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谢谢各位打赏的小天使~
头像画师:画人难

一眼万年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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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你在这里做什么?」循着爱人的气息走来的赤司,发现黑子正站在一堆相框前发呆。

「啊,征十郎君,你怎么来了?」回过神的黑子急忙收敛起脸上那带着点悲伤的怀念,笑脸相迎。

「孩子们让我来找你,要开饭了。」轻轻地把对方抱进怀里,赤司慢慢抚弄着黑子柔顺的蓝发,比起以前又长了点了。

「呃,真是抱歉,我都没注意到时间。」黑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道歉,唇却被细长的手指堵住。

「我说你,对谁都用敬语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啊?」赤司无奈地笑了,「从礼节上来说,你也好歹是我的‘妻子’,这个帝国最为尊贵的王后,应该是他们敬你才对,」低下头,轻轻低着黑子微凉的额头,赤司看着对方温润的眼眸轻声说道,「而且,夫妻之间还需要那么客气吗?」

「……也对呢。」面对只会对着自己的温言软语,黑子腼腆地笑了。

「我刚刚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看着相框中的那些照片,黑子不禁感叹时光的流逝。

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而他们,仿佛被时间所遗弃,一直都没有任何变化。

永恒的代价便是孤独,但庆幸的是,他们有彼此,以及四个可爱的孩子。

「说起来,应该是今天吧。」听着黑子回忆从前,赤司忽然想起了什么。

「嗯……是啊……」黑子点了点头,环着赤司腰间的手收的更紧了些。


就是今天,

你让我,停止了心跳。

彻底成为了你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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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痛……」好不容易把断了的脖子恢复成原样的桃井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真是的……什么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过来害我白白‘死’了一次……」动了动脖子,嗯,一切都完好如初。

「……诶?赤司君?!」废墟里的弥漫的灰尘终于散去,桃井发誓她看到了此生中最美的画卷也不为过。

月光下赤发的帝王轻柔地抱着在他怀中安睡着的水色人儿,祥和宁静的表情仿佛之前的战斗是一场梦。


「赤司!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解释的说。」通道的门口,看着无言地抱着黑子出来的赤司,绿间快气疯了。

就在不久前血族们都察觉到了王的异动,但因为没有传召普通的贵族无法进入,而冲进去的四大贵族们很明显地感受到了,王献出了自己的血,给予了一个不人不妖的暗杀者。

「……真太郎,事实就是你们看见的,有什么好解释的?」赤司淡淡瞥了一眼聚集在四周的贵族们,不为所动,同时,把怀中的黑子护得更紧。

「赤司你疯了吗?!」绿间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情绪激动了起来,「王第一次的血是要献给独一无二的王后的说!而你竟然给了一个低贱的可以称作是奴隶的敌人!你要让贵族们怎么看待这件事的说?!」

把血给予一个非血族的人,对于一族来说,是相当耻辱的一件事。因为对他们来说,血是最高贵的存在,献出自己的血,等同于宣誓了一生的支配和效忠,因此血族的婚礼,夫妻双方都会互相向喝下对方的血,表示只属于对方一人。

当时黄濑和绿间把血给予人类时,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的。

更别说现在献血的是赤司,一族之王。

「好了小绿间,即便你在这里继续斥责小赤司也没什么用了,毕竟木已沉舟不是么?」黄濑或许是在场唯一一个能理解赤司这么做的人,毕竟他在赤司的眼睛深处,看见了和当年的自己一样的光芒。

那种,仿佛找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一般,难掩激动的光芒。

「切,赤司,那我想你已经想好如何安抚外面那帮聚集的臣下了吧?」绿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王有时毫无逻辑的出牌深感困扰。

「安抚?真太郎,你太小看我了吧?」赤司不满地看着对方翠绿色的眼,后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下跪于地。

「作为一国之君的我,何时需要看别人脸色做事了?」眯起眼,不详的气氛笼罩着在场的所有人。


【哧啦】


鲜血飞溅,紧接着,绿间压抑着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赤司竟然直接斩下了绿间的一条手臂!

「这次只是警告,绿间,再有下次,你的家族都不会幸免,」赤司抱着黑子抬腿向前走去,「四大家族的人都给我听着,我特别允许议会的存在是为了分担政务而不是让你们能够随心所欲左右王的决定!任何胆敢质疑我所作所为的人,都将受到天罚。」

言下之意,即便是现在仍保留着选举和罢免权的最高议会,如果抗旨,那下场必然是灭门,没有转圜的余地。毕竟最高国家宪法不是用来限制君王,而是限制议长的。无论怎样的决意,君王都掌握着最后的决定,换言之,王就是法。

