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维勇】My All

重点排雷：

维勇BG，维♂勇♀，原作向，其它详细内容设定请看第一章

好了，40米的大刀已经准备就绪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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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勇利……记得到日本后一定要随时给我电话哦~”机场入境通道前，维克托死死抱住勇利不撒手，口气别提有多哀怨了，“要每过一小时，啊不是30分钟…不对！10分钟就要给我一个电话！”

“别闹了维克托，不过就是去日本比个赛，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勇利对她男人的粘人程度真心无奈了，但又不能指责他什么，因为在自己心底，勇利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和维克托分开，但也唯有忍耐这离别之苦，毕竟她还想继续在他身边奋斗一段时间。

“所以乖乖待在家里等着我哦，回来陪你过生日。”勇利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维克托的背，安抚着这个28岁的大孩子。

“真的？”维克托从勇利身上抬起头，眼角微红，抽了抽鼻，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真的会回来？”

“真的真的，”勇利拖长了语调，这样哄小孩的方法她可能只在幼稚园见过，她忍不住笑道，“24号比完赛我就能回来了，第二天的表演滑翘掉回来陪你，可好？”

维克托忽然一个熊抱将勇利死死塞进自己怀里，“说好了哟！一定要回来！一定！”

看来巴塞罗那的阴影颇深啊，勇利不禁感叹，她也没想到自己原本的想法竟然会被这个男人搞得一团乱。

不过，如果事事都能如她所料，维克托也就不是维克托了。

GPF结束后的一个月内，勇利的日子是过得战战兢兢，胡来的那一晚过后维克托几乎24小时紧盯着她，几乎不给她任何吃避孕药的机会。所以她害怕万一真的怀上了怎么办，幸好，月事还是如期而至了。

她松了口气，但维克托眼底一抹破碎的神伤还是没有逃过勇利的眼。

看来，他是真的很想要啊……

不过这是为了能让自己留在他身边，还是真的……

勇利自己也不清楚了。

最后，她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能对着维克托的背影，轻轻地在心底说了句“抱歉”。

 

坐在飞机上的少女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发了一会儿呆，才猛然想起在出发前接到的关于诸冈主播要采访她做特辑的事，维克托并没有反对，她就应承了下来，虽然她相信诸冈先生的人品不会刁难她，但是如果迫于电视台的内部压力而问了一些敏感话题的话，她还是不得不防，当然，为了这事勇利也在休息时问过维克托。

【如果问起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好了。】勇利记得维克托当时正在绑着冰刀鞋的带子，低着头说得很随意，似乎并没有当回事，但有点系不好带子的狼狈模样还是出卖了他。

维克托也很在意勇利究竟会怎么说，虽然以往每次一问到她是否在跟维克托交往后，少女便借口训练繁忙匆匆走开了，但总有逃不掉的时候。

不过，维克托自己也没有责怪勇利的立场，因为原先遇到这类问题时，他也是故意转移了话题。

手机调出那封电子邮件，勇利盯着那上面的内容看了半晌，但是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算了！她懊恼地挠了挠头，最后还是放弃地退了出去，倒回座椅上，拉起眼罩和毛毯就开始倒时差。

现在先专心备战全日，其它的，结束再说。

 

因为维克托自己还要备战全俄，就不可能跟着勇利一起去日本，因此，这应该就是自维克托成为她的教练后，勇利第二次一个人孤军奋战了，不过情形比上次在俄罗斯要好得多，毕竟这里是日本，她的祖国，而且美奈子老师也专程赶到她身边作为助教一直陪着她参加完全部的比赛，也算是给予她一点安慰吧。

虽然并不担心自己的成绩，但勇利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总觉得这次比赛会发生什么。

然而直到她顺利地跳完短节目，遥遥领先的高分除了让她不住地松了口气外，也在暗暗责怪自己应该是紧张的坏习惯让她胡思乱想了。

明天的自由滑可不能这样了，勇利拍了拍自己的脸加油鼓劲，她要保持住这个势头，直接拿到奥运会的入场券。

 

