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维勇】My All

重点排雷：

维勇BG，维♂勇♀，原作向，其它详细内容设定请看第一章

下周开始北京站~MD终于要到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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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时隔多年再一次回到预选赛的场地上，勇利茫然得有些陌生。

“话说，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地区预选赛会来那么多人了？”花滑在日本国内绝不算是什么全民参与的热门运动，但如此人山人海的盛况令许久没参加地区赛的勇利有些傻眼了。

特意从长谷津赶到赛场的美奈子瞄了眼满是疑惑的少女，叹了口气，“以前都不多的，今年……”她看着那些来来往往嬉笑着的年轻女孩和络绎不绝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大概都是为了看维克托而来的吧，毕竟平时这种小比赛可见不到国际巨星……说起来那个关键的俄罗斯教练，他人呢？”

“真是的……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明明就快要开始了。”勇利叹了口气说得颇为无奈，临上场前教练失踪还得让选手去找这种事大概也只有维克托干得出来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勇利环视着周围一圈，看着那些人脸上或兴奋或激动的表情都只是为了那一个人，心下不由感叹维克托真的好厉害，哪怕下了冰场，本赛季休赛，却依然有不少人跑到现场来看他哪怕一眼。

然后顺带看他所带的学生，胜生勇利。这位女选手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够让花滑皇帝甘愿退下赛场也要来当她的教练，这一次的预选赛就是第一场大型评审会。

这样尴尬又拘束的气氛，从她一踏进场馆就明显感受到了。

“真是的……饶了我吧……”勇利苦笑着喃喃低语，因为维克托的关系而受到瞩目，这令她相当不适应，却又不得不面对。

“嗯？勇利你说什么？”

“没什么。”话刚落音，人群那边就传出阵阵尖叫声，话题的中心人物换了一身正装姗姗来迟，此刻正站在选手通道口等着勇利，期间有大胆的妹子跑上去想要签名合影的，全被维克托一一婉拒了，而他的目光从看见勇利时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没有移开。

过来吧，勇利。

她从维克托的眼神中清楚地看到了这样的讯息，但是脚步怎么都迈不出去，她头一次有种上刑场的感觉，宛如今天如果这么走过去了，她将彻底失去后退的机会。

美奈子拍了拍勇利的背，示意她大胆地走过去，现在维克托是她一个人教练，她有资格享受这一份独占的感觉。

看着少女貌似还带着一些不情不愿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维克托哑然失笑，但他也隐隐注意到了勇利那古怪的别扭和低落的原因，就在勇利自顾自地经过他身边要继续往选手休息区走去时，维克托转过身极为顺手地揽住了勇利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也不管少女是否红着脸想挣脱又不敢挣，而是极为强硬地将她“固定”在了身边，就在周围人要因为这个过分亲热的举动倒吸一口冷气时，他巧妙地侧过头，毫不犹豫地抛给了围观群众一个带着警告意味又饭撒十足的媚眼。

现场瞬间暴动了，尖叫声和相机咔嚓声络绎不绝，直直地追着那逐渐消失在选手通道里的背影。见到如此盛景，在后面看戏的美奈子苦笑着跟西郡豪说道，“还真是跑到哪儿都不忘抛头露面啊，那个俄罗斯人。”

不过做得比选手还惹眼，这样就会适当地拉走落在勇利身上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不管是维克托有意还是无意，至少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了。

 

“真是的，维克托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啊……”热身回到场边准备比赛的勇利纠结地瞥了眼她的教练，后者抱着双臂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笑盈盈地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勇利才是，一直到刚才还都扳着张脸是给谁看啊？”他伸出手指压着自己的脸将唇角往上拉，“表情别太僵硬了，这可是给裁判的第一印象啊。”

想他每次出场时都是微笑着绕场一周带起观众们的情绪，因此认为勇利也应该这样，至少不应该给人一种紧张过头束手束脚的感觉。

“啊，是是是，我尽量。”说着她撑着护栏低下头深呼吸，努力平息心中那越来越响的鼓动，准备出场。

她的目标是GPF，可不能在这种比赛上紧张啊。

“勇利。”

“？”维克托的呼喊令她疑惑地抬头与他对视。

“站直了，转过身。”

