滴,全都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破土而出,一件件,一幕幕,无论幸福还是辛酸,重新回到了他的记忆之中。

得夫如此,人生何其有幸?

但黑子他不会说,他不是那种明显会把情感外露的人,他对赤司的眷恋,爱慕,和感激,都只会化作自己的行动,告诉赤司征十郎。

自己有多爱他。

「也是。」黑子笑笑。

 

吃过点心,两个人手牵着手继续往大会的地点走去,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当中不乏有些人见到他们如此亲密的举止有些指点,但赤司和黑子才不会管旁人的想法,他们只要眼中的对方快乐就足够了。

「话说回来最近很忙吗?」

「还好,干这一行的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虫子喜欢在附近瞎转悠,给他们点苦头吃自然而然就不会轻易上前了。」赤司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马尾巴漫不经心地横扫飞虫,不值一提。

「那我应该……」

「哲也,」赤司出声打断了他,「伤患还是安心养着吧。」

这么一说反而让黑子有些不开心了,他反手拧开了赤司的桎梏,抬眸直视对方,「征十郎君,我不是你牢笼里的金丝雀,而且那点擦伤根本不会影响我的行动,也好得差不多了。」

赤司没说话,倒是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令黑子有些不自觉地低头避开那灼人的目光,「……我只是想说我没问题了……没有别的意思……」

「再议吧。」赤司丢下这句话便自顾自拉起黑子的手继续往前走。

看着对方的背影,黑子面露些伤感,他不是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重视自己,他也完全理解赤司这么做的理由,只是,他偶尔一些霸道到令他窒息的做法自己实在是难以苟同。

他只是想并肩站在他的身边,让他不必再孤单独行。

当然,在事后从青峰那里漏出的话中他得知赤司忙碌的真相,是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组织高价悬赏Shadow,似乎是之前好几次都盗走了他们原本看中的货品,惹怒了对方才招来了祸患。

此事流到赤司的耳朵里之后自然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先前打伤黑子也是他们派出的狙击手,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另外为了防止黑子知道这件事赤司不但以名义上的养伤将他困在了他们的房子里,还上上下下都下了封口的指示禁止告诉黑子,不然无论是谁,都会严惩,严重的直接处刑。

不过现在的黑子还依然被蒙在鼓里,暗暗地伤心、生气,别无他想。

一路上两个人都异常沉默,赤司自然是注意到了黑子一副闷闷的表情背后着实有多委屈,但他什么都不能说,末了只能叹气,轻轻说了声“抱歉”,小得刚离开唇边就被夜风给吹散了。

 

花火大会的如期举行也无法完全吹散两人心头的阴霾,一路上赤司无论怎么想着方法讨好黑子,后者都是一副恍惚走神的模样,然后报以淡淡的微笑。

样子别看有多心疼。

离烟花盛放还有点时间,看着如此沮丧的黑子,赤司眨了眨眼,转过头看了下四周,原本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们的人的气息瞬间就消失了。

看来还挺会看眼色的,这群人。

赤司嘴角一勾,如果连这种都看不出情况的话,这些赤司一手培养的雇佣兵都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没错,这群人都是雇佣兵,由赤司专门挑选培养的优秀战士和杀手,由青峰统率,只听从于赤司征十郎,对外声称只是保镖。

见人都退下了,赤司二话不说就拉起黑子跟他说随自己去一个地方后,便头也不回地朝一个地方跑,被拽着跑的黑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前方的背影,想不透赤司这是想做什么。

两人很快跑离了人流,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在小小的树林中穿行,黑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哲也,我们到了。」走在前的赤司忽然转回身,侧让出道路示意黑子先走。

他疑惑地走了出去,他听见了流水声,这是来到河边了?

