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谢谢各位打赏的小天使~
头像画师:画人难
写在前言:
投票的7K粉点文,我没有食言!我写出来啦!!我来还债啦!(然而马上就要8k了)
FF14设定维勇,DK龙维和舞者兔勇,嗯,毕竟涉及5.0,还有为了照顾剧情,各位FF14玩家就当某些bug没看见好了hhhh
先说下这个故事,其实是在建立单箭头维的前提下写的,也就是维克托追求勇利,勇利对此还没有很大的回应(其实就是暗恋x)下写的。
所以文中的勇利看见维克托的态度还是以鸵鸟心态了事hhhh
以上都没啥问题了,就请愉快地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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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门板撞击巨响,一个少年的呼号伴随着汹涌灌入室内的刺骨北风,将原本尚算暖和的空间变成了不输屋外严寒的冰窖子。
“喂!维克托!快出来跟我决一生死!”
忽明忽暗的壁炉篝火将瞬间静下来的酒吧氛围营造得有些诡异骇人,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站在二楼门口的少年,各个的表情都是一副晦暗莫测,再加上这能瞬间冻住骨头的阴冷天气,简直就像什么恐怖剧情的开场。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什么啊,原来是尤里奥啊。”
随着一声带着友善的嬉笑,原本寂静下来的酒馆又人声鼎沸了起来,毕竟来人也是常客了,自从他追着他一个表兄千里迢迢从美拉西迪亚大陆“追杀”到这山城伊修加德后,这样的场景三天两头都会上演。
那少年似乎被这句“尤里奥”给触怒了某根神经,他狞着脸直接从二楼跳下,一脚落在早已不负重荷、伤痕累累的地板上,径直往吧台边的一张小桌子——那个称呼他为“尤里奥”的男人身边走去。
顺便无视了店主抽搐着脸的皱眉表情——毕竟这意味着他又要修地板了。
“我跟你说了好几次了,克里斯,不·准·这·么·叫·我。”
“为何不可?”搁着长腿坐在椅子上的精灵男优雅地扑扇了下他那纤长的睫羽,单手撑在台面上,扭头托腮笑盈盈地看着面色不善的敖龙族少年,“这名字不是挺可爱的?”
“可爱个屁!我叫尤里,不是那什么恶心的‘尤里奥’!”
说罢,气鼓鼓的他动作粗鲁地拉开旁边空着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对着正在擦拭一只玻璃杯的店主嚷道:“吉布里隆,一瓶热葡萄酒,钱从维克托那个混账那儿扣!”
“喂喂,尤里奥,你成年了吗?”克里斯好笑地抬手摁下尤里的头,将那“差一个月就成年”的话给驾轻就熟地堵了回去。
他回过头冲店主道:“吉布里隆,给这小子来一杯路易波士红茶,加果酱,”说罢他习惯性地眨了眨眼,“我请。”
一听这话尤里立马不乐意了,他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被克里斯压了回去,嘴里气得直嚷嚷:“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我在美拉西迪亚可是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话音未落,坐在一边角落的吟游诗人已经开始拨动他的琴弦,自娱自乐地唱吟起来:“让我们走向春天的街道,让我们走进金色的暴风雪。太阳与雪花在那里亲吻,炽热的醉意酣畅淋漓[1]。”
“谢谢,格奥尔基。”克里斯笑着对他敬了一杯,又将视线落回一脸不爽的尤里脸上,“但这里是艾欧泽亚,圣城伊修加德,入乡随俗这话维克托应该也教过你吧?”
“话说回来维克托呢?今天狩猎队不是休息吗?”尤里故意无视了对方的谆谆教诲,鼓着脸的表情让克里斯觉得分外像某些…他在云海见到的一些老朋友,可爱又凶悍的老朋友。
“今天狩猎队的确是休息没错……但……”克里斯单手转着酒杯,看着它在昏黄的壁炉火光中闪着晶莹又诡异的光泽,一如那个人,一身狰狞的黑铠,背上一把厚重的巨剑,在这凶险万分的世间拼荆斩棘,所向披靡。
强大令人向往,妖异又令人退却。
“但?”
