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赤黑】Fate/Memento Mori

赤黑日快乐~日常上线~~最后的画面脑补了下……总觉得好好玩hhhh

设定集 前文：1 2 3

四、“平常”的一天

仿佛在虚幻的世界里游荡，没有实感。

四周除了白茫茫一片外，找不到任何可以辨认的信息，哪怕一点。

这是在哪儿，为何来此，全然不知，就好像忽然间出现在这片天地下，没有征兆。

远处似乎传来辨别不清的人声，他想移动过去，但自己的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挪不了一步，倒是四周的浓雾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心声，从声源开始，逐渐消散。

声音也渐渐清晰明辨。

那是人群的讨论声。

 

【真是可惜啊……】

【为何那么年轻就要……唉……】

【是啊，如此才华横溢的人为何会……】

……

【让开让开都让开！看什么看！】几个中世纪打扮的卫兵粗鲁地拨开了人群，后面好像是押着什么人正往前走着。

【此罪人通敌叛国，外加涉嫌研究可怕的禁术，国王特下令将人犯逮捕归案，谁敢求情视为同罪！都让开！！】

待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散开，押解犯人的卫兵队终于走到他的跟前，然而被卫兵们粗鲁地扣着推搡着，手上脚上绑着沉重铁链，疲惫不堪地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有瞳孔无声地缩小反映了他见到此人时内心的震惊。

【……哲也？】

 

然后赤司醒了。

早晨的阳光柔和地钻入窗帘的缝隙间洒在床上，浮尘在空气中漂浮，泛着微光，赤司转了转干涩的眼珠，慢慢地坐起了身子。

有些沉痛，仿佛稍微动一下，就能听到体内骨骼转动的声音。

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走下床拉开窗帘，阳光猛地照射在他的身上，他不习惯地眯起了眼。

看来刚才只是一场梦境，他心想。本来以为身为人造人的自己，不会做梦。

在参与圣杯战争前，他是从古老的文献上看到过，一旦跟从者建立了契约，主人就有可能梦见从者生前的景象，那也就是说……

他梦见了黑子哲也生前被抓的那一幕。

 

他微微启口，又闭上，重复了几次后，他低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哲也。」

【是。】毫无疑问地，他的从者听从呼唤及时在他面前显现，「早上好赤司君，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不，只是心血来潮想确认你的位置。」赤司看着蹲在他面前的从者，因为低垂着头，他看不见黑子脸上的表情。

想必跟之前一样，都是波澜不惊的吧。

也只有在狂化之后，他才能在黑子的脸上看到一些疯狂的有别于前的神色，或者在补魔时。

如果抛开魔力充盈这一作用，赤司其实还挺享受和黑子之间的互动，尤其是那副欲求不满的神色，能够极大地满足和取悦他。

然而从者似乎对主人这样的回答略有些不满，「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可能比较失礼，但是赤司君，现在不比平时，在你的从者在屋子附近巡逻警戒时，擅自把他调离岗位是件很危险的事。」

「放心，还有结界呢，我专门设置的魔术结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解的。」对方抱着双臂，说得一脸自信，却依旧没有打消从者的顾虑。

「就怕万一，如果是非常规手段呢？」

「还有你在呢，我有何惧？」赤司伸手揉了揉黑子的头，不甚温柔的动作，但却让人感觉到了信任。「走吧，收拾一下就出门。」

「去哪儿？」

「天气那么好，就随意走走。」

「……请恕我直言，这样非常……」

「哲也，我的命令不说第二遍。」

「……是。」

 

简单地塞了几个白煮蛋下肚，赤司便和黑子出了门。

至于为什么是白煮蛋，那是因为原本打算简单做个荷包蛋煎培根的赤司在踏入厨房的那一刻惊恐地发现自家冰箱的鸡蛋全都化为了垃圾桶里的蛋壳，除了餐桌上放着几个光亮水润造型颇为完美的水煮蛋外，其它的全都不翼而飞。

转头看自己的从者，对方颇为淡定地回视他，但眼神晶晶亮亮的，显然是在以邀功的表情告诉他的主人已经准备好了完美的白煮蛋，早餐这点活儿不需要赤司亲自下手。

「哲也……」

「是？」

「……以后不需要亲自下厨，这点事我还是能自己动手的。」

「那怎么可以？」从者反驳道，「身为你的从者，不但是战斗，连生活都必须照顾妥帖才行，而且…我也给赤司君添了麻烦不是吗？」

你那已经是执事，不是从者了，而且你的家政技能也没达到EX啊……

无奈至极的赤司微微看了眼认真回答的黑子，「哲也，」他慢慢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真要报答我那就帮助我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就好。」

低头思忖了下，黑子抬头对他说得义正言辞，「赤司君你不用见外，我没关系的。」

就是因为没有见外所以才跟你说的啊！

【呋呋……】久违地，脑海中传来制造者的笑声。

他皱了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难得看到你吃瘪，笑笑不可以吗？】

【……请便！】

「哲也，」他停下脚步站在黑子面前，抓起他的下巴强迫对方和他平视，「这是Master的命令哦？还是说你希望我用令咒或者……」他靠过去凑在耳边悄悄地说，「在床上你才会听话？」

「……是！不……啊是，Master！」慌乱下黑子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脸涨得通红，有些窘迫。

知道黑子是什么意思，但赤司却诡异地笑了笑没有点破，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走吧，快赶不上巴士了。」

