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赤黑】Fate/Memento Mori

先前有小伙伴在担心黑子不能行动的问题，这里表示那个只是暂时性的，就像XXOO干多了肌肉酸疼行动不能这个原理是差不多的（别想污了，这里提的是很正常的剧烈运动←_←），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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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秘术

 

自从赤司等人正面遇到了虹村的攻击之后，黑子和那一边就再也没有联系上。

他狼狈地靠在障碍物内侧喘着粗气，体力流失非常严重，灰崎不但寻着机会夺走他手脚的行动力，还趁机一点一滴地剥夺了他的体力，导致原本就不善于长时间作战的黑子处境更加岌岌可危。

连最简单的通话都被对方用魔术屏蔽阻隔，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黑子只能靠自己一人单打独斗来对付极为难缠的Caster。

「怎么了？！」不远处的灰崎狞笑着说得狂妄，「成为Assassin的你才这点本事吗？还不如魔术师时代的你呢啊！我很抱歉，」灰崎单手遮着脸，努力控制唇边不断溢出的笑，「原本应该属于你的Caster阶职，是被我抢走了呢……」

黑子单手持刀，眯着眼从缝隙中凝视灰崎，双腿和另一条手臂的行动力都被剥夺，现在只剩下右手了。

灰崎并没有急着杀他，从先前几次的攻击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灰崎只是打算戏耍自己，他要慢慢地折磨他，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把黑子推下深渊。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灰崎君。

黑子默默地想，然而情况已经危急到他容不得自己再犹豫下去，必须在下一次行动时决出胜负。

「圣杯最后还是给了我Caster的阶职呢，是不是就证明圣杯承认作为魔术师我比你更强呢？喂哲也啊！」见对方依然沉默，灰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兴奋起来，「告诉我，被别人夺走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时是一种什么心情啊？」

愤怒？憎恨？痛惜？

不过无论哪一种，对灰崎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热衷得，是剥夺的快感，看着对方的一切都被自己夺去，转化为自己的武器时，对方脸上的表情，他可是白看不厌。

「这就是你想说的？」

淡淡的声音慢悠悠地从某一点传来，灰崎毫不犹豫地往那里丢去了魔术飞弹，障碍物被炸飞，但后面什么人都没有。

「啧……视线诱导吗……」灰崎砸了砸嘴，这就是他不爽黑子的其中一个原因，无论他的夺去魔术再如何强大，他永远夺不走黑子引以为傲的隐匿魔术。

【那不是你想夺就能夺去的，灰崎君。】同窗时代，面对灰崎抱怨似的提问，黑子经常一笑蔽之，【魔术根据每个人的能力也有适应性……】

老子有贤者之石在，有了它的辅助，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不能驾驭的？！

暴怒之下的灰崎张开手，闭上眼低头默念什么。

「！！」注意到对方将要施展的魔术性质之后，黑子顾不得思考立刻解除实体，并且在刚才留存之地遗留了一块大宝石。

高速咏唱让这个原本需要1个月才能施展的魔术不消片刻就发动了，并且在贤者之石的增幅下又加深了能力。

魔术的波动毫不犹豫地吞没了黑子刚才的所在，宝石被魔术覆盖，发光，然后碎裂，锁在宝石内的魔术阵式消散在了空中。

「这是！」待灰崎收回魔术他才意识到自己击中吞噬的是什么，「替身？！」

该死，那本体在哪？

一阵黑烟从侧面一闪而过，灰崎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开口咏唱，从黑雾里现身的黑子用仅存的右手迅速地把手中闪着银光的利刃捅进了灰崎的后心窝。

「啊！！你这混蛋！！你这混蛋！！！」钻心蚀骨的痛疼几乎令他窒息，灰崎甚至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一点一点地跳停，黑子落地翻滚到一边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看着他极为狼狈地想伸手去够插在背后几乎没入身体的匕首，然而即便够到他也没有那个力气把它从体内拔出。