虽然奇怪，但勇利还是乖乖照做了。

维克托这是想……干……嘛……

毫无预兆地，高大的俄罗斯人就伸出双手，将眼前的少女拥入自己怀中，众目睽睽之下。

刚才勇利穿着表演服热身时，维克托就敏锐地捕捉到了现场有不少人已经被她那极具风情的装扮吸引住了，虽然这是好事，但维克托心里没来由地开始嘀咕，并不断地往外冒着酸泡。

怎么办啊……有点后悔了，不想让那么Eros的勇利让别人看见……

俄罗斯人抱着双臂抿着唇一副微笑得体的模样，但内心实际上早已是波涛汹涌，如果不是理智压着，强烈的嫉妒和独占欲早已令这个银发男人犯起了失心疯。

勇利是他的，这块原石是他发现，是被他细心打磨的，因此，也只能属于他。

“勇利，用尽你的全力，来诱惑我。”

然后，我会为你而战。

 

短节目毫无意外地刷新了个人最好成绩，这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然而最关键的那个人却是郁郁寡欢高兴不起来，就连拍个手都极为敷衍。

原因勇利还是知道的，太过于注重技术上的问题导致自己后半段的表演懈怠了。

“虽说表演分是因人而异，但是我还是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学生在表演方面一无是处呢~”在选手通道边维克托将手里的运动外套给勇利披上，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她讲着表演中的不足，勇利竖着耳朵听着，但表现得却有些心不在焉。

维克托看着似乎在沉思的人，眼珠子一转，诡异地笑着凑近勇利，低低地说道，“勇利，如果要形容的话，刚才那场表演就像是让一个健全的男人看见身材性感的美女挑逗而迅速勃起，但那美女却是个丑八怪就立马萎了……”

勇利立马抽回头表情古怪又难以置信地盯着她那一脸诡计得逞的教练，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怪形容……”

“有么？”他故意装无知地点了点唇，“我觉得还挺形象的啊……诶！勇利，你走慢点！”

说着，维克托拔腿就去追他那急急忙忙跑开的佳人了，脸上还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而勇利那边……

不好意思，这里有个变态在耍流氓。

她怎么以前就从没察觉到呢？

 

至于第二天的自由滑，也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开场了。因为之前的冰之城堡上的比赛公开的只有短节目，因此这神秘的自由滑表演也算是第一次公开亮相，短短四分钟之内，这场由维克托编舞，表现胜生勇利滑冰生涯的节目，究竟会不会带给冰粉们耳目一新的感觉，究竟能不能对得起众人的期待。

当勇利穿着设计师重新为她量身定做的半透深色西装小短裙出现在赛场边时，原本嗡嗡的现场立时安静了不少，大家都静心等待着，这个被花滑皇帝所眷顾的宠儿再一次于冰上绽放的时刻。

维克托原本为了顾及勇利的双腿以及尚不够熟练的技术，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这一次把所有的跳跃简单化，注重表演，取消开场的组合跳跃，并且将最后一个4T改为3T。

“维克托。”临上场前，勇利忽然直视着他，双目炯炯有神，似乎在迫切地期待着什么，俄罗斯人笑着歪了歪头，替她整了整衣服，顺便涂上了唇膏。

“怎么了？”

“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虽然有些不明就里，维克托眨了眨眼睛还是点了点头，勇利忽然如释重负地笑了，她和维克托互相拥抱了一会儿，便反身踏上了冰场。

然而开场没多久，维克托就明白了勇利刚才会这么问的含义，他不禁扶住了额头，这孩子，还是那么不愿听他的话逞强啊。

别说简单化了，这完全就是大奖赛标准配置的技术动作啊……

然而维克托的双眼直直地注视着场上的勇利，一刻都没有放松，或许就因为是这样，他才无法移开自己的眼，勇利的表演中，除了自带的倔强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令他，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沉迷其中，为之紧张和欣喜，维克托自己也不例外，总觉得这比他自己比赛还要紧张。

然而，最后的他一直害怕的跳跃还是如他所料地发生了意外，在勇利滑行进入跳跃时维克托就发现她的轴心歪了，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地让她落地不稳，而且一头重重地撞在了护栏上，吓得维克托心脏猛地停跳一下，差点就不管是不是还在比赛，就想着拔腿冲上冰场，但看到勇利在落冰失败时快速地调整了动作进入收尾环节时，那颗猛然吊起的心又慢慢安然落地了。

