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维勇】My All

重点排雷：

维勇BG，维♂勇♀，原作向，其它详细内容设定请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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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其实一直到上场热身前，勇利才终于逮到能好好当面为维克托加油鼓劲的机会。在此之前，她都被各路媒体围得水泄不通，毕竟女单的比赛刚结束后，采访时间有限，因此除了本国的媒体外，其它电视台基本都没有机会去采访这位新晋的花滑女王。

而男单在早上的训练时间是封闭的，所以他们只得寄托于男单比赛前的见缝插针。

勇利明显是被这阵势吓到了，要知道曾经作为小透明的她，何曾遇到过这样盛大欢迎的场面。更何况比赛结束当晚她还接到了来自日本首相亲自祝贺的电话，如果不是工作人员一脸凝重地跟她再三点头，她真心以为是哪儿来的恶作剧了。

然而比起采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先跟雅科夫教练等人商量了一下，征得同意后，她就让日本随队的工作人员和媒体工作者对外通知，等男单比赛结束之后会以她个人名义安排一个新闻发布会，想问的想说的请全留到那个时候吧，所以在那之前，请让她能安安心心地陪在维克托身边，直到他比完自由滑。

毕竟比起自己，她现在更关心那个看似强大，实则内心无比敏感脆弱的男人。

比赛前一天的不正常令勇利忧心忡忡，虽然她尽力地安抚住了维克托，但看他今早起来都一直是板着个脸没有往常的轻松笑容，勇利心口堵着的那气是怎么都放不下。

他对那个冠军是势在必得的。

短节目结束后，尤里跟他的5分之差他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再加上一群小将们的连环四周跳攻势在他背后追得凶狠，维克托的压力可想而知。

然而在抓着对方的手，勇利忽然发现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了。斯拉夫人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湖蓝色的眸子幽深而平静，看不出一丁点的波澜，他也不管身后赛场上的克里斯已经完成了全部的动作在向观众致意了，工作人员在催促着他赶紧入场准备，维克托全不管，只是低着头，与勇利交握着手，和她的视线交融。

勇利口张了好几次，但就是发不出一丁点声。她此时大脑空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紧紧握着维克托的手在颤抖，指尖冰凉。时间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一分一秒流逝，工作人员在催促，勇利也急，但她愣是说不出哪怕一个英文单词。

她好想告诉他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他，他永远是她心目中的唯一，只是，这些话如今说出来，让少女觉得，空洞无比。

现场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吓得勇利一个激灵，宛如梦初醒，她探头望去，原来是克里斯的分出来了，技术分103.5，这对还在四周跳的世界里坚守的老将来说已然不易，然而他的节目内容分却高到可怕，98.14，再加上此前的短节目分，以微弱的优势胜过JJ和奥塔别克·阿尔京，暂列第一。

 

“好厉害呢……”

“勇利。”还在盯着大屏幕喃喃自语的少女被维克托的声音唤回，时间已然不多了。

“啊……维……”

然而俄罗斯人也不管旁边的人催促有多厉害，他抓过雅科夫帮他拿着的运动外套，抖开，一甩，宛如披国旗一样的动作把衣服罩在勇利身上，然后快速地往少女脸上凑了一个香吻，“我去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过多的动作，瞬间令勇利焦躁不安的心沉静了下去。

好帅啊……

维克托那一连串的动作和他离去的背影，在勇利的眼中无比闪亮，镁光灯和冰面折射的光在他的身上宛如笼罩起一层淡淡的光晕，那一刻虚幻得如画里走下来的一般，只是为了在全世界面前，歌颂他心中的神。

从第一个动作落下开始，勇利就发现今天维克托表演的不同。

如果说以往他的表演是为了给观众带去更多的美和惊喜的话，那么今天的他，仿佛卸去了所有的包袱，只是醉心于他自己一人的表演，在神明面前。

宛若勇利曾经带维克托去神社看过的神乐舞表演，用舞姿向神明祈祷，以几身虔诚博女神的微笑。

那是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的独舞。

维克托的视线中再也没有裁判和观众。

「两届奥运冠军，蝉联五届大奖赛总决赛和世锦赛冠军的现代传奇，来自俄罗斯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解说席上的主持人依然孜孜不倦地专注着自己的工作，「在比赛前据他的教练说，这一次维克托为了奥运会特别准备了一套有别于欧锦赛高难度的节目，现在我们手里拿到的技术项目列表也充分展示了尼基福罗夫选手对这一次冠军的势在必得。」