「哲也你这个…天杀的……」灰崎痛苦蹲地蜷缩，目眦欲裂狠瞪着黑子，「干得……真是好啊？？！！」

轻轻呼出一口气，黑子淡淡地回答，「这只能怪你并不擅长召唤类的魔术了，灰崎。」

贤者之石的魔术正在发动，伤口毫无意外地在快速愈合，然而插在背后匕首，如果不借助外力是无法拔出的，因此灰崎就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状态。

愈合，受伤，愈合，再受伤如此反复循环。

而且黑子在行动前还往那把匕首上淬了特殊的毒，加速细胞破坏。

不过黑子自己也是付出了代价，他的右臂在脱离时被灰崎碰到，彻底丧失了行动力，至此，他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看着扭曲的灰崎在咬牙忍受着，挣扎着。

「那……又……如何！」并不甘心的Caster伸手揪住黑子的头发极为粗鲁地从地上拎起来，「我现在就夺走你所有的魔术！那里面一定有召唤类……」

「？！」灰崎的表情忽然变得僵硬，目光中有着恍然大悟般的难以置信。

一抹胜利的微笑挂上嘴角，黑子睁开眼笑得凛然，水蓝色的瞳仁似是被点亮了一般慢慢散发出无法令人忽视的光辉，「你忘了吗？灰崎君，我现在可是Assassin，圣杯早就把我的魔术技巧全都夺去了。」

除了暗杀技巧，别的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他能使用魔术，不过就是依靠脑中仅存的知识和赤司给予自己的高等级魔法材料，然而最后一块就在刚才消耗掉了。

无法承认自己败局的灰崎怒吼着，咆哮着，他绝对无法原谅眼前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人压自己一头，就像当年国王选择的是黑子而不是自己来完成天之杯。

「哪又如何！」他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放在黑子的胸前，「死亡的不过是这具身体！只要有贤者之石在！我的灵魂可以寻找新的依附体并夺取主导权！哪怕是你……」

真正实现了第三魔法的人是他，不，只要有贤者之石，五大魔法他都能够施展！

「不，灰崎君，你太过依赖贤者之石了，」黑子抬起头，「我当年就告诫过你，那是绝对不能踏入的恶魔领域，而你的傲慢终究会为你招致毁灭。」

就在自己的灵魂转移魔术进入正轨无法撤销之时，看见黑子一脸计谋得逞的温良笑意，灰崎这才意识到自己着了对方的道。

弯了弯眼眸，黑子轻声默念出了他的宝具之名。

【拟·天帝之眼】

 

 

就在内部的战斗进行至白热化的阶段时，外面的战斗也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老实说自黄濑以来，青峰真的甚少遇到过能和自己打得不相上下的人类，或许在他死后的确有吧，不过那已经是跟他无关的世界了。

但遇到Caster的御主后，他觉得可以在他认识的人类强敌数量上再加上两个了。

首先就是眼前这个在近身格斗竟然能够跟Saber阶职的他打得不相上下的魔术师，另一个就是Assassin的御主。

青峰用余光斜睨了眼在一旁协助他进攻的人，虽然乍看之下动作随意至极，也没有过多参与的意思，但凡是他出手的地方都恰到好处，似乎是熟悉多年的老朋友，不仅仅是虹村，连他自己的下一步举动都能了若指掌，魔术的施展天衣无缝，令青峰顿觉轻松了不少。

这样的人如果成了敌人……

一股寒气忽然从脚底往上涌，青峰不自然地眯起眼。

能令所向披靡的他本能地感到恐惧，想想真是令人不爽。

就在青峰走神的那一刹那，虹村忽然缩身逼近，魔术强化的拳头毫不犹豫地往对方的心窝打去。

【öffne Schild！】

一小块魔术屏障适时地出现在青峰的胸前，挡下了虹村的攻击，但自身也被对方的强劲威力敲得粉碎。

「啧」见攻击失败，虹村护拳紧忙后撤，但还是被反应过来的青峰一剑划伤。

「分心了啊，Saber，可没有下一次了。」说着，赤司顺手一指，先前发动的自律型魔术又开始攻击虹村，为青峰获得一次喘息的机会。

青峰皱了皱眉，「喂我说，」语调有些恶声恶气，「明明自己的防身术也不赖，为何还要依赖那种小玩意儿？」

真不愧是Saber，赤司暗自赞叹，光从那寥寥的几次身手他就能判断自己的格斗能力达到了什么级别，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即便如此，光靠防身术还是赢不了虹村的，跟他战过两次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赤司的话不是在逃避责任，即使心有不满但青峰并没有反驳，他说的都是事实。

