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曷成字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蝎的后花园,杂食性,什么都能吃,BG&BL都吃,只要好吃w
不太会写傻白甜,写的东西都比较偏现实性,由于涉猎广泛,且是小众设定正剧向爱好者,所以这个lofter什么作品什么性质的同人文都会出现,因此,洁癖请注意避雷,也经常会出现各种其他CP或者角色的同人作品,官配CP不拆不逆;非官配CP不拆,视情况可清水无差,所以关注的亲们如果出现了你们的雷请多担待~
其它同人文可在目录或者合集里寻找。
谢谢各位打赏的小天使~
头像画师:画人难

《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番外二

这几天大家都陆续拿到书了,所以就把收录于书中的三篇番外都放出来,前两篇以前网上放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出本就删掉了。开车部分不放在网上了,详情见书。

三篇都集中在这里。

正篇时间点后,恶魔精灵维x狼神勇。正篇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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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点:正篇一万年前

 

——②关于契约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维克托抱着双臂靠在落地窗边看着一波又一波的贵族年轻女孩簇拥在勇利周围,阵阵娇笑声惹得被围在中间的年轻人红着耳朵慌张地应付着,一脸羞涩都不知道该把眼神往哪儿放。

还真是受欢迎啊……勇利……

维克托暗暗想着,然而这话如果说出去旁边的人很容易就能听出里面充斥着浓郁的酸味和不满的怨气。

不过当事人自己并没注意到。

「今天你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米哈伊尔走上前和他的老伙计碰了碰酒杯,「我们的万人迷维克托身边竟然没有一个来搭讪的小姐贵妇,还真是奇观啊?」

「哼,人现在不是有了?米申卡。」维克托斜眼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遂又收了回去,眼神依旧没有从勇利身上离开。

破法者统领苦笑,「你就别挖苦我了,维恰,谁都知道破法者统领米哈伊尔·普利赛提可是不近人情,贸然靠近示好可没什么好处能捞。」

「但事实上你的眼前不就有一个笨蛋靠过来了?」维克托回过头讽刺地勾了下唇,「托你的福,我还能摆脱不少麻烦。」

米哈伊尔摇了摇头,并没敛起笑意,「但你家的孩子可就麻烦咯,」他看了眼被围住的勇利,「不去救他吗?那可怜样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维克托默默抿了口酒,眼神牢牢地黏在勇利身上,看着涉世未深的青年手足无措的模样并没有有所行动,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如果他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这是条必经之路。」

米哈伊尔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毕竟这样的贵族宴会对于他们上层精灵来说已是常态,但对于狼神之子的勇利来说,以往这样的活动都被维克托挡着,以年龄还小为由并不会让他离开自己,但随着勇利几近成年……

是该下决定了……

维克托低垂着眸,湖蓝色的眼波光流转,倒映着宴会厅亮丽辉煌,而迷乱了眼底的心思。

「说实话真的好吗?」

米哈伊尔突然的疑问令维克托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并等着对方的下文。

「你,真的打算让勇利回去吗?你明知道除了你这里,那孩子根本就是无家可归。」勇利的情况米哈伊尔还是清楚的,毕竟当时为了照料勇利,无法脱身的维克托很多事都得靠他这位朋友帮忙,自然而然就了解了不少。

「如果是这种情况你还打算让他回去,对他而言跟抛弃无异,勇利一定接受不了……」

米哈伊尔的话令维克托想起了当年雅科夫来看他时留下的建议。

【既然收养了就让这孩子彻底跟了你吧?】

「再等等吧米申卡,」维克托有些烦躁地撩了撩一边落下的长发,「我还是想让勇利自己决定。」

他的决定其实很显然意见啊,公爵殿下……

米哈伊尔白了眼银发精灵,但没说出这句话,而是也转过头,看着勇利好不容易摆脱了女性们的纠缠,跌跌撞撞往维克托这里跑。

「维恰!别站在那里啊!也不来救救我!」不顾众人的目光,勇利直直地扑进维克托怀里满声抱怨。

看着维克托几乎放柔了声调轻声安慰着这个孩子还亲昵地摸了摸对方的头,米哈伊尔不禁莞尔一笑,但周围的杂音很快令他的脸冷了下来。

「公爵殿下还没打算放手吗?」

「毕竟是狼神之子,公爵殿下这么一直护着也……」

「勇利阁下非我族类,公爵殿下也太安心了……」

「听说这两人的关系甚至惊动了光中之光……」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应该……只是养父与养子吧?……」