放下酒杯,克里斯冲着尤里粲然一笑:“他一早上说什么要给心上人找礼物,就一头扎进茫茫雪原拦都拦不住呢~那背影看上去可兴高采烈了~”
咯地一声,尤里手中的玻璃杯竟被他硬生生捏出一条缝。
“又、是、那、只、兔、子……”每一个字都像滚刀肉一般硬生生从尖牙的方寸之地里钻出来。
克里斯瞧着这孩子一副恨不得把那兔子扒皮吃了的模样,苦笑地摇摇头:“我也是奇怪,人家好好得没招惹你,也没灭你全族,怎么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啊?”
尤里端上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瞪回去,对方忙双手投降:“行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麻烦你将手从那火铳上移开好吗?这么近距离我怕走火。”
见少年总算把双手又放回了台面上,克里斯吹口哨似地松了口气,继续用那种暧昧的语调轻声细语起来:“不过说实在的,你哥喜欢谁,是他的自由,爱情这东西来了可是挡都挡不住的啊……”
“他维克托喜欢谁,关我屁事。”尤里重重地将杯子放下,克里斯看着总觉得今天过后,这只杯子也该是要被店主收紧废物箱了。
“我只是感到失望。”
“嗯?为什么?”
“维克托可是我们一族中最强大的战士。”说起这个,尤里脸上总是难掩骄傲的神色,“他那样的人,当配得上同样的强者,而不是从哪个大山里跑出来的小兔子。”
“是斯卡提山脉,而且人家也不是什么小兔子,他们有正儿八经的名字,叫维埃拉,跟猫魅族一样,都是传统的狩猎民族。”
尤里不屑地皱眉:“不都一样?在我们敖龙族眼里都是弱者。”
这话在克里斯托夫听来非常不能苟同,如果单枪匹马就能撂倒一只A级的恶名精英算是“弱者”的话,这让其它冒险者怎么活?
不过为了照顾少年人的情绪,克里斯就转了个话题继续宽慰解释:“那你也不看看人家孤身一人旅行,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艾欧泽亚,总该有个照应……”
“我跟维克托两个孤身来此的时候,也没见谁有给我们照应。”
“谁说的?”克里斯不满地挑高了眉,“如果那时不是我好心招待维克托暂住我家,你那‘强大’的表哥差点就要成为这库尔扎斯冰原上的奇景——敖龙裸体冰雕了,而且你也是被人捡回来的,就野外生存能力,恐怕还真不如那只……‘小兔子’。”
“才不是!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蛮族,把我身上的钱袋都偷了,我犯得着在路边饿昏过么?!结果还被……还被……”
还被某只恰巧路过的兔子给带回家了,给他吃住不说,那兔子做得饭菜还出乎意料地合他胃口。
本来他对尤里而言,勉强算是个可以给好脸色看得恩人,但当他发现久寻不知的表哥出现在他们家,对着那只黑兔子极尽谄媚追求,对方还冷着脸屡屡拒绝人家的好意,尤里奥顿时怒火中烧起来。
妈的!你到底看不上维克托哪里?!
要知道他表哥在美拉西迪亚那边可是个万人迷!多少美貌男女都想着爬上他的床,跟他有一段露水情缘,结果偏偏维克托谁都看不上。
尤里忽然觉得这个跟他名字同音的黑兔子实在是不识好歹。
简直是奇耻大辱,尤里不明白,这么一次次得拒绝,维克托那张热脸怎么还贴得上去?
