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维勇】My All

重点排雷：

维勇BG，原作向，其它内容请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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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对决的那天，前来观战的人出乎意料得多，甚至惊动了地方电视台。

虽然事前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后台看着有那么多的人到现场观战，勇利又不住地哆嗦起来，打退堂鼓的心都有了。

“啊……为什么会来那么多人啊……”她心里甚至开始有些想把锅扣到维克托头上了，虽然对外宣传得更欢的是闺蜜家那冰宅三姐妹，但还是比不过维克托那一呼百应的宣传效果，简直就是呈爆炸状瞬间辐射全球。

多亏了当今数字化和网络媒体高度发达的时代。

面对勇利的畏手畏脚，尤里倒显得无畏许多。

“切，他们又不是来看你的！”说完，尤里就把耳机塞回耳朵里，转过身去做他的热身不再搭理勇利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倒是令勇利心存了几分羡慕。

年纪轻轻又有天赋，还有不输给任何人的求胜欲望，尤里·普利赛提，这个少年毫无疑问将会成为俄罗斯滑坛未来的传奇。

这一点勇利毫不怀疑。

然而有实力的新人在前，维克托却依旧选择了自己，连她自己都快放弃的时候，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出现在她面前拉了自己一把。

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给她带来惊喜的人啊。

站在场边的勇利不自觉地笑了下，看着尤里在冰场上精彩的表演她也忍不住同观众一起欢呼鼓掌。她深知自己一直都不是当主角的料，也没有那个天份，如果说这是一出多人的舞台剧，那么她一定是躲在角落边最不起眼的普通群演。

幕布早已落下，原本她都打算黯然地告别这个舞台了。

然而命运却把自己再一次推到了台前，推到了镁光灯下，观众面前，这一次她不知自己是否能够再次回应失落的人们对她的期待，但惟独，她不想看见维克托失望的表情，不想看见他因为失望而转身离开她的场景。

她一点都不想，所以她说什么，也要回应维克托对她的期待，哪怕付出仅剩无多时日的运动生涯，也要在这最后的一个赛季，向世人证明，维克托的选择，没有错。

她的神，从来没有错过。

然而，面对舞台和害怕失败的恐惧依然让勇利习惯性地手脚冰凉，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应该做什么？接下来该干什么？

勇利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勇利，到你了哦~”昏暗的场边，维克托呼唤她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温柔了许多，仿佛一个颇具耐心的师长，在面对学生后辈的紧张不安时，给予最好的安抚和鼓励。

然后，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出现在勇利面前的维克托，宛如救命的蛛丝，让濒临绝望的她牢牢地抓住这唯一逃生的机会，她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维克托略微惊讶了一下，原来勇利被逼入绝境时竟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这令他既欣慰又期待，欣慰的是勇利似乎终于愿意依靠他了，期待的是在这样状况下，他的少女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表演。

“那个……一定要好好看着我，维克托，我绝对会变成超级好吃的炸猪排饭的，绝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抱着她在汪洋大海中唯一的救生浮球，立下誓言，其实更多的，她是在为自己打气。

不成功，便成仁。

“当然了，”维克托拍了拍少女还有些颤抖的背脊，“我最喜欢炸猪排饭了。”双关的话，现在的勇利可能还听不明白，但至少维克托给予了她肯定的回答，就足够了。

重回冰场的勇气，已足够了。

她将成为最好吃的炸猪排饭，也会成为迷惑所有人的小镇第一美人。

 

我究竟是为谁而舞？

站在冰场中央低垂着头进入准备动作的勇利，脑海中唯一浮现的，只有这句问话。

鼻息间还能隐隐约约闻到那独属于维克托身上的淡淡冷香，仿佛维克托依旧在她身边，陪着她前行。

维克托正在看着她，勇利微微一笑。

她似乎明白了，究竟该为谁而舞。

仰起头，高傲的女王俯视着世界。

那么就让这个世界，为我的美丽，所倾倒吧。

包括你，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斜睨了眼冲她吹口哨的银发男人，性感的黒女王翩然转身，并不屑于对方抛出的橄榄枝，悠然离去。

今夜，她的舞台，便是世界。她的魅力，无人能及。

极具挑逗和魅惑的旋转和舞步，她要让男人为之疯狂，女人为之沉醉，让世界所有人眼中，永远只有她一个。

那么女王的眼中，又会映入谁的身影呢？又是哪个幸运儿，能够有机会接近她而一亲芳泽呢？

不似纯情少女的初恋，也不似痴情少女的追求，一颦一笑中那宛若看透了整个世界，然后低着头，勾起红唇，无论男女，都笑着对她的追求者说着世上最冷酷的话，‘好，我陪你玩。’