「是的，八个跳跃里有四个四周跳，而且我们可以看到尼基福罗夫选手甚至把他的代表动作菲利普四周破天荒地放在了节目的最后，这对于他这一名老将而言，体力也是一项巨大的考验啊。」

「你说，这会不会是像他的学生致敬啊，」主持人笑着问，「毕竟胜生勇利选手可是曾经出色地在节目最后跳出了菲利普四周，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在国际大赛上完成菲利普四周的女选手。」

「哈哈，极有可能呢，毕竟这套节目《女神的礼赞》据他个人所说貌似就是献给他的学生，啊，现在应该说是他女朋友的礼物。」

「好的，现在我们马上将看到尼基福罗夫选手的第一个四周跳，那是一个三连跳。」

冰场上，在模仿完芭蕾舞动作表演后的维克托，滑行进入准备动作，奋力一跃，4T+3T+2Lo的完美连跳引得全场掌声一片。

紧接着一个转身，鲍步接3A也是稳稳地落于冰上。

「非常漂亮的动作，」主持人不由得赞叹，「几乎是国际滑联规定的动作范本啊，看尼基福罗夫选手的表演简直就是一种艺术上的享受，你完全不必担心他像其他选手那样跳跃可能会摔，只需要安静地看着他把一整套节目演完就好了。」

「是的，他在冰上的稳定性真的堪称一绝，这从他进入成年组开始就一直保持至今，也是非常不容易啊。」

4S完成，以跳接燕式旋转进入短暂的过渡之后，维克托的动作随着音乐将进入本次节目中最高潮也是最激动人心的地方。

一组超高难度的直线连续步法。

勇利的心也随着音乐节奏的陡然变换而提到了嗓子眼。她快喘不过气了。

维克托在步法走完之后毅然接上了第三个四周跳，4T。

这里的原意是战士毅然决然地向那片残暴的风雪怒吼、反抗，喧嚣着他的痛苦和不甘，然而此刻在勇利眼里，维克托俨然自身化为了那片风暴，展示着他的强大和无畏。

“维坚卡……”泪水什么时候流下的她毫不自知，但她也无暇去拭，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再如短节目一样错过一些关键的动作和表演。

因为她知道，维克托在通过这一套节目，在跟她对话。

「3Lz接3Lo，换足贝尔曼旋转，3F，提刀燕滑行。」解说也是紧紧盯着场上维克托的表演，不敢错过一点细节，这里开始技术动作已经跟原来的那套不太一样了。

3A+3T的连跳之后，进入勇利熟悉的YOI的过渡步法表演。

不愧是维克托，真的好厉害呢。明明是一样的动作，但却能赋予它别样的意义。

眼前这套节目勇利熟得了然于胸，但维克托却能把这套动作跳出跟她自己表演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应该是理解的不同吧。勇利心想。毕竟对少女而言，那是她和维克托相遇之后她自己的心境，而维克托表演的，则是跟勇利相遇后，他内心的顿悟。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在这套动作的末尾，维克托加了一个单膝跪地的拖刀动作，这不止让勇利困惑了一下，雅科夫也“咦”了一声。

这在原定的动作里，是没有的。

不过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妨碍整套动作的完整和流畅性，一小段芭蕾舞编排动作之后，终于要轮到万众瞩目的菲利普四周跳了。勇利也是双手紧紧合十，在心里默默祈祷。

在体力耗尽的时候，再跳4F，这等同于自杀。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维克托也不是维克托了。菲利普四周跳是他的代名词，他更有理由在这最后关头让这一跳成功绽放于冰场上。

带着神秘又陶醉的笑容，维克托转身抬足点冰，利落地往空中跃起，冰刀刮起的冰花如同升腾的云雾，托起它的表演者往更高的地方飞去。

清脆的落冰声刺激着全场人的耳膜，伴随着那一跃，人们的尖叫几乎要把嗓子喊哑，勇利和雅科夫教练等人都维持着张嘴的口型，差点叫出来。更何况维克托落冰时并不稳，他虚晃了一下，但并没有摔倒，也没有用手扶冰。

勇利都能听见周围的人那松了口气般的低叹声，雅科夫更是紧张地嘴角抽搐，“那该死的家伙，害得我心脏差点停掉。”

最后的联合旋转已经不需要担心了，观众们都已经开始起立欢呼鼓掌，来迎接他们的沙皇那无与伦比的精彩表演。

那是一名老将的尊严和傲气，也是他一贯的坚持。

花滑的王者，舍我其谁。

 

在短暂的谢幕之后，维克托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在冰场上逗留一会儿跟观众致意，而是快步滑行到出口处，仿佛为了确认什么，将早在那儿等待的少女紧紧抱住。