他不是私下里没找维克托埋怨过,但那人也不知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就呵呵一笑地揉了揉他的头,便什么也不说地转过身又去找那兔子扑了。
简直把他的忠言逆耳当做了耳旁风。
尤里虽然觉得那兔子的确是有几分姿色,跳舞时的身影也是灵韵生动教旁人移不开眼,但这依然不能改变他讨厌人家的理由。
“卖弄风姿的猪。”
这么恶狠狠的评价自然没有避开维克托灵敏的听觉,事后他一脸微笑地将这表弟扔去库尔扎斯西部高地的丛山峻岭里,美其名曰“锻炼”,其实就是要让他在冰雪连天的世界里“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从那雪山里杀出一条路的尤里回到伊修加德,见到那只黑兔子后就更加没好脸色了。
后来维克托又不知发了什么疯,嫌两个同音的喊起来太麻烦,硬生生把尤里唤作了“尤里奥”,初听之时那敖龙少年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
凭什么改他的名!要改也是改那只兔子啊!为什么就得他让步?
气得尤里直接离家出走,除了三天两头抓着维克托决斗外,干脆一头扎进天钢机工房里再也不出来了。
对于尤里的辩解,克里斯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他本人比起开导者,更喜欢当一个倾听者,所以对于尤里那一番陈词滥调他也就一笑置之,不过多替维克托说话了。
而且那位维埃拉族的勇利,他也跟对方有过交流,发现人家日常不过就是羞涩了点,平常了点,话少,属于埋在艾欧泽亚各异的种族里绝对不算出挑的普通人,心地却十分善良,跟尤里口中那所谓“不择手段的恶人”完全天差地别。
而且他的舞跳得真的好。
会跳舞的维埃拉族女性,克里斯见过不少,但身为男性的他能跳得比女性还好,这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
维埃拉这个族群男性本就稀少,听闻他们成年后大都离群独居,因此在他们的城镇里或是商队中见到的多为女性,男性几乎是难得一觅。
因此勇利的出现在当时的沙之都乌尔达哈,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甚至还被人引荐到了娜娜莫女王面前表演,可谓盛极一时。
就在众人以为勇利会成为女王的座上宾留在乌尔达哈,结果那人却只收了极小部分的酬劳便离开了沙都,继续过上了巡回艺人的生活,除了偶尔会在各大城镇看到他的身影,他的踪迹几乎鲜为人知。
直到他出现在残酷的狩猎场上,以一曲染血的战舞瞬间虏获了黑暗骑士那颗冰冷的心。
“然后呢?”尤里的话将克里斯从回忆里拉出。
他后知后觉地问:“嗯?什么然后?”
“当然是维克托啊,他放着休假不过,跑去雪山里是要找什么东西送给那只兔子?”
“谁知道呢?”克里斯意味深长地微笑着回答,“爱情这种东西,可是最能让人奋不顾身了……”
似乎为了呼应克里斯的话,一边坐着的吟游诗人又弹拨起了一曲悠扬旋律:“我爱你,如同歌唱的微风爱着芦苇,我全身心地爱着你,用我灵魂的全部心弦。我爱你,如同人们爱着难以破解的梦境:多些阳光,多些幸福,多些生机与春天。[2]”
勇利收拾完他的行囊,拿着从离开家园就不离身的武器刚从露天剧场后台走出来,就见一个过分耀眼的人正在不远处的夜色霓虹下兴奋地冲他挥手。
“勇利!”
见到那几乎成了牛皮糖代名词的敖龙,勇利第一反应是想跑的,但转念一想又跑不过对方,只得轻叹了口气,认命地迎了上去。
“维克托你怎么有空跑这儿来了?”