明知无果，却甘之如饴。性感而非淫荡的外表下，是一颗寻求爱的心。

而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后，高傲的黒女王将会转身随着夜幕一同离去，留下意犹未尽的人们，去寻找下一片爱的乐土。

 

冰上充满着诱惑力的舞姿和步法表演自是收到了观众的一致好评而掌声不断，但勇利知道，她的魅力，还不只这点。

然而大概是太过沉迷于表演的缘故，后半大一字接3A因为进入得有些仓促，导致落冰的身型有些散，一向是自己拿手好戏的阿克塞尔三周跳并不是那么完美的遗憾，直接影响到了之后3S的发挥，落冰时差点没站稳。

还好，她振作得很快，没有像以前那样，像个倒下的多米诺骨牌轰塌至最后一片。

因为有人还在看着自己。

最后的4+3，一定要成功。勇利在心底默默地帮自己打气。

到点，起跳，旋转，落地，一套完美的4T接3T，震惊全场，甚至包括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直播的人们。在体力即将耗尽的最后，而且还是女选手的情况下，竟然跳出了4+3这么一个极限到近乎可怕的组合，这已经不是光用惊艳和震撼之类的词能形容了。

胜生勇利，难道并不是一位有着糟糕表现的玻璃心老将，而是一位大器晚成的新星？

此战之后，恐怕很多人心中那个关于胜生勇利的固有印象，将会被彻底打破，而带来这一切变革的，正是此刻在场边笑得像花开一样的俄罗斯人，他正伸出双手，用一个结实的拥抱迎回他那大胜归来的女王。

当然，除了由衷的赞美外，对失误的说教还是铺天盖地，勇利只得苦笑着全盘接受，因为在她的面前可是世界第一的花滑皇帝，自己这点拙劣的水准技艺，自是不可能完全满足他的胃口。

不过从维克托的态度就能看出，这场对决的胜者是谁，而且观战的所有人，都不会对这一决定有任何的异议，因为今天的勇利实在是太过炫目，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新一面。所有人都好奇，并期待着，胜生勇利和她的新教练，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新赛季将会有如何精彩的表现。至于尤里在比赛结果未出之前就已经带着行李回俄罗斯去了，走之前扬言他绝对会拿下成年组的首枚决赛金牌给他们所有人看，同时还不忘放下狠话给勇利，既然有维克托帮忙那绝对要拿到女子组的决赛金牌，不然赢了自己的人竟然没拿到第一这种事一旦说出去，就会觉得自己的那枚金牌仿佛掉了价，这样的脸就算维克托丢得起他也丢不起！

“那么，最后请获胜的胜生选手给我们讲两句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却是完全陌生的内容和氛围，一直以来勇利都是站在一个失败者的角度和立场来谈论自己的问题和遗憾，接受观众们的失望和质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入耳皆是赞美和祝福的声音，似乎全世界都在为她的成功而雀跃不已。

“呃……”面对主持人的问题，勇利愣了下，如果要她针对自己的失败谈谈看法，那么她真的是习惯到几乎出口成章，然而现在要她发表获胜感言，一下子还真有些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双温暖的臂膀适时地从她背后抱住了她，给勇利带来了勇气和自信。

说吧，别怕。

她似乎能听到身后的维克托那令人心安的笃定。

闭上眼再睁开，曾经晦暗的眸子此刻在灯光的映衬下，清亮一片。

有维克托在身边陪着的勇利，真的在那一刻觉得，自己会无所不能。

“谢谢大家的支持，接下来我会和维克托一起努力去争取大奖赛决赛的金牌，希望大家能够继续关注我们和花滑。”

简单朴素，却目标明确。

冠军，他们就是为此而来的，他们也从未放弃。

这一天，世界花滑女皇胜生勇利，才真正开启了属于她的冠军之路，为今后的五连霸走出了重要的第一步。

 

 

 

13.