「虹村一族是以格斗术见长的魔术世家，」赤司双手一合，创造出更多形态的自律魔术去攻击虹村，「可以说光体术就已经能够达到宝具级别，能应对现世大部分的魔术，因此作为封印指定的执行者，他们一族当之无愧。」

毕竟之前赤司为了躲避他们一族的追捕可是交手无数，积累了大量的经验。

「总而言之，」赤司瞥了眼青峰，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我们还是做好本职的骚扰工作，静候你的主人咏唱完毕吧。」

毕竟对于格斗疯子而言，精神系的魔术抗性可是不堪一击得脆弱啊。

了然一笑，青峰提着重剑又冲了上去，而站在他们身后，从刚开开始就一直静静看着他们行动的桃井，也已咏唱到了最后一节。

随着魔力积蓄完成，桃红色的眼明亮的越发诡异，嘴唇快速蠕动着，少女抬眼，直直地凝视着场地中正空手接住青峰巨剑的虹村。

「？！」

察觉到异样的青峰慢慢地收回了剑上的威力，他小心翼翼地把剑从对方手中抽出，略带着好奇的目光把虹村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还颇滑稽地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摇了摇。

然而眼中无光，神情呆滞的虹村已经不会在理睬他了，也不会根据现场的情况作出反应。

「他正在做梦呢。」桃井笑嘻嘻地踱步而来，「估计现在正在跟梦里的幻觉打架。」

「就这么完事了？」似乎进展有些过于简单，令青峰无法适应，桃井则无趣地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桃井就能像这样束缚住任何对手。

外在的肉体可以靠坚持不懈的锻炼来增强抵抗，可内在的精神可不是说锻炼就能强大的。

外强中干的人，这个世界永远不缺。

桃井家族的祖传秘术，便是从精神和内在上支配并且破坏对方，这样的伤害几乎是永久的，很少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精神系魔术攻击下还能完好无损，而且这种魔术只有施术者能解，就算杀死对方也是解不开的。

这也是为何魔术师们都忌惮桃井的原因。

赤司伸出手指轻点虹村的额头，闭上眼，微弱的红光在指尖闪现，短暂的确认过后，他点了点头，「暂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不趁这次机会杀了他？」然后青峰就被御主狠狠地踩了一脚，「所以说我们先前制订计划的时候你睡什么觉啦！」

赤司回头看了眼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无声无息站着的虹村，「还不是时候，」他静静地说，「必须先把操控虹村来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幕后黑手揪出来。」

「你就不怕那群人在知道这家伙失败后落井下石把他的亲人全杀光吗？反正怎么样都得死，还不如给他个痛快。」青峰冷冰冰地反驳赤司，拧着眉的那张脸看起来更为凶狠了。

不安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悄无声息地展开，桃井急忙开口转移两人的话题，「话说回来不知道哲君那里如何了？赤司君没感应到什么吗？」

抬手看了眼手臂上鲜红的令咒，「还没，」他轻轻地回答，「从战斗一开始，我就彻底感应不到他了，不过他还活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要用令咒把他强制召唤过来吗？现在赤司掌握不到内部的情况，所以不敢擅自用令咒，万一出了什么状况……

 

「呃……」毫无征兆，剧痛让自己一下子无法站稳蹲在地上，赤司喘着粗气，用手捂住痛疼源，他那金色的左眼。

「喂！你怎么了？」

「赤司君！」

耳畔的焦急的呼喊声逐渐变得模糊，就好像遁入水下后听到的声音一般。剧痛缓慢剥夺了自己的五感，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现象成形。

【这是……】

在某个阴暗的环境里，躺在仪器内的赤司慢慢醒过来，裸露在面罩外的那只金色的右眼正在隐隐地散发着光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