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谢谢各位打赏的小天使~
头像画师:画人难

【维勇】My All

重点排雷:

维勇BG,维♂勇♀,原作向,其它详细内容设定请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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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YURI ON ICE

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名字,很适合这首曲子,也适合勇利。

看着在冰上练习的人,维克托不止一遍想象着正式比赛时的场景,沉醉于冰天雪地中的一人独舞,向全世界展现她所拥有的爱。

一定会美得令他完全移不开眼吧。

这么想着的维克托眼神不自觉地瞟到了一边的笔记本上,那上面勾勾画画的是勇利这套自由滑的技术动作编排,可以看得出来两个人也是探讨了很久才最终确定下来。

老实说,三组三周的连续跳跃已经够变态了,勇利竟然还是强硬地要求放进一个四周,而维克托竟然也干脆得直接以勇利体力好为理由将这个4T放到了节目最后。

事后他回想都觉得自己那时大概是疯了,怎么会陪着勇利一起胡闹呢?

大概……维克托看着勇利的跳跃勾起了嘴角……大概是他已经不自觉地陷入了名为胜生勇利的陷阱里了吧。

总觉得,只要一与那双眼对视,他就会心甘情愿地沉入那焦糖般甜蜜又粘腻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算了,到时候根据状态再进行调整吧。

维克托认命地想着,毕竟大奖赛不是一场就会定胜负。

“维克托,想什么呢一个人笑得那么开心?”做完一部分跳跃练习的勇利擦了把汗,打算到场边去拿水喝,就见靠在边上的俄罗斯教练直勾勾地盯着她傻笑。

总觉得不像是在考虑什么好事。

几个月的相处已经令勇利彻底摸清了维克托的行事风格和习惯,斯拉夫人脸上的笑意与其说是和善,更不如说是在拒绝和打坏主意。

就像现在。

“想你啊~”维克托笑嘻嘻把水壶和毛巾递了过去,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因为对方在听完后立刻转移了目光,耳朵都红起来了,还嘟嘟囔囔地说着“别开玩笑了”之类的抱怨。

就像勇利已经熟悉了维克托一样,维克托也已经逐渐摸清了他这位可爱学生的各种反应所代表的意义,不过更令他欣慰的是——

“勇利,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别的事了?”脚下轻轻一蹬,维克托滑到勇利身边直接一个熊抱就趴在了少女肩背上,“你那乱七八糟的萨霍夫跳(Salchow)我可没办法视而不见啊。”

已经习惯了维克托随手一抱而不会再条件反射般跳开的少女默默地咽下了水,盖紧盖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把水瓶放在一边。

“嗯……等会儿再问你吧,先练习。”说着,把维克托的手臂一抬,就自顾自地滑回场中央去了。

诡异。维克托不自然地眯起眼,看着少女虽然不再摔倒,但落冰动作依旧糟糕的跳跃,心下泛起嘀咕。

几个星期前,勇利风风火火地冲到他这边请求他把所有会的跳跃都教给自己,维克托虽然疑惑,但看着少女认真凝视他的表情,也不忍心拒绝,只能点头。

之前在油管上他看过勇利跳他节目的视频,就知道少女的阿克塞尔三周跳是她的强项,这在女选手中是非常少见的,况且起跳落冰的动作非常优美且充满自信,时机也把握得恰到好处,应该是苦练了很久。

至于其他的跳跃,维克托也说不上来,不知是勇利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真跳不出来,除了阿克塞尔和后外点冰跳外,其余周数都被降到了两周,只能算是规规矩矩地无miss完成了全套动作。

之后维克托又去翻找了很多关于勇利的比赛和练习视频,才最终确认少女除了先前的两个跳跃外,其它的是真的不行,萨霍夫跳的完成质量也很低。所以她现在想找维克托强化自己其它的跳跃也是能解释得通了。