 

在经历了冰之城堡的对决之后，勇利周围的喧闹之声顿时小了许多，网上也鲜少有人再拿勇利糟糕的表现说事，大家都开始不约而同地期待起她在新赛季的表现了。

日子就这么慢慢趋于平静，同时4月这场突如其来的寒流也终于结束了它的肆虐，天气开始逐渐回暖。

暖洋洋的日子，人也开始变得懒洋洋的，但勇利的内心反而越来越焦躁不安。

原因无他，在关于自由滑的节目构成上，维克托决定让她自己编排。

这令勇利有些慌了神。

她自己从未给自己编过节目，一直以来都是以前的教练替她作的安排。说她水平不足也好，说她没信心也好，如此重要的环节竟然想要全权交给选手自己负责，维克托究竟在想什么呢？她可不是维克托本人啊。

“你不觉得自己来编排很有趣吗？”

哪儿有趣了？压着腿正做着拉伸运动的勇利忍住了回头朝对方翻一个白眼的冲动，天晓得她每次在冰场上面对维克托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生怕这个花滑皇帝又在哪儿对她的表演动作不满意了。

更别说自己编排了。

“而且，作为教练，我劝你还是别再想着往自由滑里塞四周跳了。”懒懒的话音随着一声轻微的‘咚’声传过来，“对你身体不好。”

“嘶……”维克托，恐怕我还没塞四周跳，身体就先要被你整散架了。头磕在瑜伽垫上的勇利如是想着。

然而维克托依然后知后觉，“勇利？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拉我起来。”作为在这个年龄下还能跳出贝尔曼旋转的男子选手，勇利已经放弃挣扎了，她真的怀疑自己可能还比不过眼前这个一脸天真的男人。

在身体柔软度上。

“那勇利可不可以先告诉我，非四周不可的理由？”把人从地上拉起之后，维克托抱着双臂，大有一副今天不把话解释清楚就不放勇利走的架势。

非四周不可的理由啊……勇利抬头想了想，然后转头看着墙镜中的自己和维克托，后者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似乎带着几分缱绻，然后她眨了眨眼，这样的眼神又消失了，也许是看错了吧，她心想。

镜子里的维克托就这么站在自己身旁，不是假象而是真实的事实令她有些恍然，这放在几周前真的难以想象，那个维克托竟然会真的成为只属于她一人的教练，全世界也只有她一人独占着维克托全部的时间，感觉有点奢侈到会遭天谴啊。

“勇利？”维克托的呼唤让勇利回过了神，随后他一副气鼓鼓地模样说着勇利又在想着他不知道的事了。

“嗯，毕竟技术分比暧昧不清的表演分来得真实啊……”勇利赶紧岔开话题，接着维克托先前的问题说了下去。

这个理由连维克托也无法否认。

毕竟技术是实打实得摆在那里，而表演分……就真的是裁判自己的感知问题了，视每个人的艺术表现力和理解能力的不同，这分打得就比较缥缈，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拿捏，更何况这里面还甚至会掺有一定的印象分，即如果相同的一套动作让有名的老将和无名的新人一起跳，在两者全无miss，都出色完成的前提下，最后的总分肯定是新人会比较吃亏，比较严重的情况是如果有裁判特别偏爱某个选手的话，最后可能连技术分的判定都会受到影响，如GOE（执行分，也就是判定技术动作完成的质量分），毕竟在技术分上，BV（技术动作基础分）虽然是死的，而GOE却是活的，甚至不少资深滑冰人士曾这么讽刺过GOE的判定，‘直观，但不客观’。

综合来说，如今在各种三周跳充斥着的女子赛场上，如果想在最后的比赛中脱颖而出，除了惯例的三周跳外，勇利的确是应该在表演中加入哪怕一种四周跳来获取更多的分数，但这对女选手来说，是铤而走险的行为。

因此为了勇利的运动寿命，维克托真心不希望她跳四周，但有的时候也不得不向残酷的现实低头，而且勇利偏偏又是固执得一根筋到底，自己决定的事基本上很难拉回来。

最后，维克托只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无奈道，“我知道了，四周的问题先放一边，勇利你得先把舞编排好我们再讨论技术动作的事。”

“啊……说得也是……但是维克托，我真的是从来没有自己编排过，真的可以吗？”一提起这个勇利还是有些犹豫，“曾想试着自己编一次，但结果不怎么理想，也被以前的教练驳回了……”

维克托挑眉，“以前的教练……切雷斯蒂诺？”

“啊？嗯……”

接着维克托掏出手机，在勇利的惊讶目光中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身在泰国的切雷斯蒂诺。

“啊？为什么不让勇利自己编排节目？”原本就因为维克托的电话而吃惊的切雷斯蒂诺面对这个问题更为讶异了，他心底思忖着是维克托和勇利之间的沟通出了什么问题吗？

但疑惑归疑惑，意大利人还是老实地回答了维克托的问题，“其实以前有一次勇利是打算自己编排的，甚至连音乐都准备了，但……”