其实黑子本来想说既然主人要出门，他带着他移动速度反而更快，但赤司却婉拒了，表示【靠自己的脚走路才有出门逛街的实感。】

而且，他不要黑子灵体化跟着，就这么像普通人在他身边就好。

「……这样等于要付两人的费用啊，赤司君。」在到站跟着赤司下车的时候，他小声地嘟囔着，然后随手把主人塞给他钱丢进了司机身旁的投币箱内，“哐当”的声音把有些神游天外的司机的魂给拽了回来。

「……原来还有个人啊……」他自言自语着。

看到司机的反应，黑子这才想起自己原本的低存在感在成为Servant之时彻底强化了Assassin这个阶职原本就有的技能。

高等级的气息遮断几乎快和他的保有技能视线诱导起到了相等的作用，使得无论是在日常还是在战斗中，他都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那这样的话的确是不怎么需要灵体化了，普通人和魔术师都不会注意到自己，能看见的只会是Servant。

而对黑子而言，唯一有威胁的也就只有绿间真太郎的Archer。

「怎么了？在那儿发着呆？」以及无论他躲到哪里都能扑捉到他的气息，看见他身影的Master，赤司征十郎而已了。

「不，」黑子赶紧回过神，有些羡慕地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总觉的很不可思议，如果在我的时代有这些东西……真的难以想象。」

「这也是时代发展的见证，」赤司看着那些汽车，「毕竟人类如果停止思考的话……如果止步不前的话，等着自己的只有灭亡。」

「灭亡……」不知怎么的，黑子觉得这个词从赤司嘴里说出来尤为沉重，他似乎并没有问过他关于赤司家的事，而作为创造者的赤司征十郎又在哪里，他都一无所知。

Master和Servant只要在召唤的那一刻通过圣杯建立起魔术的联系，就能轻易地缔结契约，压根不需要知道双方的底细和过去。

就好像是一个必要时刻的必要道具，用完了，过期了，就不会再需要了。

黑子曾试图通过魔力供给来逆向寻找另一个赤司的藏匿位置，但信息到中途就断了。

是为了保守秘密吗……防止自己会叛变或者被精神操控透露给敌方讯息？

他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的首要任务是帮助他的主人在这场惨绝人寰的魔术战争中赢得胜利。

 

「哲也。」

「是？」见主人停下脚步，黑子忙跟上去，「请问有何吩咐？」

「你口渴了吗？」赤司指着路边的饮料店，「要不要喝点什么？」

老实说，黑子从未见过那些花花绿绿的的饮品，虽然来到现世时就被灌输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但即便好奇，但如果赤司不开口的话，他多半也不太会去尝试。

「嗯……可以吗？」

「啊，无妨，因为我也是第一次，特别想尝试。」看着赤司眼神中少有的兴致，黑子才忽然明白过来眼前的主人，也并不是一名普通的魔术师。

「给，拿着。」接过赤司递给自己的一杯触感冰凉的饮品，黑子犹豫了会儿，他抬头问赤司，「请问你买了什么？」

「嗯？香草奶昔。」说着，赤司一边吸着一边回答，「……这原来是甜的吗……」

看着对方皱眉的表情，黑子颇为疑惑地问，「在这之前你都不知道吗？」

「自出生后就关在自己家里，除了灌输魔术知识和生活常识外，其它一无所知，倒是知道香草是一味挺多用的魔药原材料。」赤司摇了摇杯子，似乎在思考他该如何把剩下的这堆甜得发腻的饮料喝下去。

所以才买了香草奶昔吗……

黑子喝了一口，清凉甜美的滋味流过喉间，「好喝……」他满脸的诧异，水蓝色的眼中闪着羡艳的光，如果此时有人跟他说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饮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瞧你这表情，」赤司勾起嘴角把手里的饮料也塞进黑子手里，「像看见美食迫不及待的小狗一样。」见对方不解地望着他，赤司耸了耸肩，「你喜欢就给你吧，我是喝不惯甜的。」

「……真是非常感谢你，赤司君。」

赤司没说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揉了揉对方柔然的蓝发，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吧哲也，那里还有很多看起来很好玩的东西。」

 

一天下来的两人似乎玩得很尽兴，赤司带黑子去了很多地方，这当中有许多是他自己以前都未亲手碰触过的东西。

「高兴吗？」看着几乎和自己一样地抱着一堆娃娃走路摇晃的黑子，赤司有些担忧那些娃娃遮挡他的视线。

而黑子仿佛和这些娃娃硬扛上了一样，「没事的赤司君，这点数量还难不倒我……」

真怕他下一秒就会平地摔。

此时的赤司真的有这样的忧虑。

这些娃娃都是黑子抓出来的，如果不是路过娃娃机，黑子对此表现出了不亚于香草奶昔的浓厚兴趣，赤司还真不知道他的Servant还是个抓娃娃高手，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看着机器全神贯注的黑子才会露出一丝和同龄人差不多的表情，虽然自己是没资格说他。

「Master……」他的从者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

「……遇上了？」虽没有明说，但赤司知道黑子指的是什么。

「是的，距离不远，但这里显然不是个战斗的好地方，人太多。」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黑子有些担忧。

「能确定是谁吗？」赤司看着一脸凝重地感应对方魔力波动的黑子，后者摇摇头，「是陌生的气息，但并没有狂暴化的迹象。」

「……那就可以缩小范围了，不是Lancer就是Caster吗……」

「怎么办？」黑子回过头看他的主人，「因为有Archer那样的情况在前，所以我也没十足的把握对方不会发现我，不能不防。」

考量再三，赤司决定前去会一会这对新的组合，不过……

「在这之前得先把这堆娃娃处理一下。」

「……你说的是……」

总不能抱着一堆能把人活埋的布偶娃娃去和敌人见面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