人体的热量还在不断往外散发，汗水几乎打湿了表演服，维克托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发丝还在不停地往下淌，滴落在勇利的脸上，周围的相机声也是此起彼伏，但她都已经不在意了。

少女紧紧贴着维克托的胸膛，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她细细聆听着那胸腔内怦然跃动的心跳声，感受着喷到自己脖颈间那粗重的呼气。自己高悬着的心，才终于慢慢安放回原处。

跟喧闹的环境相反，此刻她的内心，无比宁静。

“辛苦了。”环境太吵，她连自己的话都听不真切了，却坚信，维克托一定能听见。

将头埋在她肩膀处的斯拉夫人，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拉着她，往K&C区走去。

“哎呀真是的，屁股还没焐热呢……”另一边坐在第一名席位上的克里斯苦恼地说着，但他看着大屏幕上的维克托是面带微笑的。面对这么一个老对手，他除了钦慕外，还有深深的敬佩。

“都一把年纪了，还真是不服输。”说着，他抬起手去跟一边的奥塔别克握了握，后者的脸上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注定登不上领奖台而失落。

此时，全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维克托的自由滑分数终于出来了，勇利和雅科夫看到时更是不顾形象地尖叫一左一右死死抱住还有些呆愣的维克托摇晃。

222.83分，维克托刷新了自己自由滑的个人最好成绩，更硬生生地把国际滑联的自由滑记录抬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他更以330以上的总分跃居第一位。如果最后上场的尤里的总分没有超过维克托的话，现场也已经有不少人认为哪怕短节目高了对方5分，但这破纪录的自由滑分数也是只有抬头仰望的份了。那么维克托也将是自史无前例的全满贯之后，又是达成奥运冠军蝉联和三满贯的花滑第一人。

“维克托是个值得尊敬的好对手，我以他为荣。”说完，不拘言笑的阿萨克斯坦人便从第三位的座位上起身，走到观众席那儿去了。

最后是尤里的比赛，他可不想错过。

 

 

 

80.

 

维克托仰着头，保持着凝视计分表的动作，久久不见动静。

“维克托？”

勇利有些担心。面对这破纪录的高分，最该激动的人却是整个场馆内最安静的人，这怎么都不合乎情理。

“啊……都结束了啊……”眼皮半阖，体育馆顶棚的灯光直接落入眼中有些难受，在看到自己的分数后，维克托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高兴也不是感慨，而是……

如释重负？

似乎背负了很久的东西终于从肩膀上卸下后的轻松，斯拉夫人的表情是欣慰而又满足。

“维……”

他忽然俯身抱住了勇利，在她的耳边轻喃，“谢谢你，勇利。”

“…嗯……我才应该感谢你，维克托。”

隔开喧嚣，远离世俗，没有过多的言语，因花滑而结缘的两个人紧紧相依相拥，感受着留存于彼此身畔的这份安宁。

他是她的支柱，她也是他的支撑。

在外人看来，如童话般美好的相遇，也的的确确地如童话般走在通往幸福的路上。

 

之后尤里的比赛也是表现出色。年轻的小将在维克托之后出场，却成功地顶住了压力，如大奖赛俄罗斯站一般，将六个跳跃放在后半段，出色地完成了这一场自由滑表演。

出分的时候他也如维克托那般面容平静，丝毫没有了以往一惊一乍的模样，而是和身边的教练们拥抱了下，和现场观众致意后，就离开了等分席，他将已冬奥会男单亚军的身份，去前三甲的席位同那些强手们拥抱致意。

在跟维克托握手时，看着对方那充斥着胜利者模样的挑衅笑容，挤压在心底许久的不爽终于爆发了。

“一把年纪了跳成这样还真是恭·喜·你了啊~骨头没散架吧？”

这混小子，下手还真重！

手被捏得生疼，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完美笑容的维克托客气地回答，“当然，要胜过你还不是绰绰有余？”

这对现在的尤里而言是最有力的回击，自从维克托回归赛场后，尤里就再也没摸过金牌，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已经不能用疼痛来形容。尤里红着脸憋了半天，才硬生生地挤出一句“总有一天会胜过你破了你的记录的！别得意忘形啊老头子！”

“那我还是挺期待你破纪录的那一天呢~尤里奥~”维克托笑眯眯地松开手，放在身下悄悄动了动。

手都麻了，这小子还真是毫不留情。

根本不用去看，忙于应付同僚和媒体祝福的维克托也知道自己的手一定红肿不堪，直到一只略带凉意的手轻轻抓住，才稍稍缓解了肿胀感。

维克托回头，是勇利。

“恭喜你，三满贯得主。”随着维克托再一次蝉联奥运冠军，也达成了他史无前例的个人三满贯成就，而且，这可能在未来都不会有人有这个能耐去破了。

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冰上沙皇的美誉，实至名归。

维克托上前拥抱了一下勇利，并亲了亲她的额头，“谢谢你，勇利，真的谢谢你……”