只是……从头到尾只字不提菲力浦跳(Flip),勇利也没特别表现出很想练习这种跳跃的心思,而是埋头专心于其它两种跳跃,这令这位花滑皇帝有些困惑。

是对自己的菲力浦跳胸有成竹吗?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算了,大概是打算一步步来吧。看着少女总算是越来越像样的落冰动作,维克托这么自顾自地想着。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想问我什么?”夕阳下,两人一狗正沿着归路慢慢往家走,时间已经开始走入盛夏,哪怕是靠海的城镇,咸湿的空气中也难免带上了一丝暑气。维克托推着自行车与勇利肩并肩同行,而马卡钦似乎察觉到自家主人和勇利之间有悄悄话要讲,便老早就跑到前面稍远的地方晃悠去了。

“嗯……”勇利低头抓着双肩包带,看着地面斟酌着用词,心想该怎么说才不至于让这位浪漫主义人士想太多。

“那个……”她调整了下背包,“我们这儿每年的夏天都会举行花火大会,就是想问问……”

话还没挤完,就被兴奋的外国人打断了,“哇哦!花火大会?是不是晚上看烟花的那种?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啊!”

勇利只能后仰着身子堪堪避开越凑越近的维克托,连忙点头,“啊……嗯,是的,就是那个所谓看烟花的庆典,还有庙会,有很多好玩的和小吃,所以……”

她把视线转回维克托脸上,距离真的太近了,她几乎能嗅到维克托身上那熟悉的冷香,也能看出那双湖蓝色的眼眸在火红夕阳的映照下宛如变石一般映出了淡淡的紫红色,勇利不由得看痴了。

“所以?”维克托眨了眨眼睛,顺着勇利的话把她想问的说出来了,“你想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去?”

勇利连忙低下头,脸红得已经不知是真红还是夕阳照的了,良久,她慢慢点了点头,然后她又很快地开口说道,“啊!如果维克托你不敢兴趣或者没时间也不勉强……”

对方并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伸手把勇利抱进了怀里。

“我很高兴哟~”维克托凑在勇利耳边低声笑了起来,勇利感觉到他仿佛整个身体都在抖,“这是勇利第一次邀请我,真的……很高兴~”

勇利趴在维克托怀里,听着这带点心酸的肺腑之语令她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安慰,只能闷闷地道歉,“不好意思……我疏忽了……”

“没事!走吧!我们快点回家!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可得认真对待呢!嗯……穿什么好呢…可不能丢脸啊……”孰料所谓的伤感只有勇利一人有,维克托转眼之间已经乐得像花开一样直接拖着勇利就快步往家赶,仿佛他才是那个待字闺中的少女,紧张又兴奋。

“那个维克托,这不是约会啊而且花火大会不是今天你不用那么急,还有!穿普通浴衣就好了啦!不用那么正式啊!喂你听到我说话了没啊!”

 

 

花火大会那天傍晚,因为维克托第一次穿浴衣有些手忙脚乱的,导致他们到达会场时人已经很多了。

虽然称不上人山人海,但也是维克托自到达长谷津以来见过最多的人流了。

“毕竟一年就这么几天,大家都会趁这个机会出来玩啊。”面对维克托惊叹,勇利倒是平静了许多,而且可能是被现场气氛感染了,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维克托有什么感兴趣的吗?离花火开始还有点时间,随意逛逛?”

现场一连串明黄色的灯光在少女的眼中组成了熠熠生辉的星海,美得教人移不开眼,只是少女并不自知罢了。

注意到勇利疑惑的目光,维克托尴尬地别过头咳了一声,“先随意看看吧…哦!勇利,那个好像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二话不说便拉着勇利往一个摊位上走去,一边还回头对她笑着说,“记得多拍点照片,这可是我第一次过日本的节日呢!”

