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维勇】在世界中心呼唤爱

阅读之前注意事项请看第一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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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梗，精灵（恶魔）维x狼人勇

【30】

 

潮汐领主……猎潮者耐普图隆吗？勇利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四元素领主们对元素位面以外的生物都不怎么在意，有些甚至还抱着敌对的态度，所以他实在想不透一直深居在潮汐王座统领着所有水域的水元素领主会对一个堕落成恶魔的精灵感兴趣……

不对……

勇利在前往元素王座的路上才刚意识到这里是德拉诺，不是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指不定并不是耐普图隆，而是这个德拉诺世界的元素领主。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下意识地代入了。

这可不行呢。摇了摇头，勇利轻轻拍了拍脸提醒自己赶紧清醒过来，刚才的想法如果被这里的水元素领主知道，会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怎么了？」陪同他一起前去元素王座的阿格娜疑惑地看他，「晕船？」

他们此刻正划着小船前往小岛。元素王座算是禁地，未经允许外来人不能随意进入，所以奥塔别克就留在了加拉达尔等着接应他们，而陪同勇利前往那里的便是盖亚安祖母的弟子，尚在见习的萨满祭司阿格娜。

「不是，」勇利对着她歉意地笑了笑，「想到了一些事，忽然又觉得有些蠢罢了。」

这时一阵微风从湖面吹过，泛着凉意，勇利低下头，连忙将包裹着维克托的斗篷严严实实拉好，确认万无一失他才松了口气。

再转回视线的时候，发现少女正抬着一双闪闪亮的眸子饶有兴味地盯着自己。

接收到勇利疑惑不解的目光，阿格娜笑着摆摆手，「看在先祖之灵的份上，我可没有诋毁你们的意思，只是羡慕和好奇罢了。」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如此珍惜他呢？」阿格娜并没有像盖亚安祖母那样高超娴熟的技能，只能和一些低等级的元素们沟通，所以对于勇利和维克托的事基本都是一无所知。

「经历啊……」勇利眨了下眼，似乎陷入了回忆，「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不过很多都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所以细枝末节都快忘光了。」

阿格娜了然，她早就听祖母说过，眼前的这两个人，虽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年纪，但实际年龄比祖母远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了。

稍微动了动身体，勇利抱着维克托让他在自己身上靠的更舒服点，虽然很想变回狼的外貌，但这样一来不仅会让这条小船翻沉，更有可能令初见的元素们恐慌。

「我跟维恰不光是你看到的样子，其实有的时候我们也吵架呢，」勇利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少女一眼，遂又把眼神收了回去，摸了摸精灵的刘海，「吵得凶的时候可是两个人一起面对面死命地哭，像是哭惨大赛一样。」

阿格娜「啊？！」了一下，毕竟在传统兽人习俗的影响下，吵架会哭绝对是懦弱的表现。

勇利抿嘴弯了弯，他并没有跟阿格娜明说这种架其实吵到最后基本都直接床上解决了。

毕竟那个时候谁都天真地以为再大的事都不是事，直接上床干一炮就全解决了，如果不能，那就多干几炮。

但现在勇利回想起来，似乎也的确都不是什么大事，有很多吵架的原因连他自己都忘了，唯一记得的几次缘由令现在的他想起只觉得那时候的维克托和自己都蠢爆了。

「不过，会吵架我觉得还是挺好的。」阿格娜划了下船桨，「至少证明你们双方还在乎对方不是吗？」

就因为在乎所以想要去了解，才会出现对峙，才会想要去磨合，哪怕从小跟着维克托长大的勇利，也会因为两人思考的方式不同而出现差异。

不过更多的只是他们两人在互相吃对方的醋。

毕竟都是非常有魅力的两个人，自然身边会出现不少想要靠近的莺燕，这也直接导致了维克托最后决定带着勇利离开首都的最主要原因，勇利也很爽快地同意了。

眼不见心静。

「是啊……」勇利低下头轻轻碰了下维克托的侧脸，精灵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回应他的亲吻，「不会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

 

待船抵岸，勇利就见已经有个老兽人等在那里。

「终于来了啊……都快等得不耐烦了。」他嘟囔着走上前，近距离盯着勇利，后者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是瞎的。