“勇利你真是过分啊!竟然不告诉我你在格里达尼亚有演出,害我满世界找你。”
迎面而来一个热情的大拥抱,维克托也不管周围人或好奇或嫌弃的眼光,将刚才在舞台上发着光的美人儿一把撸进怀里。
他今天没有穿那一身黑漆漆的铠甲,只是普通的衬衫风衣,柔软的触感倒让勇利有些陌生了。
“呃…你今天休息?”他忽然又觉得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了。
哪怕有事,维克托也会在第一时间冲到他的表演场来看他一曲舞蹈,即便那一身染着血的黑色铠甲是那样令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勇利来到库尔扎斯的时候,维克托已经是伊修加德神殿骑士团的一员了。当然,不是他自己想加入的,根据维克托的说法,他当时不过是顺手帮伊修加德的士兵们解决一头恶名精英怪,就被那里头的一位看似首领的精灵族人给盛情邀请进了神殿骑士团总部,并希望他能加入骑士团,为这个百废待兴的城市助力。当然,他后来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那都是后话。
总而言之,那位神殿骑士团的总骑士长再如何盛情邀约,维克托依旧摆着他标志性的笑容坚定拒绝。他表示自己是个佣兵,自由惯了,不想为任何人长久效力。
至于之后怎么又同意了,勇利也是从克里斯那边听闻的,似乎最后他们是在酒桌上达成了协议。
清醒过来的维克托是有些后悔的,不过人家总骑士长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只是让他去了精英怪的狩猎队帮忙,并没有强迫他听从骑士团调遣,还在伊修加德砥柱层给他寻了处不错的住所,离后来勇利借住的福尔唐家很近。
见人家对自己不错,还好吃好住地供着,过惯了佣兵苦日子的维克托思忖这桩生意于自己也不是很亏,而且他流浪久了也是想找个地方安顿,还有克里斯这么个有趣的伙伴在旁每日还能插科打诨,于是乎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在伊修加德住下了。
当然了,维克托也承认或许这冥冥之中真有索菲娅女神的指引,如果他不加入骑士团的话,也就不会去狩猎精英怪,自然,也就难以遇见勇利了。
去掉一身厚重的御风斗篷,露出的是亮蓝色的少数民族贴身短打,维克托认识,那是近东岛国萨维奈的风格,在艾欧泽亚很少见。
然而更少见的,是那名男子头上那对像兔子似的黑色耳朵,以及双手握着的类似圆盘一般的投掷武器,跳舞一般地在与魔物交手。
随行的士兵都不认识这种打扮,然而维克托是从遥远的南半球大陆美拉西迪亚——一个多民族组成的国家那里远道而来,自然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
是一名维埃拉族人,而且是几乎寻不见的男性维埃拉!
之后他的目光,就完全被这位年轻的维埃拉舞者给吸引了。
只见他在空中灵巧地旋身闪避,丝毫不见疲累,手中的武器像是长了眼睛似地在他和怪物之间画出一道道新月似的弧度,眼花缭乱到令人目不暇接。
灵活轻巧的身姿,清逸俊秀的脸庞让维克托觉得他看到的不是什么人,而是绝美的妖精。
于是乎,我们这位扬言不动凡心的黑暗骑士,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掉入了那只黑兔子的陷阱里。
单方面的。
并且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然后把那只可怜的小兔子吓得不轻,像只鸵鸟似的低着头躲了好多天。
克里斯还笑话他,说他逼得也太紧了,恐怕那只小兔子之前没机会谈什么恋爱,也没什么人喜欢,所以遇到如此迅猛的攻势一下子缓不过来了。
“你稍微对人家也温柔些吧?”
克里斯酒后提议。
维克托对此的回应是一脸困惑:“我对勇利还不温柔吗?”
你老人家强迫人家在云海间玩什么上下扑腾的心跳游戏难道全忘了?
克里斯也是默默吐槽,忽然觉得维克托的将来也是任重而道远。
原本以为两个人这样你追我躲的会持续很久时,维克托表弟尤里的出现给这事带来一些转机,让这原本关系尚算生硬的两人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加入反而变得柔软和缓起来。
勇利也渐渐不怎么见到维克托就躲了,而维克托除了礼貌的拥抱外,倒也不再做什么出格的举止。
听着勇利的疑问和他立马羞红脸底下头的可爱表情,维克托像是瞬间浸润在厚重粘稠的糖蜜罐里,甜得他心花怒放,恨不得捧着那张可爱的脸蛋吧唧一口,却又害怕吓跑了人家,不敢做多余的事,一时间握着他双臂的手有些无措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是呀,今天休息,所以我来看你了。勇利也真是的,在森都演出竟然不通知我,要不是尤里奥他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呢。”
勇利眨了眨眼,原本以为他不小心透露给尤里不会有什么事,毕竟那个人现在正因为自己跟维克托闹着别扭,于情于理都不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维克托,但如今看来……
维克托身边的人没一个靠谱的!