也就是说,每次的议会上为了一些无趣的话题争的面红耳赤的议员们,在赤司眼里不过就像是市井泼妇在闹市区哗众取宠。

独裁,专制,但从来没有失败,也不允许失败,这就是赤司征十郎的王道,所有人,都必须恭敬地匍匐在他的脚下,追随于他一人。

「别把王的宽容当做慷慨。明白的话就散了,至于外面的人让他们现在都回去,不许有异议,等明天的例会上我会当众宣布。绿间,这几天就准许你告假在家,等你新的手臂长好再说。」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是,陛下。」无论多少年,绿间永远都猜不透赤司在想些什么,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失败过,所以,就算是再不合理的举动,他都会支持赤司。只是这一次……

希望是他杞人忧天了。


「真是个……不守规矩乱来的王啊……」回去的路上,紫原敦的父亲,紫原家当家的紫原广之对于赤司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如同狡猾的狐狸,他不会像绿间那样明白地站出来当众表态,而是藏在黑暗深处,看着别人在光明下争抢厮杀,自己坐收鱼翁之利。

「老爷……是不是可以……」部下在一旁悄悄地询问。

「差不多了,让敦那里也注意下。」毕竟,在他的孩子中,就只有小儿子,最合他心意,即便现在的他还如同沉睡中的猛兽没有苏醒。


「没想到……陛下真的……」紫原家的某个落地窗前,冰室为刚才所感知到的事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不要去质疑赤仔的决定,室仔,你只要好好做好你自己,别的什么都不要管。」紫原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吃着美味棒。

「那个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紫色的眼淡然地看着冰室,仿佛在警告什么。

「……是,敦少爷……」


「小真!你没事吧?」待在门外的高尾看见绿间扶着断臂伤处艰难地走出来,吓得脸色惨白。

虽然已经做了止血处理,但应急包扎的伤口出还是在渗着血,模样十分骇人。

「王他怎么可以!」高尾情急之下差点口无遮拦,被绿间急忙拦下。

「够了,回去了高尾,这点伤过个两三天就恢复了的说。」靠在高尾身上,绿间慢慢说着。

「小绿间待会儿派人去我那里拿点伤药好了,小青峰因为工作缘故所以从以前开始就经常备着很多上好的药材。」黄濑走在一边,看着绿间,脸上依然是充满笑意。

「哼,你还是回去管好你自己的人吧,黄濑。」绿间毫不领情地看着那张千年不变的笑脸,「桃井可是被那个人给硬生生掐断了脖子,即便血族的力量让她恢复了正常,但毕竟是半血族,作为主人的人还是好好去看看她的状况吧。」说罢还瞟了眼走在一边貌似在发呆的少女。

「喂,五月?」青峰的呼唤让桃井回了神。

「啊?怎么了?青峰君?」

「什么怎么了?是不是脖子断过了脑袋也跟着秀逗了?」青峰不爽地看着她那迟钝的反应,「亏人家绿间还好意提醒黄濑关心你。」

「啊,那还真是谢谢了小绿~如你所见我很好哟~」桃井调皮地对着绿间眨了眨眼,后者很不耐烦地转头不再看她。

「说回来小桃,」黄濑低头看着桃井,「从刚才开始你都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啊……其实……在我被掐死前,大脑里突然接收到黑子君传来的信息。」

「信息?什么信息?」似乎挑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因为大家都知道,桃井的才能便是情报搜集和分析,以及完美的大脑入侵及操控术。

「嗯,其实也算不上是信息,或许只是黑子君的情感在那一刻跟着力量一起爆发的缘故……而我又是那方面的专家,所以,感觉到了……」粉色的眼,透露着一丝淡淡的痛。

「那是十分悲伤……和痛苦的情感……」桃子慢慢诉说着,仿佛是在寻找合适的词来组织这种感受,「仿佛……在深渊中寻求光明和救赎一样……令人绝望的感觉……」


忽然一双大手重重地按在自己脑袋上,桃井抬起头看着那个笨拙地安慰自己的青梅竹马。

「得了,不要再想了,这是人家的事,不是你该关心的,赶紧把这些不必要的情感剔除出去吧。」

「是啊,还是带着笑容的小桃最可爱了~」说罢,黄濑还估计伸手捏了捏桃井的脸,引来青峰的不爽。

「喂!五月不是你的玩具!」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我的血奴!我爱捏谁就捏谁!小青峰你管得着嘛?!」

「……真是笨蛋的说……」

「哈哈,小真其实你很羡慕他们对吧?」

「闭嘴高尾!」


仿佛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异常得舒适而且美好,如同之前一直隐忍的痛都是幻觉一般,直到鼻尖嗅到淡淡的冷香,黑子的大脑才忽然转过来,他所处的地方并不是从小就住着的实验室。

任务失败,严刑拷打,一幕幕的回忆开始在脑中成型,直到赤司离去——

他猛地睁开双眼,血族赐予的良好夜视力令他在顷刻间就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个奢华的大卧房,天花板和床四角的廊柱都刻着精细繁复的花纹,血红色的纱帘被金色的绣绳安安静静地绑在角落,床的柔软舒适度更不用提,黑子可以发誓,他从来没有睡过那么舒服的床铺。