「先知。」阿格娜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向勇利介绍，「这位是霜狼氏族的德雷克塔尔，也是在古尔丹毁灭萨满教义之前留存的最后一位萨满祭司。」

「哼，恭敬的话就免了吧，小姑娘，」勇利原本想要打招呼，但德雷克塔尔粗声粗气地打断了，「这个人身上还挂着一个累赘，就免了吧，我也受不起，来，小伙子，它们都在等着你了。」

说着，他脚下摸索着转过身去。

「抱歉……」阿格娜悄悄地在勇利耳边低咬，「先知他就是这么个脾气，但没有恶意……」

「我知道。」勇利挑眉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然后就跟上了老兽人的步伐前去见几位元素领主了。

走近岛中央，勇利远远地就瞧见了正围在那附近徘徊的四名元素领主，果然如他所预料的，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四位。

是德拉诺的元素领主。

「更准确的说法，统称它们元素之怒会更开心一点。」老萨满的话令勇利回了神，见他仿佛挑衅般地哼笑了一声，就慢慢走过去，敞开双臂似拥抱的形式对着元素们，然后场面安静了下来，连风的沙沙声都听不见。

四元素之怒仿佛注意到了先知的行动，纷纷走到中间的祭坛边，围成一圈。

「过来吧，」德雷克塔尔呼唤他，他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粗糙，反而带着一丝威严，以及充斥着力量，「伟大的洛戈许之子，自然世界的精灵们要见你，并把他也一并带过来。」

勇利深吸了一口气，抱着维克托向他们走去。

「把他放在祭坛上。」勇利便照做了，然后他听从了老萨满的指示，闭上眼默默等着。

他知道四位元素领主都在他的身边，但长时间过去了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依然令他有些心焦。

【耐心，这是我们对你的考验。】

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在勇利的心中响起，还未等对方有所回应，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我是大地之怒戈达乌，勇利，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半神之子，我是这个世界的脊梁，我是成长、生活在我身体里的一切，无论是孕育果实的土壤，还是喂养动物的青草，无论是虫，是树，是花，那都是我，现在，问我吧。】

勇利茫然，【问什么？】他在心中想着。

【知道问题，也是考验你的一部分。】戈达乌似乎在笑，勇利这么感觉到。

勇利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并思考着盖亚安祖母，以及曾经教自己元素魔法时维克托曾说过的话。

给予和索取。

然后，一个问题自然而然地就在勇利脑中成型。

【为了我要帮助的人，你愿意在我需要的时候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吗？】

【祈求吧，狼神之子。】那个声音又说道。

勇利深呼吸一下，他低下头，虽不知道部落的萨满们是如何向元素祈求，但既然都是自然的精灵，他想用德鲁伊的方式试试看，应该是共通的。

他将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然后放空了自己的思维，用身体所有的感官集中到脚下，来倾听，来感受大地的震动，直到闻到一抹淡淡的幽香，他才睁开眼。

原本平坦的土地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从中有很多鲜花怒相争放。

【我同意，】他听见大地之怒这么回答着，【我会为了你要帮助的人把力量借给你，尊重我，你将永远得到这份来自大地的馈赠。】

勇利听完深深地低下头，【感激不尽，戈达乌，大地之怒。】

然而还没过多久，他又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伴随着闪电的噼啪声把长出的花儿全都烧成了灰烬。

勇利皱了皱眉头。

【我是火焰之怒，伊森拉图斯，洛戈许之子，我是这个世界暴虐力量的来源，我燃烧，焚毁万物，并从灰烬中创造出新的生命，我能给予你温暖，也能给予你毁灭，现在，来问我吧！】

这一回勇利心里已做好了准备，只是在接受火元素的力量时有些痛苦，滚烫的热气在体内翻滚，他恨不得跳进一边的湖水中，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这种元素会有多么的危险，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并在脑海里成型取暖的篝火，很快，令人害怕的力量消失了，一撮小小的火苗在勇利面前跳动。