“嗯……抱歉,我忘了。”才怪。
但看到维克托的那一刹那,勇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某处的雀跃。
嘴上说着不想他来,但还是透露给了可能会告诉维克托的人。
结果,他真的来了。
勇利顿觉自己的步履轻快了许多,那一刹那,他甚至有了自己只为了维克托而舞的错觉。
忽然,一只大手摸上了勇利的头,轻轻揉了揉,暖和的手感像是捂住了勇利的心脏,令他下意识地抬头,呆呆地看着维克托,从那湖蓝色的眼眸中,看着自己的影子。
“没事哦,毕竟我的记性也不是很好。”
银发的敖龙族男性扬着帅气的笑脸,对勇利的“遗忘”表示并不介意。
一瞬间的负罪感涌上心头,这只黑色的小兔子又低下头,红着脸嚅嗫地说着“下次一定记住。”
“嗯,毕竟我可不想错过勇利的每一场表演呢~看你的舞蹈真的是一种享受,勇利好像在发着光呢~”
或许这只是维克托一句惯常的甜言蜜语,无心的赞美,但对勇利来说,却是至高无上的褒奖。
毕竟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夸赞他的舞蹈。
勇利一路旅行,见识了各式各样的人种,也为他们跳过舞,但最多的,无非就是对他柔软的身体和姣好面容的一种狎昵似的心态。
毕竟他跳舞不全是为了那些达官贵族,多数是为了讨个行路的旅费,因此给下面平民表演的时候居多,而那扭动的修长身姿,的确会令人浮想联翩。
出现转机则是给娜娜莫女王表演的时候。
那位高坐在王位上的拉拉菲尔族女性在看着自己的表演时,没有他常见的那种目光和神色,反而,他见到了怜悯。
“这是朕见过的最精彩的表演,不必羞愧,你应该为此感到自豪。”
他犹记得,那位身材矮小的女王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即便自己蹲跪在地依然是低着头看向她,而女王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这位乌尔达哈的至宝仰起头笑着对他说:“不仅仅是朕,以后将会有更多的人会发自内心地赞赏你的舞艺,抬起头,自信地走下去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勇利似懂非懂,他不明白为何女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也不明白女王从自己的舞蹈中看见了什么,是不是顶撞到了女王,为此他诚惶诚恐,不敢要那数量庞大的赏金,只是取走了几枚足以让他走到下一个城镇的金币后,便匆匆逃离了乌尔达哈。
他一路走来,都不记得自己遇到过的人的长相,只记得那些扭曲的笑脸和野狼似的眼神,令他胆寒。
但除了战斗和跳舞,他什么都不会。
直到遇见维克托。
他本能地想逃离那火热的攻势,但无奈对方越挫越勇,几乎让他避无可避,到最后只能强迫自己抬头,与那银发的男人对视。
哪怕被那双燃烧的眼神灼痛。
勇利低着头,此刻的维克托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自己这么一句话令眼前的小兔子瞬间红了眼眶,他近乎是忍着哭意勉强回道:“谢谢,这是我的荣幸。”
维克托微微一笑,勇利不再躲着自己的态度让他莫名地心情大好,似是春风燎原百花盛开,烫得他浑身冒热气,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同对方亲昵。
这简直就像轻薄,好不容易拉近了两人关系,万一勇利又跑了那可是前功尽弃了。
如此一遍遍在心中默默念叨的维克托总算把心里邪火给压了下来。
“对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这回的你肯定喜欢。”
说着,维克托取下一直背在身后的布袋,伸手往里面掏。
“又…呃,其实不用了,犯不着在我这里破费……”勇利忙摇头制止,维克托已经不是第一次送礼了,只是以往那些“惨痛”的教训让勇利现在一听到对方要送礼就头上突突地疼。
只是话还没说完,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被他递到了勇利面前。
一瞬间,他忘了拒绝,而是凑近了脑袋,就着维克托的手近距离的观察起了这个正在呼呼大睡的小玩意儿,然后抬起眼犹犹豫豫地问:“这是,霜狼的……幼崽?”
