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谢谢各位打赏的小天使~
头像画师:画人难

【维勇】My All 番外

祝贺本子完售,放出所有番外:

BG避雷注意,有原创人物出没注意


4和5是连载中放出的两篇番外,可自行去合集内寻找


6.

 

维克托最近很发愁。

勇利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在对着镜子哀哀叹气了,心下好奇不已。自己的丈夫虽然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因为平时保养得宜,外貌并没有如传闻中那般老化得特别迅速,依旧俊美倜傥,比起年轻时则多了时间沉淀下来的稳重感,如芳醇老酒,回味无穷。因此,周围的莺莺燕燕不减反增。不过现在的勇利已经不会再担心维克托出现外遇的情况了,毕竟她和维克托之间的夫妻感情,早已经历了时间的考验,她信任着他的丈夫。

当然,众人关心的头发也没有出现大面积谢顶的情况,虽然少了点,但还是完整的。

而孩子们貌似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学校的工作也照常稳步进行,现在早已是全俄罗斯有名的花滑学校,源源不断地为国家输送了好几波优秀的人才。

照理来说人生事业家庭三丰收,不应该存在会叹气的情况。

“维坚卡,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见他老是对着镜子叹气,勇利还特别走过去看了眼丈夫,有看了看镜子中的他,“没什么奇怪的啊……也没秃头……”

“比秃头更头疼。”

“啊?”维克托的话令她诧异,能让这个向来注重仪表的男人说出比秃头更麻烦的事,那一定是非常严重的大事了,“发生什么了?”

俄罗斯人转过身,拉过妻子的双手,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直到盯得勇利后脖子毛毛的,才幽幽开口,“勇利,学校能不能别去了?跟尤里奥去队里安心带女儿?”

“……为什么?”见维克托犹豫至极,勇利继续接道,“如果不给我一个心服的理由,我可是不能放弃现在的工作的哦?毕竟还有好多孩子在等着我。”

“啊!!!”维克托苦恼地挠了挠头,动作猛烈到令看在眼里的勇利更心疼那几根头发了。

他虽知道勇利不会轻易答应,但能不能把理由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的,维克托担心自己这个理由让勇利觉得这是小题大做,进而嫌弃他。

自从维克托在圣彼得堡创办了第一家以培养花滑人才为主流的综合性学校之后,勇利就在那里担任着教师一职,除了自己的女儿外,她还专门教导那些花滑特长班的孩子们。

年龄涵盖了幼儿园至初中,可以说完完全全从基础开始培训起。然后等到这群孩子初中毕业升入高中时,也差不多是进入成年组的时候,先天的优势能够令他们得到更好的职业队伍的招揽,获得更为专业的训练。

而现在在国际赛场上拼搏的一群俄罗斯运动员们,基本都是在这所学校里度过了自己的青少年组的时光。

不止勇利,这所学校的大部分花滑教师基本都是维克托和勇利同期的世界强手,因此,对于放眼未来,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在世界花滑舞台上创出一片天地的父母们,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这所学校为跳板,毕竟从小就由世界冠军来亲自教导,这可是打遍灯笼也找不到的机会。

不过维克托作为理事长,自己的工作一堆基本无暇教导孩子们,更何况他可是多次在公开场合宣布过自己的学生只有勇利一人,无论过去还是未来。

所以,教师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勇利他们身上。

作为妻奴出名的维克托原本不希望勇利管着那么多孩子,因此想把她拉上校长的位置,结果被爽快地拒绝了。

后来,校长就交由雅科夫,待雅科夫退休后,与他复婚的妻子莉莉娅接棒坐在了那个位子上。说白了,学校真正的BOSS是维克托,校长谁来做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然后让维克托头疼的,正是在他巡视时无意中发现的一件事。

花滑的训练场上,几个初中部的小男生经常用一种他熟悉到不能再熟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勇利。

这令他脑中警铃大作。

青春期毕竟谁都经历过,也是无法抵挡的,总会有心仪的对象,遇到吸引自己的人。

但如果那人是个有夫之妇的话……

维克托神色复杂地转头看了眼正在冰场上教孩子滑行的妻子。四十来岁的人妻,亚洲人得天独厚的童颜优势几乎在她脸上看不见岁月流淌的痕迹,为了能够继续滑冰而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丰韵形体,被紧身衣物衬托得玲珑有致,再加上那天她穿着V字低领,长发高盘,露出一段优美的天鹅颈。

该死……

维克托暗自捶墙,别说那群小男孩了,连他这种老男人都快硬得不行了。

 

“维克托?”