维克托刚从冰场上下来，身后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以及观众还在不断往下扔的娃娃注定了他王者的回归非常顺利，裁判更是几乎清一色地打出了满分的成绩，技术分不说，表演分如果没有限制，他们似乎想不断地往上加。

原本以为维克托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但没想到这一套几乎跟去年同样的节目，竟然能够滑出比以往更为出色的表演，无论是技术，还是艺术表现力，观众和裁判都被重回冰场的维克托折服了。

这个男人的极限究竟在哪里？实在难以想象他已经是近乎30岁的老将了。

现场解说更是扯着嗓子用无与伦比来诠释维克托的回归，推特上同一时间也几乎是被“维皇归来”的话题刷爆，这一刻，世人真得是等了太久了。

但皇帝本人似乎对成绩和世人的赞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以往他都会习惯性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给附近看台上的观众十足的饭撒，但这一次，他却是匆匆抱起他的马卡钦娃娃，跟雅科夫说了几句话，也不管对方皱着眉反对的神情，就自顾自快步离开了会场，也罕见地拒绝了媒体的自由采访。

一回到宾馆，维克托连衣服都不换就迅速打开了电视台熟人发给他的勇利短节目录像，坐在沙发上开始一遍遍细细看了起来，手边还拿着笔记本在上面写写划划，嘴里也不知在嘀咕什么，只是双眼紧紧地盯着视频中勇利的每个动作，分外专注，连每个细节都没有放过，有些跳跃动作他甚至暂停回放了好几遍。

直到放在茶几上静音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维克托才停下手里的工作直接接起了电话，“Hello？”

“……维坚卡，你还没睡呢？”对方明显还很精神的声音令电话那头愣了一会儿。

“勇利？”听着熟悉的嗓音，维克托后知后觉地看了眼屏幕，确定是勇利无疑，“你怎么这个点打电话给我？睡不着吗？”

“……维坚卡，”电话里忽然传出勇利无奈的轻笑声，“我这儿都快早上7点了，该问为何还没睡的人是你啊。”

维克托眨了眨眼，然后他偷瞄了眼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原来不知不觉，快凌晨1点了。

“抱歉，”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因为还有些事没做完，一不注意就……”

“工作也要适度啊维坚卡，你就算不为他想，也要为你的头发想想啊……”少女难得地开起了玩笑，看来心情似乎很不错，只是维克托却苦起了一张脸。

“勇利，你学坏了。”

“谢谢，某人的功劳。”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我看了你的比赛，还是那么厉害呢，不愧是维坚卡。”虽然沿用了上赛季的曲目，但却让人有耳目一新的体验。

“你怎么知道的？”

少女翻了个身，撑着手臂将电话调成免提模式，迅速刷起了推，“你不知道吗？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比赛照片和视频。”刚比完就能有一手掌握大量的信息记录，还真得益于如此发达的网络科技，勇利也是刚晨练完，想着时间差不多就上了个网。

她原本想着这个点大概维克托都睡了，就犹豫着要不要打这个电话，但没想到对面竟然那么快就接起来了，让她恍惚间以为维克托那里还只是晚上十点。

“勇利。”

“嗯？”

“你的比赛我也看了哦，真的很性感，看得我都快X起了呢~”当然，最后一句话纯粹属于胡扯，那个时候维克托正专心挑着勇利动作中的毛病和记录修改建议，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欣赏。

但跟勇利的对话上，俄罗斯男人充分发挥了斯拉夫人种天生的巧舌如簧，甜蜜的情话永远都不嫌多。

头脑清晰，言辞犀利，不单单能用在辩论和挖苦上，也能用在调情上。花滑皇帝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对面的勇利瞬间脸红得似煮熟的螃蟹，说话也磕绊了起来，“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好了赶紧睡觉去啦！你第二天的自由滑还想不想比了？”

“诶……勇利就是我最好的充电宝啊~感觉跟勇利再多说一会儿话我就连4A都能拿下哦~”

“哈哈，你又在胡扯了……”

“不，我是认真的，勇利。”维克托说着，将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到自己的唇边亲吻着，“现在，我所有的一切，都只会献给你，包括花滑。”

勇利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她下意识地也将自己的右手放到唇边，反复摩挲着有些冰凉的戒圈，仿佛上面还带着来自俄罗斯的寒意，她轻轻呢喃，“维坚卡，还差一点。”

“嗯，我等你回来，亲爱的。”

 

 

 

52.