偶像的要求谁会不从了?勇利只得无奈地掏出手机认命道,“是是,你走慢点,我好帮你拍啊。”

嗯,维克托原本就很漂亮,几乎不用修饰就能拍出一张完美的照片。

勇利看着刚才拍下的场景心中一阵感叹,应该是要丢到推上的吧?那她可要好好帮维克托拍几张呢。

看着手机中的一张张照片,勇利再一次地意识到维克托真的是只适合存在于那个色彩斑斓世界中的人,而灰暗的,单调的地方根本不适合他,而且勇利也根本无法想象,无法发光的维克托,被埋没的维克托,存在于这个世界。

从她有记忆开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就一直是一个熠熠生辉的人,生活在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受全世界的敬仰和艳羡,是个集所有光辉于一身的传奇。

就如同照片中的他,哪怕只是穿着普通的浴衣,手里拿着平民美食,笑得一脸灿烂的他,依旧绚烂夺目。

这些照片,跟他相处的时间,可能会成为她一生的珍宝而好好地收藏在某一个角落深处吧,等到多年后再拿出来擦一擦灰好好回忆一番,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幸运。

“勇利你不吃吗?”维克托把手里的苹果糖不由分说地塞到勇利面前,连拒绝的权利都不给对方留下,又从拎着的零食袋子里开始翻找什么了,“刚才那个老板娘说的什么‘仙贝’的东西也很好吃呢,我都迫不及待了~”

手里的苹果,被一层厚厚的糖浆包裹,晶莹剔透得令人不忍下嘴,勇利忽然想起小时候和姐姐来庙会时听大人们说起过关于苹果糖的逸事,说它就像是一场初恋,外表光鲜亮丽又甜甜蜜蜜,内里却是酸甜自知。那时候她不懂,但现在想来,勇利不自觉地笑出声,还真是。

“勇利你盯着它在笑什么了?”维克托忽然凑过来从相同的角度看了眼少女手中的苹果糖,似乎并没瞧出什么。

勇利摇摇头,忽然伸手拉过维克托的手腕带着他往一边走,“没什么,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看到全景而且人也少,跟我走吧。”

这样的日子,真是过一天少一天了,未来什么的,勇利现在连想都不敢想了。

爬上附近的半山腰,宽广的景色真的如勇利所说一览无余,无论是山脚下热闹的庙会,还是不远处城镇零星的霓虹灯。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地方,亏你想得到啊。”维克托拉着勇利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强迫地把她摁坐下来。

“维克托?”勇利有些疑惑地看着忽然表情变严肃的男人,后者放下手里的袋子,扫视勇利一眼,便低下身直接抓住了少女的脚抬放在自己腿上。

“前几天在滑冰时就看你的动作有些不对劲了,应该是跳跃过度了。”维克托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下木屐,轻轻捏揉着有些红肿的脚,那上面贴满了膏药,早已伤痕累累。

这是每一个运动员不得不走的路,必须面对的问题,然而只有维克托自己知道,他每次帮勇利的脚按摩上药的时候,心痛得比自己受伤更甚。

如果这些伤痛能转移到他身上就好了。每一次,他都这么默默祈祷着,却又只能无奈地看着这双漂亮的玉足又添新伤。

“那个……没事的啦,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休息个几天……就好了……”见维克托转头瞪她,勇利气弱得焉了下去,她实在是对维克托强硬不起来啊……

每次强硬的后果都是让她仿佛有了很重的负罪感,夜不能寐,白天也不安生,令她无法直面维克托那理所应当的照顾。

“后面一周,禁止跳跃,之后我看恢复情况再说,不准说不”看勇利长着嘴似乎想说什么,维克托笑眯眯地赶紧把她想说的话赌上,“不然我就亲你了哦?”

勇利乖乖抿起嘴,老老实实地坐好。

那么可爱的反应,真应该多逗弄她几下了。维克托一边帮她揉着脚,笑弯了眼。

这时天空中也适时地迸发出灿烂夺目的烟花,花火大会正式开始了。

“哦对了,勇利,我有谢礼要给你。”看着一朵朵盛开在天空中五彩斑驳的火焰之花,维克托忽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说得神神秘秘,“作为这次邀请我来花火大会的谢礼。”

“诶?不用了啦,反正还不是维克托在破……”

绚烂的烟火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勇利眼前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来得太快,又过于梦幻,少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得到。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花滑界的活传奇,她的偶像,她默默喜欢了11年的男人,此时,在她的面前低下头,亲吻住了她。