房内异常安静,只有自鸣钟那规律的轮行滴答声在空间内回荡。


「你终于醒了。」清冷的声音忽然从耳畔响起,惊得黑子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从床上跃起想要自卫。

哗啦。

动作刚做到一半,黑子便发现自己一边的手脚被两个精致的银铐给扣住了,细长的银链拖至床下,绑在了结实的床柱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赤司君。」有些恼怒地看着随意坐在一边的赤司,水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点点红色。

「如你所见,哲也。」赤司站起来,移步至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泛着寒意的手铐,「当然是要把你当成我的所有物,彻底绑在我身边。」没有起伏的语调似乎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不是物品,更不是你所谓的稀有物!」

「我说过了,你没有拒绝的资格,」赤司抬起手,轻轻抚上黑子微凉细腻的脸,「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不然你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

「呃!」经赤司的提醒,黑子这才察觉醒来时那一瞬间的违和感在哪儿,他赶紧摸了摸自己周身,发现先前的伤全都愈合了,而且从出生困扰着他那来自体内异样的钝痛感,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赤司君!难不成你!」聪明如黑子,也立刻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老实话,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往那个千年不变的傲慢脸上抡一拳。

「如你所想,」赤司满意地看着怒瞪着自己的黑子,虽说是个清心寡淡的人,但有时候,表情却是出人意料的丰富。「为了救你我可是献出了我的血啊,不但治好了你的伤,连你的病也一起医好了,哲也,你该怎么赔我?」

「我才不需要你来救,」黑子想把那个人推离自己,结果力量上完全不是赤司的对手,伸出去的那只手也被他顺势牢牢握在掌心。「再说我的死活与你何干?!」

「怎么会没关系呢?」抬起对方白嫩的手臂,赤司的薄唇轻轻落在细腻却结实的肌肤上,「我好不容易对你产生了兴趣,可不想那么快就放开你啊。」即使他倦了,他也不会放开的。

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瘙痒弄得黑子十分不自在,他刚想挣脱的时候,赤司忽然把一个小杯子拿到他面前,里面盛放着红色的液体。

黑子望着这个杯子,里面传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立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好像很好喝,好想喝……内心的直觉这么告诉着自己。

「喝吧,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药。」赤司这么看着他,说出的话语如同催眠一般,黑子毫无反抗地拿起了杯子。

「这是!」等杯口靠近自己,黑子才猛然发觉这竟然是血!成为了彻底的半血族后身体各机能比以往的状态还要好,致使他一开始没有完全嗅出那是他一直闻惯了的鲜血之味。

思想上涌出的恶心感一瞬间压倒了肉体上的迫不及待,黑子刚想把手里的杯子给扔出去的时候,赤司如同提早看破了他的意图一般,「不许扔。」

身体的动作,就这么定住了。

「赤司君!你卑鄙……」无法转头,无法动弹,只能说话,黑子如同扯线木偶一般被赤司掌握在手心里。

「卑鄙?能够喝到王的血对血族来说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你竟然还会讨厌啊……」挑眉看着保持着动作的黑子,并没有对黑子一系列的举动而怒火中烧,反倒是一早就猜到一般地悠然自得。

「我才不要喝你的血!」

「但事实是,你必须得喝了。」赤司凑过去,低低在对方耳畔喃语,「已经没办法再接受别人的血的你,如果不继续喝我的血的话,真的会死哦。」

刚成为血奴的人类,是必须要每天坚持继续喝主人的血到一定的时间,不然的话,就好像缺水的人类一样,会饥渴致死,血族也是同理,为的,就是要把对方牢牢印刻在自己身体里。

「即便如此也总比活着被你侮辱强!我早就说过了赤司君,我绝不会……」

「喝下去。」看着还想做最后垂死挣扎的黑子,赤司下了命令。

身体不受控制地自己抬起杯子凑到嘴边,如同个木偶一般忠实地执行着主人的指令,黑子绝望地闭上眼,口腔中瞬间而来的浓郁美味的口感令浑身的细胞都为此振奋,如同久逢甘露。

眼角的泪滴不自觉地划下,如此巨大的耻辱气得他浑身发颤,但奈何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杀掉赤司了。

作为人类时跳动的心脏彻底地停止了,作为半血族,赤司成为了自己的“主人”。

看着喝光至最后一滴血的黑子,赤司满意地笑了,「看样子,你的身体比你说的话要老实多了。」低头轻轻舔过脸颊旁的泪痕,咸涩感有着别样的风味。

「早就说了,你的生死已经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事了,所以不要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也已经不可能再逃离了,我的血奴。」


只要乖乖地待在这里,我的身边,不许忤逆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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