 

勇利其实从一早起来开始，就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不利索，起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和往日一样进行了惯例的按摩和冰敷后，再用运动绷带小心地缠绕了起来，又贴了几张肌肉贴，就完全抛之脑后了。

在冰场训练时，美奈子发现了勇利的跳跃跟往日相比有些低，她担忧地问她是不是腿哪里不舒服，勇利摇摇头，只说自己是为了保存体力，为了晚上自由滑的比赛，美奈子也就不疑有他了。

反正能不能代表国家出战奥运，今晚的这一场自由滑之后就能见分晓了。现在勇利的短节目分遥遥领先第二名将近20分，如此巨大的分差令社会和媒体普遍认为只要勇利正常发挥，哪怕不需要多么亮眼的表现，冠军基本就是她的囊中物，倒是第二名的角逐反而更加激烈。

“勇利，怎么了？”美奈子在后台看着正不断用鞋尖点着地，做着弯曲运动的勇利，有些不安，“是不是脚又那里不舒服了？”

“啊，不是，”勇利抬起头走到美奈子身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交到对方手中，“膝盖有些反应，”但看着美奈子想说什么的表情，她立刻补了一句，“我已经处理过了，不碍事。”

说着，勇利走向待入席，看着冰场上的运动员进入最后的收尾动作，马上就轮到她了。再过不了多久，那张冬奥会的入场券就将属于她，然后就可以赶回俄罗斯，赶回维克托身边替他庆生了。

金牌和奥运会门票这样的生日礼物，也不知道维克托会不会喜欢呢。勇利抬手亲了下戒指，腼腆地笑了笑，便深呼吸，敛起了表情，专注于只属于她的冰上表演。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无论观众还是评委都醉倒于YOI那唯美又精彩绝伦的演绎，再加上勇利本身就是长于表演的选手，简单的几个滑行步法、动作，就轻而易举地勾走了所有人关注的目光，更何况在经过维克托将近一年的指导后，她的跳跃比以往更为精进，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了。

大器晚成的花滑之星让所有关注日本花滑的人们看到了希望，让他们终于有那个底气对其他花滑强国的人说出他们终于有角逐单人项金牌的实力时，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在最后一个4T落地的瞬间，勇利顿感左腿膝盖处一阵剧痛，然后就仿佛卸了力一般再也没办法支撑住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冰面上，紧接着就听见众人止不住的抽气和惊叹声，音乐还在继续，但勇利却没有办法如往常一样摔了跤以后再快速地爬了起来。

她已经做不到了。

勇利咬紧牙关努力地尝试从冰面上站起，但每一次用到左腿时，那膝盖传来的剧痛就会瞬间刺激她的全身，令她一下子无法保持住平衡又摔了回去。

不少观众已经站了起来探头观望，异样也令他们注意到了勇利的状况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担心她是不是彻底站不起来了，场边的工作人员和美奈子也急冲冲地跑到勇利摔倒的边缘，趴着护栏紧张地看着还在挣扎的少女。

头脑一片混乱，耳边也是嗡嗡的人声，但勇利她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支撑着她的就是赶紧爬起来继续比赛，维克托还在家里等着她这唯一的信念，哪怕摔倒时间已经超过了10秒，音乐已经走到尾声，来不及做最后的联合旋转了。

“可恶……快啊……”勇利愤恨地催促自己赶紧站起来。所幸她摔倒的地方离场边护栏很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广告板，靠着没伤的另外一条腿勉强站了起来，然后左腿微微点冰，最后靠着仅剩的右腿支撑着滑到场地中央，在满场喝彩的掌声中，做完了最后的结束动作。