他靠着她，满腹的感恩和感激此刻只能化作一句“谢谢”，勇利带给他的两个L令他终于实现了自我的突破和升华，也令他收获了难能可贵的爱情和崭新的未来。

是时候了。

他想。

 

勇利的个人新闻发布会，就安排在了男单结束后的空余时间里。

不大的空间被大大小小全球150多家媒体挤得满满当当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开新闻发布会的是某位国际级巨星呢。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真正的国际级巨星此刻就笑眯眯地坐在僵硬的勇利身边，如沐春风。

“你怎么会来？”“采访呢？”

“当然是来陪你啊~”“翘掉了~”

“……”

“你看，俄罗斯本土的媒体也在啊~所以，就干脆一起吧~勇利！”

斯拉夫人满面红光地擅自决定了上述所有事宜，还态度坚决地令勇利说“不”的机会都没。

为什么俄罗斯本国的记者也在，这肯定是收到了维克托放出的风声，所以才来的啊！

老狐狸还真是揣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把什么都算计好了。

发布会以发言人简短的开场白拉开了序幕，因为人数实在太多，所以日本随队的工作人员限制了记者们的提问次数，只能向勇利提10个问题。

不过人们最关心的还是在夺得女单奥运金牌后勇利的去留问题，毕竟从再上一届的大奖赛之后就不断地有谣言传出勇利即将退役的消息，而那一年全日的失利也似乎验证了这一说法，但这一切因为维克托的到来反而变成了未知。而现在，人们又反而害怕拿到冠军的勇利有了功成身退的想法，因此才急急地希望勇利表个态。

不过好在勇利的回答令所有害怕她退役的人的心放下了，她表示暂时还不会退役，只要可能，就会一直滑下去，在维克托教练的帮助下。

这一良好的开端之后，记者席上的氛围就瞬间变得轻松不少，在回答了一个记者关于腿伤的提问后，有几个记者开始用这采访的时间跟勇利打趣起来，比如说她和维克托平时不训练的话都会做些什么之类的。

勇利的脸瞬间红了，她还在斟酌着要如何回答这种明显调侃的问题时，一边的俄罗斯人已经驾轻就熟地把话筒拿了过去。

「当然是去约会啊~难得有了空闲难道不应该去增进下感情吗？」

勇利差点想以头捶桌了，这个“增进感情”几个字说得实在过于暧昧而意有所指了，在场几个老江湖瞬间露出“嘿嘿”的顽皮笑容，表示“我懂我懂我们都懂。”

不要连发布会都耍流氓啊！混蛋维克托！

桌子底下，勇利的脚毫不犹豫地踹了过去。

维克托闷哼了一下，继续微笑，驾轻就熟地继续回答了自己母国的记者提出的问题。

发布会的气氛一直轻松而愉悦，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毕后，勇利站起来向在座的所有人鞠了一躬表示感恩和感谢，而媒体记者们也纷纷鼓掌或大喊着“加油”祝福这位新晋的花滑女王。维克托坐在一边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她，然后再次拿过了话筒。

「谢谢各位一路以来对我家勇利的支持，我也在此也祝福勇利未来能在花滑的路上越走越好。」

“维克托？”

勇利疑惑地看着他，少女的第六感在告诉他维克托接下去似乎要发表什么大事了。

「利用这个机会，我也想向全球的这在场的150多家媒体通告一件事。」

面容俊秀的俄罗斯人保持着清清淡淡的微笑，他停顿了一会儿，眨了下眼，才再次抬起头，迎着灯光端庄大声地说道，

「我，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本次冬奥会结束之后，决定退役。」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他轻轻地揽过呆愣的勇利，继续说道，「我将退出之后的世锦赛，以俄罗斯运动员的身份参加最后一次的国别赛，然后我就打算全身心地只做勇利一人的全职教练，直至她退役。」

说完，他亲了一下勇利的脸蛋，转身对着镜头继续说道，

「感谢所有人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支持和厚爱。」

说着，从来没有在人前低过头的维克托，对着全球的媒体镜头，深深地弯下了腰。

一个传奇的时代，将随着花滑王者的离开，而彻底落幕。

【TBC】

恭喜柚子蝉联冬奥冠军~冰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明天开始的女单比赛，大鹅的小姑娘们要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