妻子的低声呼唤令维克托回过神,他定定地看着妻子蜜色的双眸两三秒,才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抱着她,把头埋进对方胸口,又是一个大叹气。

“勇利啊勇利……”他在勇利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下感叹,“有的时候我都开始希望你别那么优秀了……”

“啊?”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美么……”

勇利扭过头看了眼镜子,拉了下脸蛋,疑惑地确认着镜子中的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

还好吧……没化妆,再普通不过的一张脸,现在上了年纪了还有些皱纹了。

怎么也跟维克托嘴中的美搭不上边啊。

“美什么啊,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才不是呢!”维克托猛地抬头坚定反驳妻子的话,“你知不知道学校的那些小鬼头都色眯眯地盯着你啊!实在是太令人不快了!!!”

啊!!!!好想揍他们一顿!!!!

情急之下,他一口气把挤压在心里的不满全吐了个干净。

面对丈夫的抱怨,勇利先是傻傻地愣在那里,等大脑逐渐转过了弯,理解了维克托话中的含义后,勇利再也憋不住,直接抱着他的头大笑出声。

“唔…有什么好笑的……”维克托闷闷地说,不过,靠着妻子柔软的胸部也算是一种福利,心情倒也没有之前那么阴郁了。

等勇利笑够了,她才放开维克托。伸手撩开丈夫的刘海轻轻在额头上吻了下,“抱歉,让你担心了。”

撇着嘴,“……你知道就好。”

“那么,我们的维克托先生,是不是该采取一些行动呢?谨防你的妻子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这倒是个好主意,”维克托托着勇利的臀部将她抱起来,笑脸相对,“那么,我亲爱的妻子,希望我怎么做?”

“嗯……有时间就去冰场露露脸如何?”

维克托的脸立马苦了下来。

勇利轻轻弹了弹他的脑门,“作为理事长,偶尔跟学生互动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教育层面的?”维克托歪着头。

“教育层面的。”勇利从丈夫身上跳下站回地面,“而且,两个孩子嘴上不说,还是很希望爸爸去的,尤连卡马上要升成年组了,虽然夺了世青赛冠军,但心里也紧张得很呢,作为父亲去好好开导开导她吧?”

“唔…………”维克托故意皱起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然后又多云转晴变脸极快,“好吧~既然是为了我可爱的女儿,我就小小地牺牲一下好啦~”

顺便惩治惩治那群小鬼头。

看他们谁敢再肖想他的亲亲老婆!还有可爱的女儿!

 

当理事长出现在冰场,并久违地踏上冰面的时候,全场所有的师生——勇利除外,都纷纷骚动了起来。

要知道眼前这个被誉为“冰上当代传奇”的男人,在退役后就再也没教过谁滑冰,因此这一次明显是来授课的架势足足惊到了一群人,尤其是那些从小听着维克托壮举长大的小毛头们。

连老师们都讶异于维克托今天反常的举动。

“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尤里慢吞吞地走到勇利身边,低着头看着录像中伊里亚的练习回放。

不得不说,维克托和勇利的一双儿女在花滑上的天赋和造诣完全继承了他们的父母,女儿尤莉娅不说,世青赛上完美的四周跳已经足够震惊冰坛了,而儿子伊里亚,这个被雅科夫称作天赋在他父亲之上的天才更是毫不费力地在10岁时就已经完美掌握了所有的三周跳,而两年后的现在也已经能跟姐姐一样熟练地跳出后外点冰和萨霍夫四周跳了,现在正在练习他父亲的拿手好戏,菲利普四周跳。

