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赤黑】Fate/Memento Mori

这一章真的是混乱啊……好混乱啊……乱得我都乱了【不

最后一组上线，然而某些人是不是被我挖出了病娇的潜质？【够

PS：哲厨别打我，真的，我不是后妈

设定集   前文：1 2 3 4 5

六、黑夜下的混战

 

Lancer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用上这个能力。

自从被神明们诅咒而坠入人间之后，因自身的强大几乎没有人类能伤得了她。

而如今，眼前两个在她眼中压根起不到任何威胁的人类竟然令她为了救主而释放了宝具，Lancer碧绿的眼眸底下乌云暗涌，颤栗的笑容悬挂于嘴角。

「竟然能让我用上宝具，就战术方面来说，值得夸奖你们一番。」包裹着Lancer的金光逐渐黯淡消散，黑子给予的致命一击除了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外，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这是……」自知失败的Assassin连忙后跳几步，「诅咒自身的能力？」

「啊，唯独这个能力没办法转移到别人的身上，」Lancer苦笑一下，「这是跨越了人与神界线的惩罚，连因果都无法涉及的领域。」

以前她曾经憎恨这个诅咒，但就在刚才，女性枪兵头一次感恩令人厌恶的众神并没有让她失去这个能力，她才能救下自己的Master。

她转过身，发现重力的魔术已经消散，疑惑地看向远处红发的魔术师，「为何撤销了魔术？只不过是一次失败，机会应该还有的是。」

然而赤司却是耸了耸肩，他摇头道，「你那个宝具，是可以抵御绝大部分攻击的吧？那么再怎么打对于我方来说只能是徒劳罢了，即魔抗又物抗的，Lancer，你简直就是这一次圣杯战争中BUG一样的存在啊。」

对于如此恭维的讽刺Lancer只是付之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么说来你的创造者不也是BUG一样的存在么？」

但赤司却只是惨淡地笑了一下，并没有针对这句话作出回答。

「你还是好好保护好你的Master吧，光明女武神加西亚，」赤司挥了挥手，黑子隐入了黑暗之中，「在这场战争中，他能存活几天真是令人期待。」

「我会尽我所能不让他那么早退场的。」Lancer高傲地仰起头看着对方，「你的Servant看起来也非常特殊，但愿你们不会那么快就输啊，赤之领主。」

随后，枪兵弯下腰把火神扛在肩上，这一举动令后者红透了脸死命挣扎，想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这么扛着，被人看见的话面子往哪儿搁？

「放我下来阿列克斯！我自己能走！」

「少废话大我！」枪兵不满地回驳，「等你哪天比我强了提的意见我才会考虑听，在那之前你就乖乖服从我的指示吧！」

说着，Lancer在主人一阵窘迫的骂骂咧咧中扛着对方迅速离开了战场。

 

「对人宝具吗……」目送Lancer离去后，赤司陷入沉思，他还没天真地认为那种程度的大英雄的宝具仅仅只是物抗几乎满点的对自身武器，枪之骑兵说到底就是因为使用的枪而闻名，而且既然被圣杯分配到了这一职位，那说明那女人的枪绝不是普通的武器那么简单。

Lancer肯定还有别的宝具，最后赤司下了结论，但他还没办法推测是什么样形式的武器，根据光明女武神加西亚的传说，那柄枪的神迹实在是太多了，他一时间也无法判定。

「先是能够让宝具变形的Archer，再是几乎任何伤害都免疫的Lancer，这一届的圣杯战争还真是出人意料你说是不是？哲也？」强大的敌人并没有挫败赤司的锐气，仿佛这一切都如他所愿一般上演着，就像他自己的信条，无论多高的山峰，总有被成功攀越的时候，无论多强的敌人，只要用更强的力量令对方俯首称臣就行了。

没有他无法击败的存在。

这不是傲慢，而是自信，是独属于赤司征十郎天赋的能力。

【的确，不过在发表感想之前，可以先回去吗？Ma……赤司君……】藏于阴影中的暗杀者叹了口气，对于他的Master偶尔会露出中二爆棚的表情和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呐阿大！你不觉得那个暗杀者很帅气嘛！」原本只是打算透过远视魔法监视Lancer一组行踪的少女无意中看见了暗杀者的身姿，意外地掉入了怀春少女的陷阱中。

她对那个虽然不起眼而且一脸面瘫的少年怀抱起了浓厚的兴趣。

然而那躺在地板上正看着工口杂志的Servant却不那么想。

「切，不就是个神出鬼没的弱鸡，那种小角色怎么会入得了你的眼啊，五月。」

「哼哼，阿大这你就不懂了，」少女插着腰，居高临下地教育着他，「比起那种外在不断秀肌肉的草包家伙，还是那样沉默内敛但其实精神十分强大的男人才合我的胃口呢~~阿大你有没有在听啊！」