17.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勇利的大脑空白一片,甚至拒绝思考眼前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木然地像个人偶一般接受着这个吻,直到对方把舌头伸进来,她才猛然惊醒,快人一步地把维克托推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她用力擦了擦嘴,有些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惊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维克托……”

事情太过突然,她几乎不能整理所有接收到的讯息,只有心跳声在脑中被无限放大,嗡嗡声震得她几乎坐不稳了。

“做什么?”忽然被推开的震惊令维克托的心情直落低谷,扳着面孔脸色也有些不善,“勇利,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不要……

勇利心跳如擂鼓,她惊恐地凝视着维克托,害怕下一秒对方就会说出她想要听到,却也唯独不愿听到是他亲口跟自己说的话。

千万不要……

她在自己心里呐喊,却事与愿违。

“我在吻你。”维克托盯着少女颤抖的眸子,缓慢又坚定地说着,他似乎看出了少女的不情愿,用力握住对方的手臂不让她再一次逃跑,也不顾自己的怪力可能会令她受伤。

没有办法,机会错过了,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吻什么的……是那种感谢的……含义……对吧?”勇利不断地否定着那个可能的答案,说得口不择言,“毕竟这是……你们那里的习俗嘛……哈哈……”

但是维克托严肃的神情让她完全笑不出来。

“你觉得,”他眯起眼,浑身上下透着危险的气息,“我吻你,真的只是因为感谢?”

手指骤然加力,手臂被捏得生疼,但依然疼不过两个人的心。

求你了维克托,别说……

“难道……不是?……”棕红色的眼眸中满是哀求,少女真的不希望她所想的一切成真。

盯着她良久,维克托最终扬天重重叹了一口气,拽过勇利,把她抱进怀里,咬牙切齿道,“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勇利……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吻你的啊……”

勇利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她呆愣地看着远处天空中依旧绽放的烟花,但不知为何,变得模糊一片,她快什么都看不清了。

喜欢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珍贵,但对维克托来说,实在是太过廉价。

勇利不是不知道维克托的情史,因此她才更加不希望从维克托口中听到她最想听到的音调。无论是“like”or“love”,或者是其它任何一种代表男女爱慕之情的单词,她压根就一点都不希望。

她只是个普通的小人物,哪怕她现在是一个花滑运动员,但退下之后势必只会回归普通的生活中去,然而维克托却不同,无论他走到那里,永远是站在聚光灯下的男人,受世人瞩目,他跟她根本不在一个世界,而且会有更多更漂亮更有钱有势的美人环绕在他身边,也会比自己更适合待在他身边。

差距实在太大了。

“这个‘喜欢’,你之前跟多少人说过呢?那些人对你来说,是否就跟现在的我,是一样的呢?”

“勇利……”木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维克托慢慢退开,有些害怕地看着此刻正面无表情流着泪的少女,他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安慰这个明显被他伤到了的女孩。

“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为什么……要逃避呢……

那个晚上的我们……真的,只是我们的一场美梦吗?

维克托抿了抿嘴,这些话,他还是没有说出来。面对少女无声的啜泣,原本满腔的喜悦最后只得化为一声叹息,他抬起手摸了摸少女的头。

“勇利,无论你怎么想的,我都不会改变也不打算改变……”烟花依旧在绽放,但在维克托眼中,它们显然没有了往日的生机,“……我会等你点头的那一天。”

直到烟花结束,两人都没有再有过言语上的交流。

“回去吧。”维克托说着先站了起来,勇利跟在他身后,只是还没走出去,维克托却已经先一步走到她面前,勇利有些害怕地后退,疑惑地看着他。

仿佛受惊小鹿的眼神,维克托心想,他有那么可怕吗?