天哪……维克托情不自禁地捂住脸。

如果再来个这么几次他真的会因为心脏病发紧急送医的。维克托这才想起勇利已经很习惯这样在比赛中摔倒了，失败后的快速处理应对简直令他又心疼又欣慰。

透过指缝，维克托盯着场上在接受观众欢呼的勇利，不禁翘起了嘴角。

他的勇利，在经过他的细心栽培后，这朵被冰封的花，正逐渐开始向世人展现原本最真实的自己，最美的自己。

也是他维克托，最不想让别人看见的自己。

那应该是只属于他的美，现在却为了别人，忍痛将她短暂地割舍了出去，这是他生平头最不待见的事，也是头一遭，却又无可奈何。

算了……他这么安慰自己，并向朝他滑过来的勇利伸出了双臂。

就将这几分钟送给你们吧，花滑皇帝这么默默地想着，至于其它的时间，他就不会那么慷慨大方了。

勇利现在和未来的时间，都将是只属于他的。

 

 

 

24.

 

“勇利，乖，别动，放轻松啊……”

“维克托，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不行，不好好处理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

“……不过就是磨破点皮撞出鼻血有必要把我的头绑成木乃伊么？！”

“有那必要，待会再跟我去趟医院。”

“为什么？！”

“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去做个CT查一下。”

“……如果我拒绝呢？”

“就算拒绝的奖励是让我亲你一下也不行，这是教练命令哦~”

Go fxxx yourself！勇利差点脏话出口，瞬间意识到眼前的是维克托后果断刹车了。

预选赛顺利结束了，勇利以遥遥领先的优势顺利拿下了第一种子的位置挺进大奖赛，对维克托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也值得胜生家好好庆祝一番了，刚回到家就见父母已经跟熟客开起了宴会，几个喝高的老乡还嚷嚷着要勇利一起来，而有了前车之鉴的人吓得连连摆手丢下一句“你们慢玩”就慌忙拉着维克托往楼上跑去。

然而两人刚到2楼，勇利下意识地放开对方的手要往自己房间走去时，就被眼疾手快的俄罗斯人反手握住拽进了他的房间，之后，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我觉得还没去医院就快被你憋死了，维克托。”勇利三两下地把绑在头上的绷带扯下来，确认自己没再流鼻血，就毫不客气地把手伸到维克托面前，后者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镜子。”

维克托“哦”了一声，回头慌慌张张地去床头柜掏镜子，递给勇利，少女接过后，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还有些红肿的额头，万幸那一下没有令她破相，鼻子也没骨折，现在还有点疼，不过已经好多了。

“话说回来勇利，”维克托接过镜子端在她面前充当对方的镜架，看着勇利专心致志地自己处理起伤口来，“之后的大奖赛前新闻发布会，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嗯？还能说什么，日本这里不是每年都一个样？”勇利说得心不在焉，她用小夹子把刘海统统夹在头顶，小心翼翼地将冰凉的药膏涂在自己额头上。

其实历次发布会上的内容都千篇一律，不过就是这一赛季自己想要表现的主题啊，目标啊，展望未来什么的，十分形式化。

“所以我问你啊，今年的主题，想好了吗？”维克托双手举着镜子，脸靠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盯着少女那认真处理伤口的脸，勇利愣了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眼神又扫到了一边的维克托脸上，不经意间接触到了对方的视线，瞬间变得灼热而又渴望。

她慌忙把眼珠子转回了镜子上，然而迟了，勇利只不过匆匆一瞥镜子中红着脸的自己，维克托就放下了镜子，掰过她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

“看着我说，别躲开，不会吃了你的。”

但维克托你现在的表情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话语里究竟有多少真实性啊……

勇利默默地吐槽，不过眼下她又躲不开，维克托扣着她的肩膀，力气虽不大但也不会让她轻松挣脱。

况且人家单臂就能把自己从地上轻松拎起，跟这样的人比力气她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嗯……说得也是呢……”平复了下心绪，勇利假装看了眼窗外，其实外头黑乎乎的除了房间里两人的倒影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然后她便把视线收回落在了维克托身上，后者的眼神中已经少了很多先前那不敢直视的欲望，倒是认真了不少。