翠色的眼眸冷冷地往离他最近的那群人扫了过去,对方注意到米哈伊尔不善的目光立刻尴尬地遮住了半张脸不约而同地转过了身,不再针对那对特殊的养父子。

唉……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维恰……

米哈伊尔收回目光看向安抚着勇利的维克托,表情几乎是他从未见过的柔软与眷恋,那可不是单纯的父子才会有的情感表现。

这年头艾萨拉女王还没有伴侣,作为第一贵族的维克托也没有结婚,甚至连绯闻都没有,所以有不少人自然而然就会认定亲王的宝座非维克托莫属,自然不会把心思动到他头上,然而勇利就不一样了。作为维克托养子的勇利因为狼神之子的身份和清秀儒雅的外表深得贵族妇人们的青睐,如果再让她们知道勇利决定留在精灵社会的话,渴望能跟尼基褔罗夫家族搭上关系的人难免会动心,甚至将有不少提亲纷至沓来,到那个时候,维克托还能像现在这样淡定吗?

这也是米哈伊尔和雅科夫所担心的。

 

「维恰……」回去的路上勇利一脸不满地嘟囔着,「以后这种事别再让我一个人去应付了……」

「勇利很讨厌吗?」维克托靠在马车的窗框上托着腮笑嘻嘻地看着他的小狼抱怨,「想要独当一面的话才这种程度就受不了可不行……」

「才不是!」勇利快速地打断了维克托的话,他眨了眨眼看向精灵,慢吞吞地开口,「……我……我只是不喜欢那群人的眼神……」

仿佛要急切地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或者夺取什么的……贪婪的眼神,还充斥着还不掩饰的欲望,仿佛被囚禁的窒息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但勇利没跟维克托明说,他只是努力摇了摇头,想把这种袭上心头的恐惧甩开,一边伸过来的手轻轻松松把他捞进怀里,头顶传来熟悉的叹息。

维克托亲吻着勇利的发旋,悄声说道,「不喜欢就不用去了。」

勇利没有回答。

「勇利。」

沉默了好一阵子,尼基褔罗夫家住宅的尖顶已经隐约可见,维克托忽然开口,勇利在他怀中抬头,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等待下文。

「你很快就要成年了,」维克托回视着他,他能清楚感觉到年轻的狼神之子在听到这句话后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服,「还记得你小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勇利慢慢眨了眨,棕红色的眸子中有什么东西仿佛正在悄然流失,然后他低下头,点了点,「记得。」

「那么……」

「维恰!」勇利打断他,「能不能等到成年的那一天呢?」他低头说着,维克托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此刻的他是用一种怎么样的表情说这些话的。

「然后我会告诉你……我的决定。」

维克托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也只是抱了抱他,安慰似地拍了拍勇利的背。

「好。」

 

但维克托没想到的是,得到勇利的回答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等等勇利!」维克托脚下一个踉跄,被步步紧逼的人轻轻一推就倒在了他卧室那张大床上,「你喝多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站在床边俯视着他的年轻半神眯着眼,脸部因为酒精的关系有些酡红,但还不至于令他说话打结而混乱。

「不,我很清新,维恰,」勇利说着扯下自己因刚才一路的纠缠而挂在身上半落不落的外袍,内衣的前襟也因酒精带来的热度令他烦躁地拉开了大半,半腿屈膝跪在床上,他慢慢压下身,贴近维克托,近到他几乎能数清精灵每一根纤长的睫毛,近到精灵几乎不用仰头都能感受到喷在脸上那灼热潮湿的酒气,「我要留在你身边,这就是我的答案。」

「勇利,」维克托抬眸,直直对上勇利,「我不会把现在你说的话当真。」

第一次喝酒就喝得酩酊大醉,维克托内心直摇头叹息,刚才他还想着以后要好好控制勇利的酒量,可不能让他再胡来。

以后??