随即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娟娟河流的两岸草丛里,栖息着大量的萤火虫,天然地点缀着原本暗淡的河道,忽明忽暗的点点流光,在河边穿行而过,在大自然下,在无人驻足的地方安静地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美不胜收。

眼前的景象和千年前的景象神奇地重合在了一起,曾经的京都只要有河流,夏天必然能够看到萤火虫,而如今城市化严重,只有在郊区乡村才能看见了。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不知何故,赤司忽然低喃而出。

黑子有些好奇地凝视着他,「霓裳羽衣舞歌,怎么忽然想起诵它了?」

赤司慢慢走上前揽着他,「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他回望过去,异色眼中隐藏不住浓浓的柔情,「藤原道长在看过你的舞蹈后他吟了这首诗,看来在他眼里,那时你的舞蹈都已经能够与那位杨贵妃齐名了。」

「呵呵……」黑子咧着嘴笑着,对于那位大人物曾经的赞赏之语,他不敢苟同,「左大臣真的是过赞了,舞蹈怎么能够跟那位贵妃相提并论?」

「不过我觉得他还是难得说了句真话的。」赤司摇摇头,「其他人怎么想我也管不到,但在我眼里,兰姬的舞蹈可是世界第一的。」

黑子皱了皱眉,他刚想说什么反驳,抬头就看到赤司盈盈的目光,「所以说,哲也再跳一次吧?」

「神乐舞。」

在这里,在他面前,只对着他一人,再跳一次,曾经他为他而跳的祈愿之舞。

「但是你知道的,征十郎君……」黑子实在不忍心拒绝,「那么多年过去了,而且我也一直不曾练……」

「无妨。」淡淡的月光下,周身被萤火虫环绕的赤司仿佛又回到了千年前的模样,源清十郎的模样。

仿佛被蛊惑了心神,黑子慢慢闭上了眼,然后在对方柔和的目光下,他伸手轻轻推开了赤司,微微一笑,令赤司呼吸一滞,这个笑容他太熟悉也太怀念了。

属于那朵空谷幽兰。

「君子有命,那就舞一曲吧,」说着,他转身看着架在河上的木桥,指了指,「不过你可不允许嫌弃我跳得生疏难看啊,就在那里跳吧?」

赤司点了点头,目送黑子走到桥边。

只见他用脚尖微微点了点桥面,随后侧身看了赤司一眼,拉起手臂,自顾自地舞了起来。

舞袖,翻转,屈膝,轻跃,流畅得仿佛勤练的舞者,一点生疏和僵硬的动作都不曾显露,令赤司倍感意外,原本他都已经做好了黑子把这曲神乐舞跳得磕磕绊绊。

但他没有,一如当年那个在花间肆意飞舞的人,荡漾着淡淡笑意,看着自己。

那时陪在兰姬哲哉身边的,是源清十郎和樱花,现在陪在黑子哲也身边的,是赤司征十郎和满天飞舞的萤火虫。

【啪——】远处的天空中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光芒,赤司转身看去,了然地笑了笑。

啊……还有花火呢……

有大自然做你的舞台,高兴吗?哲也……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握住了黑子朝他递来的手,后者微一用力,把他轻拽了过去,一起舞动。

「怎么了?那么开心?」他轻轻地问。

「有么?」他淡淡地回答。

双手慢慢拢上,黑子摩挲着赤司的脸颊,看得分外认真,「有啊,你的眼睛里都闪着光呢。」

听罢赤司轻笑一声,半阖眼,「大概是萤火虫和花火的反射吧。」

黑子还歪着头有些想不明白,随即自己便被圈进了对方怀里,唇上落下温暖的一触。

似蜻蜓点水,点到即止。

略微退开的赤司看着脸红到手足无措的黑子,眨了眨眼,「怎么了?」

「……征十郎君你太犯规了……」他呢喃道。

赤司这才听明白黑子的话,摇摇头,顺手揉了揉黑子的头发,浅浅地笑出了声。

 

「跳得很棒,我的哲也。」

谢谢你愿意为我而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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