其实快半年的相处早已令勇利能够坦然地跟维克托对视了，只是对方的眼中有时候并不会隐藏起那超越了师徒的情感令她有些无所适从，每次她都会下意识地自我催眠，认为维克托不会真的喜欢自己，他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哪怕在经历了夏天的那场告白后，勇利依然这么想。

“大概……是关于我的爱吧……”勇利想了想，她终究决定把那些所有在她的身边，在她的背后支持着她，守护着她，包括维克托对自己各种细致入微的照顾和教导，统称为“爱”。

她想，在这最后一个赛季，在她离去之前，决定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收获的爱，一并展现给世人和她所热爱的花滑，并且馈赠给相信她，还愿意为了她放弃自己生涯寿命的维克托。

感谢所有爱着她的人。

“爱……吗……”维克托愣了愣，这个字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从小到大他听惯了周围的人揣着假笑围着他诉说那些所谓的“爱”，更是厌倦了床第间那虚伪又缥缈的情爱之言，所以当勇利说出这个字的时候，维克托第一反应是有些失望的。

太过普通而又随意。

然而，他却又有着隐隐的期待，他或许，在等着勇利告诉他一个他所不知道的，能够颠覆以往认知的全新的爱。

“总觉得，有点普通呢~”他嘟着嘴，故意装出不满意的表情，勇利果不其然紧张了起来。

“哎呀，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些情感，毕竟有太多太多不同的因素夹杂其中，它们有好有坏，但都成就出了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胜生勇利，所以，我觉得，与其一个个细分这些复杂的情感，还不如……”她冲他笑了笑，“统称为爱吧。”

看着少女巧笑倩兮的脸，维克托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把她的鬓发拂至耳后，“那我呢？”他哑着声音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即将涌出胸口的迫切情感是什么，只是本能在告诉他应该这么做，“在你这些情感中，有没有我的一份？”

他希望听到少女肯定的回答，隐隐害怕着对方的否定，更害怕自己在听到对方的拒绝后，会头脑发昏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

维克托只是希望，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所有的一切能够往好的那一面发展，而不是苦苦等待，小心翼翼地陪在她身边喜怒哀乐。

现在的他更想待在勇利身边，比她笑得更为欢乐，比她哭得更加难过，她生气的时候可以当她的沙包，她欣喜的时候可以与他一起分享。

大概……这也是爱了吧？

想到此，维克托忽然有些豁然开朗，他有些明白了勇利话中的含义。

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是爱啊。

勇利那儿并没有维克托想的那么多，她也没注意到对方眼中那逐渐清明的光亮，在听到维克托的疑问后，少女爽快又直接地回答了他。

“那当然了！维克托带给我的一切，也是爱啊！”

仿佛春风一般迎面拂来，吹散了维克托心中一直密布着的寒冻与霜霾，冰场上的惊鸿一瞥，宴会上的喜不自胜，直至最后的一见钟情，全部转化为了现在的情有独钟。

维克托笑了，他觉得用恋爱、情爱这种词汇已经侮辱了现在他和勇利之间的情感和羁绊，或许最初的他们只是在一个完全误打误撞或者说毫无眷恋和怀念可言的情况下结合在了一起，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之间的情感，已经无法用准确的词汇言语去概括了，真要说的话，的确，也只有爱能够阐述了。

维克托忽然觉得勇利有些吃亏，毕竟眼前的少女花了自己的大半辈子爱着自己，而他呢？从认识到爱上不过短短大半年，怎么想都是自己负了她，而且终究是还不清的。

时间是比不上了，那么，就用比勇利更深更强烈的爱来守护她不就好了？只要他还有呼吸，只要他的心还在跳动，那么他就会永远爱着眼前的少女，比她的爱更深更甚。

“怕吗？”唇离对方只剩不到3公分了，维克托感觉到了对方因紧张而加重的呼吸，他停了下了，耐心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瞳。

勇利眨了眨眼，她虽不知维克托为何会突然想要吻自己，但直觉告诉她，此时不应该拒绝这个吻，而且，她也不想拒绝了。

她害怕再伤害维克托，而且，她也想满足自己小小的私心。

在我最后的运动生涯里，就让我独占他一会儿吧，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么想着的勇利，摇了摇头，她慢慢闭上眼，接受了这个来自她的神明的吻。

深情，而又眷恋。

【TBC】

我简直要为我自己打cal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