「哦………」

其实Servant对他的主人会有那种特立独行的想法并不感到稀奇，倒不如说，只有这样才会令他感到有趣，以及……

「比起Servant，我倒觉得他的Master很强啊。」他一边撑着下巴，一边翻过一页，说得漫不经心。

那个红头发的魔术师，即便是隔着魔术道具，他都本能地感受到了强者的气息。

令人蠢蠢欲动。

「啊，你说赤司君啊，人家强是肯定的嘛，毕竟是色位的魔术师，而且还是封印指定的人哦。」少女娇笑了下，但眼角深处却透露着丝丝冷漠，「原本我还以为他为了躲避魔术协会的追捕，彻底销声匿迹了呢，没想到竟然造了那么一个人偶出来参加战争。」纤细的手指慢慢抚摸上圆润的水晶球，那里头倒映着水蓝色的身影，另一手的手指轻点朱唇，娇媚一笑，「还真是不要命了呢~」

「我说阿大，」

「嗯？」

「我们把Assassin夺过来好吗？」仿佛那是已经存在于手心的珍宝，少女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水晶球，轻声低语。

末了，Servant放下书，翻了个身，仰头看着粉色长发的少女，对方的脸上是少有的认真和病态的执着，他放弃般地闭上眼，懒懒地回答，

「如果你承受得了，就当做还人情吧。」

 

然而麻烦还不止于此。

「晚上好，两位。」就在离住区不远的公园旁，赤司他们可以说是遇到了相性最差的敌人。

长长的刘海遮住单只眼睛，另一边的眼神中却透露丝丝风情万种，但赤司知道，眼前的这一个人绝对不能光看脸来定位。

「这么晚有事吗？」赤司彬彬有礼地回答，就在刚才，灵体化的黑子已经把对方的信息告诉了他。

Berserker和他的御主。

「我是来替不懂事的弟弟打个招呼的，」男人露出了一个颇为清爽的笑容，「多亏你们照顾了。」

话音刚落，雷电伴随着飓风猛然朝他们突进，黑子立刻现身抱起赤司跳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甫一落地，黑子立刻感应到了有什么东西正从身后袭来，条件反射下他一脚把赤司踢走，自己却被挨了个结结实实。

「Assassin！」伴随着赤司的高呼，原本被击中的从者化为了一团黑雾，紧接着，绕着Berserker席卷而上，末端又露出了暗杀者尖锐的刀刃。

Berserker原本想反手把黑子打飞，结果发现四周的阴影中窜出无数坚韧的魔法丝线，把自己困了个严严实实，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了敌人的眼前。

「没用的。」仿佛下了宣告，狂暴的战士忽然大吼一声，身体迸发出无数的闪电硬生生摊开了赤司的线和黑子的攻击。

「无论你们动什么歪脑筋，在我的Berserker面前都是无用的，」敌方御主的声音透过闪电的噼里啪啦声传来，「他是天生的战士，根本不屑于阴险狡诈的手段。」

「所以你也就那么肆无忌惮地乱来吗？Berserker的Master，冰室辰也。」

被暴露身份的魔术师并不在意地闭了闭眼，「还真是谨慎的人呢，赤司征十郎，」他伸出手，直指对方，「作为和我弟弟玩耍的回报，我就当你的对手，而你那可怜的Servant，就勉为其难陪我的Berserker玩玩吧？」

怒意的漩涡在金红异色的眼底涌起，赤司冷笑了一声，回答道，「就凭你？看来被人小瞧了还真是一大罪孽呢，Assassin，你说是吗？」

黑子并没有回答，他闭上眼，那天的黑雾又降下笼罩全身，鲜红的刻印在黑夜中散发着令人不安的诡异光芒，狂化的暗杀者再一次出现于夜幕之下。

然而冰室并没有慌张，仿佛早已有应对之策，他驱使着Berserker上前迎敌，「同样是狂暴化，但失去圣杯的辅助，你那样能坚持多久呢？」

迷失心智的暗杀者的敌人，只有时间。

只要拖得够久，他的胜算就越大。

同样是以消耗大量魔力为代价，然而对赤司阵营而言，消耗的，还有Servant的现世时间。

换言之，即为生命。

 

然而即使对方清楚这一点，那不要命的猛攻方式依然令冰室感到棘手。

看着他的从者又一次没有打中对方，自身反而添了新伤，四射的闪电把周围弄得糟乱不堪，魔术师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他伸出手打算帮助对方，然而刚凝聚的魔力立刻被赤司打散了。