维克托愣怔了,他……还能有以后吗?他虽然不至于把勇利酒后戏言当真,但那一刻,维克托真的有一瞬间的恐惧,害怕勇利清醒后跟自己说希望回翡翠梦境……

「嘶……」走神的间隙唇上猛然一痛,维克托这才回过神,惊讶地看着勇利重新抬起头盯着他,他慢慢地伸出舌把残留在唇上的血丝舔去,看得维克托不禁咽下一口唾沫。

「维恰……在我说话的时候不准想别的!」棕红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狠厉,那是野兽才会露出的表情,维克托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哪怕变得再怎么像个人,穿着衣服,勇利的本质依旧是一头狼。

一头深爱着血与肉的猛兽。

勇利见维克托终于回过神凝视着自己,他才缓慢把头移过去,顶着对方的额头,就像小时候经常和维克托糊脸那样,他闭上眼感受着维克托常年略低于自己的体温,感受着那泛着些许凉意的额头渐渐被自己的温度传染,近似喃喃自语。

「维恰,你认为我说这些话,都是酒醉后的戏言么?」

维克托抬起手,无论他想做什么,勇利都没有给他机会。他抓着维克托的手,重新摁了回去。

「我没醉。」他说着,抬起头,看着湖蓝色的漂亮眸子中渐渐流露出震惊的神色,「米哈伊尔大人负责成年宴会的所有酒水,他偷偷地在我的酒里掺了大量的果汁,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

【酒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帮你壮胆,】宴会角落,金发的精灵悄悄冲他眨了眨眼,【但孩子,你今天必须保持清醒,决不能喝醉,要让那个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老顽固觉悟,这是你现在唯一的要做的。】说着,便把手里一大瓶混着大量果汁的酒塞进了勇利手里,【接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看来自己的心思,完全没有瞒得过眼前这位睿智的前辈啊,大概维克托的导师雅科夫也看出端倪了吧。

也就维克托一人还在死胡同里纠结。

「勇利……你……」接收到的惊讶差点令维克托难以消化,「你真的……」

「要我说多少次都行,维恰,维克托,」勇利凑近对方的脸,撩开撒乱的刘海,轻轻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喜欢你,不是父子间的那种喜欢,喜欢了真的很久了……」

或许从小时候第一次与维克托对视的那一瞬间,年轻的狼神就已经被虏获了芳心也说不定。

「勇利……不……你先……」

「维克托·尼基褔罗夫!」勇利低吼着直直瞪视着他,「看着我的眼睛再说话!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吗?!」

纯粹,毫无杂质的那双眼中仿佛蕴藏着星尘,宛若精灵所深爱的星光玫瑰,就算在漆黑的夜晚盛开,它所绽放的璀璨和美丽依旧令人移不开眼。

「勇利……」维克托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胸口阵阵发疼,「你这个人自说自话的本事真是……总是会不断地带给我意外啊……真的,决定了?」

「是的。」

「不会后悔?」

「不后悔。」

「那么……」嘴角微微往上一翘,令这个笑容看起来多少带着丝猎物落网一般的邪魅,「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那番话,对我们精灵来说,意味着什么?」

勇利点点头,「当然知道,我这是在向你寻求许诺相伴一生的意思。」

「不止哦,」维克托忽然翻转了下手腕,轻松地挣脱了勇利的束缚,他抬起手,手指慢慢从额头边撩过头发,一直沿着面庞摸上勇利的耳朵,然后落到耳垂,轻轻托起那勇利一直戴着的唯一一只青金石耳坠子,用指腹摩挲了下宝石光滑的表面,「相伴一身……不单是肉体上的……」他微微抬起头,轻吻落在那枚耳坠上,然而侧过头,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勇利的耳廓,令对方一阵轻颤。

「还有灵魂上的……」

精灵一族的生活虽然看似放荡不羁,但对于伴侣却是非常忠诚,一旦定下了那个人,那便是把自己的灵魂也一同交付给另一半,真正的同生共死。

真正的灵魂伴侣。

但这个契约太过沉重,再加上精灵的寿命又太过漫长,很少会有精灵愿意确认自己相伴一生的爱人,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再浓厚的情感,可能都抵不过时间的考验,短短百年或许可以,但一千年,两千年,长寿的甚至万年呢?