不过毕竟四周跳对于青少年的身体来说伤害太过巨大,所以勇利和尤里都严格限制两个孩子每周练习四周跳的次数。

而要禁止他们升入成年组之前跳四周已经不行了,时代变迁,在这个早已是四周跳的时代里,越来越难的技术注定其将会在比赛中形成主流。

成年男子组的比赛如果一套节目里不包含五个四周跳都已经不能来竞争前三,而女子组那边也是,如果想要跨上领奖台,就必须在节目里安排一至两个四周跳。

随之而来的,则是表演上的缺失。

这也是维克托担忧的事,但他也无力回天。

花滑是一门艺术,它不单单只是一项冰上体育的竞技项目。这是曾经的他所深信不疑的。

因此宁愿降低难度,也要将最棒的表演呈现给观众,这是作为曾经的冰上皇帝所秉持的信念,也是他艺术分几乎全满的重要依托。

然而,越来越多的运动员为了能扎扎实实地拿到高分,宁愿放弃磨炼演技,放弃那因人而异的艺术表现力,从而选择更为实际的高难度技术,已逐渐在当今的滑坛形成主流。

因为这的确是客观上最快提高成绩的办法。

因此维克托虽然心痛,看着孩子们幼小的还没长好的身体就开始被迫承受那非人的技术动作,但也无法阻止,因为他知道,他的孩子如果要走花滑这条路,那么,就只有冠军,这唯一一个选择。

毕竟没有哪个运动员,会不奢求冠军。

“没什么特别的,”勇利也探过头看了眼儿子的练习视频,她的心思基本都在女儿身上,因此儿子的训练情况也只能靠尤里拍摄的录像,“只是希望他偶尔能来这里走走,给孩子们提点提点。”

“哦?”尤里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正在冰场上帮孩子们矫正跳跃问题的维克托,“是所有孩子呢?还是……”

“这,就得看他意愿了。”勇利微笑着打断了尤里的话。

 

面对父亲的到来,两个孩子的表现也是完全不同。

跟父亲向来关系不好,哪怕最近稍微缓和了,但依然冷着脸轻哼了一声滑得远远的伊里亚,和老是盯着父亲,似乎心事重重,想靠近又不敢的尤莉娅。勇利和尤里都注意到了这点。

“唉……你女儿似乎有心事。”说着,他便抛下勇利去找伊里亚了。

“尤连卡,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动作质量都下去了哦?”休息期间,勇利站在围栏外将毛巾和水壶递给女儿,细心询问。

女儿用手扯着毛巾,挣扎了半天,才扭捏地开口,“妈……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暂时离开你,找个其他的教练教我……你……会伤心吗?……”

虽然诧异却是意料之内的问题,勇利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理解般的笑容,探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那么,那个教练一定在女儿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上比我强多了。尤连卡想要进步,妈妈觉得这是好事啊。”

“……你,不生气吗?我可是要去找其他……”

勇利无奈,“你又没错,为何要生气?为了在保持技术的同时提升表演技巧,也只有他能帮你了。”

“!妈妈你知道我想要找的是谁?”

“哈哈哈,小傻瓜。”勇利捏了捏女儿的脸,“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了,趁现在你爸爸有空快去找他,不然晚了可来不及了。”

“可……”她紧张地转头看了眼在场地另一头跟其他老师探讨学生练习的维克托,又回过头,“我……不敢……”

小时候跟父亲异常亲昵的女儿,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对花滑这项运动的深入了解后,就越来越清楚自己的父母,尤其是父亲,曾经在这项领域里所铸的成就是何等的辉煌,这反而加深了女儿的敬畏,在家里还不明显,但一旦踏上冰场,沙皇的气场犹在,那种掌控全场的威慑力,今天她是彻底感受到了,相信弟弟伊里亚也一定跟她是一个感觉,所以完全闷不做声地乖乖蹲在一边练习而不敢造次。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女儿很少有胆怯的时候,勇利知道,所以更要在这种时候坚定地站在她身后,成为她的支柱,鼓励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而且勇利也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父亲在哪里都依然是她的父亲,这一点,不会改变。

 

“唔……”在听完女儿支支吾吾的请求后,维克托故作思考地想了好几秒,装得一副特为难的样子,连勇利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虽然我是很想帮我可爱的女儿啦~”他把眼神落回身后勇利的身上,炙热的注视令她下意识地一颤,“但是呢…我可是对着全世界发过誓的,我的学生今生只有勇利一人。所以尤莉娅,真的很抱歉啦~”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性急的几个就差撸袖子了。

“维克托你也太过分了!”“这好歹是你女儿啊!”之类的指责此起彼伏。

“难道是自己女儿就可以差别对待了吗?”维克托淡淡地回答他们,“这里还有那么多其他孩子,难道就要让我为了自己的亲子而忽略了他们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