摇摇头,俄罗斯男人转过身蹲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见勇利打算拒绝,他急忙开口堵住,“不准说不,教练命令。”

似乎是头一次这么俯视着一直仰望的背影,勇利有些恍惚,她还在犹豫,但见蹲在她面前的维克托就一直这么维持这个动作,也不说话,极为耐心地等着她。

也极为强硬。

末了,勇利只得认命,她慢慢地趴上去,任由维克托把她背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也没什么车经过,除了隐没在草丛里的虫鸣外,就只有维克托脚上木屐发出的啪嗒声,两个人都同时选择了缄默。

路灯将他们的合影拉得老长,勇利默不作声地看着地上那块黑色的阴影,忽然想着如果什么都不用考虑,就这么待在维克托的背上,就这么一路走下去,该有多好。

然而终有梦醒的时候,勇利也知道,现在的一切就宛如自己正在做一场求而不得的美梦,终究会有一天回归现实,而到那时,维克托与她,注定是会分道扬镳。

她喜欢维克托是没错,老实说维克托跟她告白,她其实比谁都高兴,却也比谁都痛苦。

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的分别,一想到她以后可能承受不住这样的结局,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从未发生过。

一开始,就不要跟维克托发生除了教练与学生外的任何关系,这样,等到一年后,她退役时,双方都不会太难过。

就在这种胡思乱想中,维克托把勇利送回了家,甚至亲自送到了她房门口。

“勇利,”维克托忽然抵住即将关上的门,认真地看着她,哪怕对方在躲闪他的视线,“或许我曾经的一切让你觉得在感情上我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但是……”

头一次维克托有点憎恨曾经胡来的自己。

“……不,还是算了……”看着勇利有些苍白的脸色,维克托知道自己还是先别逼着少女做决定会比较好,他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脸,但伸到一半还是放下了。

“早点睡吧,今天的花火大会,我真的很开心,”他笑了笑,留下一句“晚安。”后,就转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晚安……维克托。”勇利张了张口,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轻轻说着。

 

日子又回到了以前的模式。

仿佛几个月来维克托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两人的关系又退回到了起点,唯一不同的是,勇利还是没有拒绝维克托的肢体接触,只是仅此而已。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场连周围人都敏感地觉察到了。

“他们是不是吵架了?”西郡豪疑惑地问他的妻子,而优却疑惑地歪着头看着远处依然腻歪在一起的两人一会儿,才喃喃地说,“如果是吵架,这也太不寻常了。”

然后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勇利这个月的生理期来了,但和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姨妈似乎不打算那么轻松地放过她。

宛如有个人在自己小腹内用铁拳捣鼓锤击一般,勇利痛得浑身发抖,甚至抽搐了起来,伴随着生理上出现的恶心感,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并死死抱住先前姐姐给她充的热水袋,浑身冒着冷汗。

该死,早知道昨天就不该喝下那杯冰乌龙茶,今天也不该冒险上冰……

勇利狠狠地想着,揪着被子的她第N次在心里咒骂着昨天图一时痛快的自己,连什么恶毒的词汇都用上了,仿佛这么做,小腹的痛感就会减缓一般。

“勇利……你还好吗?”维克托坐在床边紧张地低头靠在她旁边,显得忧心忡忡,早上他就发现了勇利的不对劲,却被对方笑着一两句敷衍了回去,中午过后就见她倒坐在休息室里,紧闭着眼,面色惨白,吓得他以为对方患了什么急症手忙脚乱地要喊救护车,却被勇利一掌劈下,咬牙切齿地跟他说只是生理期来了,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话没说完,就焉了过去,宛如气球忽然被放了气一般无力地斜倒在了维克托身上。

之后,胜生家的人就看见了一个衣衫不整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的外国男人抱着他家小女儿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旅馆,大喊救命。

吓得他们以为女儿出了什么大事。

躺在床上的勇利半睁着一只眼,也无力去关心维克托为什么会在她房间这种事了,摇摇头,迷迷糊糊道,“没事,止痛药也吃了,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该死,谁来给她个痛快让她直接昏过去算了!