 

丧失了联合旋转和摔倒在冰面的时间过长，这分扣得勇利心灰意冷，她没有如往常一样答谢观众，而是象征性地鞠了下躬后，就慢悠悠地滑到了场边，医护人员已经在那儿等着她了。

冠军她已经不指望了，勇利心情异常地沮丧，甚至盖过了她对脚伤担忧，现在满脑子都是无法履行和维克托的约定之后的无力和无奈。

由于伤处迅速肿胀且无法承重，医生检查下来普遍认为是膝盖关节处的十字韧带撕裂，但因为没有仪器辅助，不确定是部分还是完全断裂，必须马上送医。

“这怎么行？我还得赶晚上的飞机……”勇利惊得慌了神，她约定好要在圣诞前赶回去给维克托庆生，怎么就一转眼跑到医院去了呢？

“都这样了你还在想什么飞机？！取消了赶紧去医院让医生好好给你看看！”美奈子红着眼少有地冲勇利发了脾气，后者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好久，久到美奈子都有些怕了，勇利才张嘴，哑着嗓子说道。

 

“他还在等我回家。”

 

美奈子捂着嘴，眼泪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顺着她的脸颊汩汩而下。

 

虽然勇利在比赛上受伤，但因为前一天巨大的分差令她最后还是以微弱的优势稳坐了冠军的宝座，只是在颁奖典礼时，空着的冠军领奖台总是令观众内心空落落的，心生惋惜，同时又不自觉地扪心而问。

胜生勇利受伤，她还能参加后续的比赛吗？

 

维克托还是没有在生日时等到勇利，而是等来了勇利受伤住院的消息，如果不是雅科夫拉着他，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恐怕就会形象全无，发疯一般地抛下比赛冲到日本去。

但这一场自由滑，维克托也是跳得心不在焉，失误频频，连最后的结束动作都省了。雅科夫拍着额头，暗恼这个笨徒弟最后还是过不了情字那一关。但所幸维克托丰富的临场经验和足够的实力令他没有彻底搞砸，所谓的失误在观众眼里不过就是跳跃歪轴和可能只是灵机一动的额外改编，并没有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但那些负责体育运动的主播和老江湖们，还是看出了些许异样的味道，纷纷在结束末尾点评着，

「呀，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胜生选手受伤消息的影响，感觉今天的尼基福罗夫选手滑得……有些不在状态啊……」

「是的，跟前一天的短节目相比……嗯……差距挺大的……表演分也不尽如人意啊，完全不应该是他会有的水准……」

当然，在后台等候的媒体们自然也是敏锐地觉察出了什么，都伸长着脖子等着重点人物出现。然而跟前一天相同，维克托看也不看他们直直地从人家面前跑了过去，媒体想去追却被警卫拦了下来。

“你们别追了。”稍晚出现的雅科夫喊住了这些媒体朋友，老教练重重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人家要急着去解决家事，我们就不要再去干扰他了。”

于是乎，那次全俄的冠军，也如同全日一样，缺席了颁奖仪式和第二天的表演滑。

而他人，已经跨过了半个地球出现在了勇利的病房内，站在了少女面前。

“对不起……”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触到了少女的脸，后者惊愕又害怕的表情令他心疼不已，维克托索性伸出双臂用力将勇利柔软的身子塞进了自己怀里。

“对不起勇利……”他听见自己的嗓音也是抖得不成样，“没陪在你身边…对不起……”

而勇利却一直没有给他回应，少女宛如洋娃娃一般沉默着，完全没有获得冠军后那种喜笑颜开的朝气，反而有些死气沉沉。

良久，维克托才听见勇利那有些缥缈的嗓音，在他耳边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维克托，”少女觉得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过，湿湿的。

“……生日快乐。”

【TBC】

PS：so，下周的老维生贺接龙活动，摸鱼写短篇都可以，只是想把这个接龙接起来，你们真的没人打算来玩嘛……我滑也冷得不像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