看着小尤莉娅低垂着头紧紧握拳忍着不哭的模样,几个大人都有些心疼了。

这应该是自打有记忆开始第一次,向来对女儿百依百顺的父亲第一次明确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过呢~”看着女儿快哭了的模样和站在身后的妻子一脸的鄙视,维克托再也绷不住装模作样的强调,赶紧改口道,“偶尔帮尤连卡提点下还是可以的啦~哈哈哈哈~~”

偌大的体育馆顿时回荡起了某个人傻乎乎的笑声。

啊,好想揍他。

 

“喂,听说今天勇利老师特别教导你做半贝尔曼旋转,感觉如何啊~”

午休快结束时,正从教室出来急急往冰场赶去的伊里亚在路过某个小花园时碰巧听到了转角处传来的谈话声,因为提到了自己母亲的名字,他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偷听了。

是几个高年级的学长,伊里亚认得他们。

“啊~老师身上香香的可好闻了~”

“果然吧!上次特意从她身边滑过的时候就闻到了,而且老师完全看不出已经有40多了啊……看她的身材……”手还特意做了个曲线的动作。

“跟家里的大妈完全不一样啊……这才应该是女人啊~”

“切,少来了,你自己毛都还没长齐呢就说知道了?”

“你还真别说,这小子听闻上次跟他哥哥几个人去开荤了……”

“诶?!不会吧?!”

“不是啦,是在家里开趴……”

“那也不是差不多啊!那,感觉如何?”

“如何么……唉俄罗斯女人又不是没见过,都差不多啦!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些怎么看都不显老的亚洲女人啦,是不是她们的…跟脸蛋一样……”说着还特别猥琐地用手部动作描述了几下。

“勇利老师你就别想了,她的老公可厉害了,而尼基福罗夫家族涉黑帮,咱们普通人可惹不起。”

“想想还不行么!!”

“哈!你只能想想!我上次可是摸到了啊!老师的胸……”

“你小子别乱说啊!”

“真的!上次练燕式滑行,老师在帮我纠正的时候,不小心没站稳,就被她接住了,然后正巧…嘿嘿……”

“哇哦……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不过勇利老师似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肯定是被她老公摸惯了啦!谁都知道维克托老师是个出了名的疼老婆的……呃……”

那个男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正好一转眼看见伊里亚阴沉着脸气势汹汹地往他们这边跑来,冲着其中一人跳起就是一拳。

 

当勇利和维克托听闻儿子闯祸的消息时,人都已经坐在校医院里了。

几个少年都是不同程度的挂彩,正在那里龇牙咧嘴地忍受着医生给他们包扎上药,而受伤最严重的始作俑者却是安静地坐在角落边,鼻青脸肿地贴着纱布包着绷带,拳骨上也满是斑斑血痕,看得出来下手异常狠。

几个孩子的父母也赶到了学校,面对孩子们哭哭啼啼的各种告状,满心窝火,但当他们知道是跟谁的孩子打架了之后,却都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过多造次,强压着怒火希望勇利能够好好管教她的好儿子。

看着勇利不停地低头道歉,俄罗斯男人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而深知丈夫脾气的人用被身体挡住的那只手死死抓住对方的,强制维克托不要轻举妄动。

“伊柳沙,你过来。”事情总是要解决的,除了既定的赔偿外,人家父母们都希望当场让孩子道歉,勇利只得开口把儿子唤过来,正好,她也想问他。

“为什么要打架?”几个孩子异口同声说是伊里亚莫名其妙地对他们拳脚相向,迫于无奈才反击的,而勇利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并不是一个好斗的人,所以才希望他能解释。

伊里亚却只是抬头看了眼他的母亲,撇过头轻声说,“没什么,但我不会道歉的。”

“伊里亚!”儿子的倔强令勇利颇为意外和无奈,一向听话的儿子头一次对她如此抗拒与疏离也令她大为不解。

“妈妈!人是我打的!祸也是我闯的!这些我都承认!但是!”他转头怒瞪着那几个躲在各自亲生父母背后的人,咬牙切齿道,“休想要我向这群畜生道歉!”

“你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一点家教都没有的?”

“挂着尼基福罗夫的名字就有胆了?”