火焰之怒也答应了勇利的请求。

勇利在接受空气之怒卡拉迪奥斯的馈赠时，被吓了一跳，因为当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漂浮在几百英尺高的空中，地上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玩具般大小，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毕竟空中飞行的经验令他并不惧怕这种高度，而且他也相信，空气之怒会保护着他的。

水流之怒埃布留斯缓慢流向他，同先前一样，他也接受了勇利的请求，并答应赠予他力量，只是在最后答谢时，他忽然说了一句别的元素之怒都没有说过的话。

【水孕育了生命，却离不开水，他孕育了你，却也离不开他，水的往复，就是生命的往复，它将化为你的骨，你的血，和灵融为一体。】

就在勇利打算追问他之时，埃布留斯忽然将自己流水的身体扑到了维克托的身上，勇利想阻止，却被忽然窜进来的德雷克塔尔拦了下来。

「镇定，」老人说道，「四元素已经认可了你，就不会害他。」

正说着，埃布留斯的身体便完全进入了维克托的身体内，水的痕迹消影无踪。

【我乃汹涌之水，也是治愈之水，我接受你的请求，帮助你。】

勇利疑惑地看向老萨满，「小子，难道你一点多看不出来你带来的这个……精灵，身体内部的创伤非常严重？」

勇利愣怔了一会儿，这才惊觉当时刺杀的那柄匕首，上面的魔法是专门针对……

「恶魔，」德雷克塔尔看了口气，「既然四元素都认同了你，我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水流之怒会为你治好那位身体内的创伤，不然就算灵魂回归也是奄奄一息了。」

勇利伸手轻轻摸了摸维克托有些冰凉的脸，暗自咬了咬牙。他真是太失职了，一味沉浸在自我的悲伤中，竟然连当时的后遗症都没发现，还劳烦了埃布留斯。

他回过头低低向在场的元素们道谢，然而德雷克塔尔却摇了摇头，「还没有完，」接着就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拉起他往外走，「通过了四元素的考验后，还有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你必须通过它的考验，才能借助元素们的力量与灵魂们进行沟通。」

「它是谁？」

「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并非元素。」德雷克塔尔让在场的其它元素师和阿格娜看管好维克托的身体，直至他们回来，然后他带着勇利骑上了一边等着的双足飞龙，随即飞龙腾空而起，带着两人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它是超过所有元素的至高存在，是所有生灵意识的集合体，生命之怒。」

「我们也是通过它才能和先祖的灵魂们对话，祈求未来的庇佑。」德雷克塔尔操纵着缰绳，风元素正在为他们指引着方向，也在保护着双足飞龙在飞行途中不会因为意外而坠地。在接受了元素的馈赠后，勇利对周遭的一切更为敏感了。

感恩了风元素的慷慨之后，勇利就听见德雷克塔尔说道，「在被古尔丹抛弃之后，我曾一度担心元素们将不再会信任理解并响应萨满的呼唤与我们合作了，你的出现令我大为惊讶，或许同为自然的缘故，元素们对你的耐心往往要比我们好上许多，我更没见过流水之怒竟然会如此主动地治疗一个人的伤口。」德雷克塔尔抽了一下缰绳，飞龙的速度开始变快。

「洛戈许之子，你果然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不，」勇利摇了摇头，「我并不稀罕，倒不如说，我还觉得自己太过渺小了，很多时候都为发生的事而感到无力，更没有力量去尝试改变它，只能任用它发生，自己承受。」勇利看了眼右手心的疤，继续说道，「我一直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非常愤怒，到最后，甚至萌生了胆怯的念头。」

「会害怕是正常的，勇利，」德雷克塔尔耸了耸肩，「这才是一个生灵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就是因为害怕，才更会明白一些事物的难能可贵，会倍加珍惜。」

勇利没有接话，并不代表他不认同，相反，是感同身受，所以才无法言喻。

「能否告诉我，我们要去的地方吗？」他转移了话题，老先知回答道，「玛格汉兽人们祭祀祖先的地方，兽人们的先祖之地。」

停顿了下，盲眼的老萨满祭司忽然咧开嘴呵呵笑了起来，「如果顺利的话，你就能够跟那个人说上一点话了。」

【TBC】

PS：元素们的考验这一部分参考借鉴了点《氏族之王》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