“嗯,上次外出狩猎,瞧你直勾勾地盯着我家的马卡钦,就猜想着大概你是喜欢的。”
勇利诧异地看着他,说:“有这么明显?”
“可不,都不肯多看我一眼,酸得我好几天都没理睬它了。”
难怪那段时间维克托都是骑着陆行鸟,问起他家的狼就支吾着说人家不舒服就不骑出来了。
敢情是在吃醋啊。
毛茸茸的幼崽着实令勇利心生怜惜,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捋了下小家伙的白毛,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维克托:“不对,你把它带走了,那这孩子的父母……”
“其实……”维克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本意并不是去找霜狼的,而是想去阿巴拉提亚那里碰碰运气,能不能采到苍天石和星蓝石的,结果石头没见着,倒是在山麓深处的雪地里让我碰到了这奄奄一息的小狼。”
寒风凛冽的丛山峻岭间,孤零零的一头霜狼幼崽,生死未卜。
勇利瞬间变了脸色:“那这孩子的父母是……”
“……不是死了,就是抛下了它吧,毕竟捡到它的时候,小家伙还病着……”
这么一听,勇利顿时心痛到无以复加,这么小就没了父母,当真是可怜极了。
“勇利,你来养它吧。”
维克托把小狼崽放在勇利的掌心。
昏黄的灯光下,褪去冷硬外壳后,维克托的笑容柔和至极,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勇利不会把眼前的人跟那个举着黑色大剑,冷血挞伐的强悍骑士重合在一起。
似乎那一切都离他很遥远。
只有那个脸上常挂着笑容,看似轻浮浪荡的俊美男子才是维克托。
收敛了心神,勇利复低下头,轻轻摸了摸小狼毛茸茸的身体,哑道:“可我不擅长…我怕我养不好……”
“还有我在呢。”维克托笑着耸了耸肩膀,“实在不行还有马卡钦,让它在家里吃白食那么久了,总得干点活才行。”
言下之意,其实就是维克托邀勇利搬到他家去住,别再劳烦人家福尔唐伯爵。
有不止一个大电灯泡在,谈情说爱都太不方便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勇利怎会听不出维克托那话外之音?
只是脸皮太薄的人除了羞红的脸,还有一丝心理上的犹豫,不怎么敢同意。勇利换了个方式唯诺地支吾起来:“有…空的……房间吗?”
维克托先是一愣,他以为自己没听清,但瞧着勇利那越来越红,几乎快滴血的表情,顿时搂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他准确无误地将自己的唇重重地贴在了小兔子的圆脸上,吧唧一声异常响亮。
“有的是!艾默里克那家伙给我的房子太大了,勇利想睡哪儿都没问题!”
当然,有个好开头,以后何愁没机会窝在一起睡呢,不是吗?
心思还在狼崽身上的小黑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坐在某头大白狼的嘴中,就差直接合上了。
“喂!维克托!我知道你在这里!快来跟我决……噗!!”
又是某个难得晴朗天的伊修加德,兴致勃勃的尤里才刚揣进维克托家的大门,就被迎面而来的魔法劲风撞了个正着,然后听得一声喊到一半被什么吞咽的惊呼:“尤里…唔……”
眼前一片漆黑,他失明了。
小孩子,非礼勿视,懂不懂?
【END】
[1] :选自俄罗斯诗人季娜伊达•吉皮乌斯的《年轻的三月》
[2] :选自俄罗斯诗人玛丽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洛赫维茨卡娅的《我爱你,如同大海爱着初升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