太脆弱了，不是说人，而是包括这一音乐在内的整个精气神。切雷斯蒂诺回想着当时的一切，无论音乐也好，人也好，完全没有那种作为运动员该有的求胜的欲望，反而给人一种随波逐流且行且得的无力感，甚至还有着深深的迷茫以及……

极度得不自信。

这是勇利最大的问题，虽然切雷斯蒂诺好几次明着暗着告诉勇利，她并不弱，不要把自己贬得那么低，要对自己有信心，然而面对勇利那一遇到问题和困难就退缩的鸵鸟心态，依然没辙。他也为此头疼许久。

又是……因为自卑吗？维克托听完后眸色暗了暗，偷偷瞄了眼站在身旁一脸凝重地听着前教练说话的勇利，心下不住地叹息，看来今后提升勇利的自信心依然是个很重要的课题啊。

“不过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容易解决吧……”末了，切雷斯蒂诺忽然冒出的这句话令维克托有些疑惑。

“嗯？为什么？”他可是头一回当教练啊，很多情况连他自己都困惑着呢。

“……啊，不，你就当我乱说的吧。”面对切雷斯蒂诺的欲言又止，维克托歪着头依然不明所以。这个意大利人，从以前开始就只爱把话说一半，他可不是克里斯，一切靠感觉就能理解和明白啊！

“那个！切雷斯蒂诺！”电话快挂上时，一边默不作声的勇利忽然冲上前抓住手机，不让维克托挂断。

听见勇利的声音，切雷斯蒂诺也是愣了下，这不就在身边吗？也就是说，刚才他和维克托的对话，勇利都听见了？

“那个……”电话里有些失真的声音传来，把意大利人的思绪拉回到电话上。

“……这一次的大奖赛，我一定会一雪前耻的！”

“呵……”听着以前的学生用着他从未听到过的坚定声音，向他保证着下一赛季绝对会取得令所有人都满意的成绩时，切雷斯蒂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来还是维克托有办法啊……

意大利人不得不感叹，有的时候偶像的魅力和影响力的确是比身为只是教练的他大太多了。

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在去年的GPF上就听到勇利这么底气十足的回答一次啊，但那也只是如果，勇利的失败只能证明他并不算是一位优秀的教练，或者说，他无论怎么样都走不进勇利的内心，无法做到让那位内向又有些自卑的少女完全信任他，因此，他衷心地希望维克托能彻底激发出勇利所有的潜能，让那个女孩能清楚地认识到，她明明是有那个实力问鼎冠军的。

花朵还能盛开，现在还不算太晚。

“希望能如你所说的在这次大奖赛上让所有人看到一个崭新的你啊，勇利。”最后，身为前教练的他除了给予她礼节上的祝福外，也实在给不了更多的东西了，勇利选择了维克托，而切雷斯蒂诺带回了以前的学生披集·朱拉暖，将不会在赛场上有过多的交集了。

其实在这个电话之前，勇利一直在担心害怕，不知该怎么面对切雷斯蒂诺，关于她打算继续滑下去的事，和维克托担任自己教练的事，现在反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最后的那下宣言，很不错哟~所以，接下来可不能让他们失望，要好好加油了哦？”挂了电话，维克托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伴随着抚摸头顶的温厚掌心，令勇利没来由地内心升起一股小雀跃。

“嗯！”

这是一个充满自信的回答，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因为维克托相信，所以勇利才会如此笃定，甚至欢欣鼓舞。

紧接着，阴影忽然罩在头上，勇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维克托的脸一下子离自己很近，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

维克托轻轻地在勇利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慢慢退开，看着重新睁开眼的少女泛着微红的脸疑惑地看向他，维克托笑了笑，装作无所谓道，“奖励你的，以后可要保持这股势头啊。”

上帝啊！他差点就吻上去了！最后还是忍住了！

连维克托他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的定力了，简直被勇利锻炼出来了。

这时，舞蹈房的大门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吱呀，两人回头望去，只见舞蹈房的主人奥川美奈子正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愣愣地看着他俩，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说着，她识时务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重新把门关好。

……

等等！美奈子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啊啊！！

不过，惊慌失措地要去把美奈子老师追回的勇利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那个人看着自己的背影时，脸上扬起的笑容别提有多幸福了。

【TBC】

PS：写文时快被蚊子叮死了！今年秋天怎么蚊子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