听到人家儿子这么骂自家的小孩,其他几个父母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也不管勇利和维克托还在不在场,此起彼伏地对伊里亚凶了起来,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伊……”

“勇利你让一下,我来问这小子。”沉默许久的维克托低声开口了,他走到伊里亚面前,拉过椅子坐下,与儿子平视。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面对父亲平和的神态和语气,伊里亚反而浑身不适,他别扭地转过头,“你也看到了!就那样而已!你也用不着管……”

“伊里亚·维克托罗维奇·尼基福罗夫,”维克托继续用平缓却坚定的语调说着,“我不是用父亲的身份在问你,而是以同为男人的身份问你,发生了什么。”

维克托沉稳有力的声音不但震住了那些原本还在振振有词的家长们,也撞进了伊里亚心里,安抚了他焦躁的情绪。

并不是父子间的交流,而是男人与男人间平等的对话。

“……你曾经跟我说过……”缠着纱布的手紧紧捏着衣服,但伊里亚没有低头,而是平静地直视维克托,“这双手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存在的。”

维克托了然地闭上了眼,他叹了口气,随即站起,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摸了摸儿子软乎乎的头毛,仿佛在夸奖他,然后转身,对着他那诧异的妻子一脸歉意。

“勇利,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医生和护士都是尼基福罗夫家族的人,嘴巴很牢。

“可……”勇利不明白,但丈夫如此坚持她也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先退出房间,在门外等他们。

“那么,”看着妻子关上门之后,原本还面带温和的斯拉夫男人变得冷峻而又严肃,冰蓝色的眼眸里仿佛随时都能射出根根致命的刺,“针对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们是该好好谈一谈了。”

他居高临下地对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家长和他们的孩子们,露出一抹笑意。

而且也有必要在儿子面前示范下,如何在不动拳脚的情况下,保护他们最重要的女人。

 

最后事件就这么完美又迅速得解决了,有些出乎勇利的意料。

家长们爽快地接受了赔偿,而且是一口答应,完全没有所谓的讨价还价,甚至连孩子的当面道歉都不需要,宛如见了鬼一样快速溜走了。

“你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她狐疑地盯着丈夫。

后者耸耸肩,一副轻松的模样,“说了些作为教育工作者应该说的话。”

勇利好笑,“教育工作者?”

“难道不是吗?”维克托歪着头单手抱着他的妻子,像个小孩子一样靠在对方身上撒娇,“自从成为你的教练之后我就是一个教育工作者了,各方面的~”

“喂!别胡闹啦!在孩子面前。”儿子还在一边,她赶紧动手拍掉了维克托那只胡来的手,回头却瞧见那小子似乎很有先见之明地看着其他地方,对父母在自己面前的出格之举装作不知道。

“伊柳沙。”勇利低声唤他,儿子这才把头转回来直视着自己的母亲,安静地等待下文。

“……”儿子的眉眼虽然有自己的影子,但酷似维克托的样貌轮廓每次都令勇利看着有种年轻时的丈夫在注视着自己,自然什么重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好了勇利,”维克托揽着妻子,歪过头对着伊里亚提议道,“这么一折腾大家都累了,伊柳沙也受了伤,有什么话咱们一家人回去再说,尤连卡还在等我们呢。”

伊里亚竟然没有反对,而是乖乖地转身跟在了维克托身后。

这倒提醒了勇利,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父子俩的关系貌似…变得不怎么僵硬了?今天维克托还破天荒地在众人面前摸了儿子的头。

“话说你和伊柳沙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对此勇利感到好奇,父子间的矛盾能有所缓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嗯?什么都没有呀?是吧儿砸~”维克托转头,对着伊里亚笑嘻嘻的。

伊里亚抬头默然地看了眼傻笑的父亲,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安静地签过母亲的手,快步地拉着她往前走。

“没什么,不过就是男人间的约定。”

“啊?”

“喂!你这臭小子!别得了便宜就卖乖!勇利的手必须是我来牵!”

“……爸爸你简直小心眼,妈妈还有一只手呢……”

“啊!我一定要誓死捍卫勇利这只手的使用权!”说着,双手捧起那只葇荑不停地蹭。

“……维克托,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爸爸只是发烧了,有些头脑不清……”

“……你这臭小子看我回家怎么教训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唉……一大一小得也不消停……”

 

【伊柳沙,待我老去时,要保护好你的姐姐和妈妈哟~

记住,这是两个男人之间最重要的约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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