「别想着插手啊，冰室辰也，」嘴角沾染着一丝邪气，赤司举着手对准他，「刚不是说了？你的对手是我。」

冰室会特意找上他的原因赤司心里清楚，如果只是单纯为了火神而来，打死他都不信。

他可是深深怨恨着他那个弟弟啊。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赤司征十郎，」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冰室低低咏唱着，魔法阵的几个角被苍白的火焰点燃，然后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火焰化为龙蛇直直扑向赤司。

面对如此大的阵仗，赤司不徐不疾地抬起手掌，默念了一句咒语，龙蛇之炎仿佛失去动力一般僵直在了半空中，然后旋转收缩，化为了一个小小的火球，在赤司手上跳跃。

「真不愧是赤司，」冰室对这样形式的逆转并没有表现出慌乱，「B阶的魔术都对你无效，真不愧是炼金术中的第一人。」

「冰室辰也，明知道我的招牌能力就是炼金术，你还敢在我面前使用降灵科的召唤魔术，该说你胆大呢，还是愚蠢呢？」

这简直就是在开山祖师面前自卖自夸的表现啊。

「哪又如何呢？」冰室自嘲地笑了笑，「这是在向你致敬啊，尊敬的赤之领主，」诡异的笑容令赤司忽然不安起来。

「只要拖住你就够了。」

同样的战法，这一次轮到了赤司头上，他下意识地看向黑子，见对方正毫无保留地朝着狂战士发动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攻击，然而满身伤痕的从者好像从未有过痛感，黑子给予他的伤害就好像挠痒痒一般。

「嗯……好麻烦……不过……还是算了……」Berserker慢悠悠地说着，随即用极快的速度精准地抓住了高速行进中的黑子，无论对方如何挣扎，他都没有放手的打算。

但接下去黑子的举动，却令赤司感到意外，他在害怕。

黑子死命的挣扎并不是为了挣脱束缚再次进攻，而是，为了逃跑。

仿佛脱水的鱼临死前的挣扎，缠绕在身的黑雾消散，原本发着光的刻印也黯了下去，黑子大张着嘴，好像缺氧一般引起的呼吸困难，令人觉得非常难受。

赤司知道黑子绝不是一个会临阵脱逃的人，即便是再强大的敌人，他都会尽一切努力去克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慌乱不堪，即便狂化丧失了理智。

就好像野性的本能在畏惧眼前的敌人，但按理来说这并不存在，因为在最初进行改造的时候，赤司便把恐惧的情感从黑子的身体里剔除了。

把所有可能的因素都一一排除了之后，剩下的即便再不信，也必须接受。

「Berserker的保有技能吗？」

冰室似乎很满意于眼前的一幕，「没错，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抗魔力都无法完全抵御，令对手恐惧的可怕能力，更别提Assassin这个弱职了，恐怕现在他连怎么呼吸都不知道了吧？」

 

时限已至，但黑子还被对方牢牢抓在手中忍受着恐惧和闪电双重的攻击，连撤退的命令也已经听不到了，身体的剧痛开始回流到自己身上，即便不用特意感受，赤司也清楚黑子的身体开始出现崩溃的征兆，百般无奈之下，他果断地伸出手，

「以令咒之令，Assassin……」

「不行……」

一个意外的声音打断了赤司原本的打算，他讶异地抬头看着黑子，明明已经被剥夺了理智和语言能力，竟然，说话了？！

「……不……行……」然而挣扎中的从者除了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表示。

「真令人吃惊，」对此冰室也是难以置信，「在狂化的状态下竟然还能对外界做出反应？这得需要多深的执念才能做到这一点？」

看着即便深陷恐惧的深渊依然挣扎着不容许退却的黑子，赤司无奈地牵起嘴角，「你太爱乱来了。」他淡淡地说道，然后伸出手，对准冰室，「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没结束，魔术师。」

话毕，冰室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一股难以言喻的重压负身，一开始以为是对方的重力魔法，结果发现自己身边什么魔法能量的涌动都没出现，只是被赤司看了一眼。

没错，只是看了一眼。

那双罕见的异色瞳静静地凝视着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冰室却留下了冷汗，被那双眼注视着仿佛蛇上身，令人恶心的恐惧感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的大脑。

该死，竟然是精神干扰！而且是极为强力的幻术攻击。

意识到自己中招的冰室毫不犹豫地对Berserker下达了命令，「Berserker！立刻把赤司干掉！」

然而就在Berserker还未举起手中的武器，一柄巨剑从天而降，轻松地斩断了抓着黑子的手臂，而丧失意识的黑子被巨剑的主人抱着直接跃离了战斗范围。

「好了~到底为止~~」一个明媚的女声插了进来，她对着两位对峙的魔术师嫣然一笑，「两位，今晚能不能就这样暂时休战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