忽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了上来,吓了她一跳。

“勇利,”维克托半躺在床上,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抱着她,发出脆弱的呜咽,“疼得话就喊出来,我在这儿。”

这是他头一次亲身经历一个女人的生理期,而且是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人。以前在队里也不是没遇到过女性队友每个月一次的生理痛,只是那时候的他,满脑子都是花滑,并不会深入关心或在意这类的事,毕竟,跟自己无关。

但是现在,当勇利因为生理痛倒在他面前时,一直以来认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无所不能的人,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也是个脆弱的普通人,帮不了勇利,也无法转移她的痛苦,只能用这种他能想到的方式,成为她的支撑,帮助她挺过去。

“……笨蛋维克托……不过就是痛经而已……”摸到什么凉凉的湿漉漉的东西,勇利扯了扯嘴角,她实在是痛得连笑都笑不起来了,“有什么好哭的……”

维克托没有回答她,只是挪了挪身子将她抱得更紧,一只手还伸进被子里,捂住那只按着热水袋的手,手心滚烫,手背却泛着凉意,他心下叹息,收紧手指,将那只手拢在自己的掌心。

“……维克托……”

“嗯?”

“对不起……”

“……少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

似乎维克托的存在真的起了些许镇定的作用,疼痛开始缓解,没过多久,就渐渐泛起了困意,勇利累得闭上眼,慢慢睡去了。

 

勇利再醒过来时,屋外已是华灯初上,她顺手摸了摸身边的,维克托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维持同一个动作睡了大半天,身体早就僵住了,她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就听见各关节发出的咔咔声。

热水袋已经有些冷了,不过还好痛经也已过去,她揉了揉肚子,准备下床,却见不知什么时候,拖鞋被人换了一双更为保暖的。

“明明已经是夏天了啊……”她泛着嘀咕,还穿这种绒布拖鞋,是想热死她吗?

“毕竟某个人贪图一时凉快才会导致今天的惨状啊。”门外,真利靠在那里一副幸灾乐祸地模样看着自己的妹妹,手里端着一杯红糖水,“拿去喝吧,姜汁煮的。”

勇利乖乖接过,低头抿了一口,“姐,这是妈煮的?”

真利扭头疑惑地瞅着她,“不是,是那个俄罗斯人。”

“维克托?”勇利疑惑地再看了一眼杯子里的红糖水,“他会下厨?”

“明显不会,所以才急冲冲地指着手机上查到的食谱求妈教他,好几次还差点烫到了手…怎么了?味道不对?”

那个……维克托竟然……

勇利摇摇头,与其说是不对,倒不若说……好甜……

他应该还放了蜂蜜下去,简直快甜得能熬糖了。

见妹妹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啜饮,真利坐在她身边像个老母亲一样语重心长,“那个外国教练看起来对你真的挺一心一意的,为何还要跟他吵架?”

“咳……咳咳…吵架?!”勇利吓得差点呛住,“有那么明显?!”

真利白了勇利一眼,“你又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这几天那么诡异的模样别说我,周围人全看出来了。”

勇利沉默了下来,真利顺手想摸烟,却想到这是在自己妹妹房里而作罢,她转头看见不远处书桌上放着维克托的相框,说道,“喜欢就去说,煮熟的鸭子到时候飞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喜……姐姐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勇利红着脸冲真利恼羞道,“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不是啊?”真利托着下巴斜睨着自家的妹妹,满脸写着‘我不相信’。

“说起来维克托他人呢?”

“出去了,不知道什么事,走得挺急的。”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勇利!”随着话音而落,勇利身上就劈头盖脸地落下一堆她平时绝对不会买的,价格异常昂贵的……

卫生巾。

“呃…我不知道你平时会用哪个,所以……把能买的都买来了!”

姐姐看戏不嫌事大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胜生勇利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很晕。

“维克托,请把这些东西收拾好,然后,带着它们立刻滚出我的房间,马上!”

该死,她觉得她的肚子又要开始痛了。

 

然后,就在生理期结束的最后一天,国际滑联公布了新赛季大奖赛系列的分组情况。新赛季,对勇利而言的最后一次征程,终于开始了。



TBC

PS:写16写到最后我都在哼唱“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照片中的人被我强行改成了浴衣233333

还没完!还没到比赛!夏天还没过去!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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