那个时候的卡多雷平均寿命都在八千岁左右,所以在如此漫长的时光中,可能现在的爱人早已不是当初的爱人了,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愿如此轻易地就把自己情感交付。

几十年的时间玩一玩就可以了,如果真没了感情,就一拍两散再另寻新欢,也毫无负担。

在维克托遇见勇利以前,也是个出了名的情场老手,有多少豪门贵族的千金闺秀为了爬上他卧室的那张床而争破了脑袋,但基本都维持短短一两年的时间便痛快分了手。

这在精灵族里也算是个奇葩了。

往后的日子里,上层精灵的贵族们又多了个新的乐趣,那就是打赌维克托的这一任新欢能够坚持多久。

但自从遇到勇利之后,二十年,已经整整二十年维克托的屋子再也没有女性出现过了,他的身边也渐渐消失了莺燕的身影,转而变成了那只小狼崽。

最初有的贵妇为了和维克托套近乎曾壮着胆子想要讨好小勇利,但小狼崽完全不给她们面子,龇牙咧嘴浑身的毛根根竖起几乎炸成了球,就是不许她们靠近,再加上维克托也没阻止勇利的行为,久而久之,精灵的身边就不再有女性环绕了。

那个时候是勇利纯粹不喜欢她们,那么现在呢?

一阵阵轻笑从维克托身上的这名狼神之子口中传出,他抱着维克托的头侧躺在了床上温柔地看着对方,手抚上精灵的脸颊,触感细腻润滑得令他有一丝嫉妒。

「我除你以外,不会有别人了,还是说……」他歪过头斜睨地看着他,调笑的语气说道,「维恰你希望我身边有别人的出现吗?」

「呵呵,怎么可能……」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勇利正用自己的魅力极近诱惑自己,就仿佛一箭被射在心口上,维克托知道,如果到这个份上他还没所表示的话,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勇利?

侧过头两两相对,维克托也触上了勇利的脸庞,后者满足地眯起眼朝那只手轻蹭了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勇利,做好心理准备了?」

青年点了点头,表情似乎有些僵硬,维克托无奈地笑出了声,「总感觉好像我在强迫你一样……」

「只……只是紧张啦,维恰……」话还未说完,维克托就翻身压在了勇利身上。

「不过喜欢什么的实在令我有些不满呢,勇利,」精灵贴着勇利的唇呢喃,「应该是我爱你才对哦~」

【开车】

 

 

「你们这两个家伙真的是……」隔了一天带着手礼“被迫”前去登门拜访的米哈伊尔一副豪气的大爷模样摊坐在维克托家客厅的沙发上,满脸死相。

总算在一起了是件好事,但这黏糊的程度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总觉得仿佛成了脱缰的野马在闪光弹的大道上狂奔而去了啊?

维克托用手慢慢捋着正睡在自己腿上的黑狼柔顺的毛发,听完米哈伊尔略带着讽刺的叹息,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拉了下披在身上的毯子,丝绸睡衣下隐隐约约能看见包裹着不少白色的绷带,如果不是事先问过,米哈伊尔真的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心想这年头到底还能有什么人能够如此重伤维克托·尼基褔罗夫。

「我也是吓了一跳啊,勇利竟然会这么热情~」抬起头,冲同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惹得后者不禁向上翻起了白眼。

「不过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爽快,」米哈伊尔看着熟睡的黑狼,然后视线落到了维克托身上,「本来还会以为他要纠结一下呢。」毕竟勇利的性格里原本就有些怯懦这是他们都熟知的事实,想当年在训练他相关近身格斗技巧时米哈伊尔也为了这事发了好几次火。

「那不是还得谢谢你吗米申卡?」维克托冲米哈伊尔眨了眨眼,「‘酒可是个好东西’,不是吗?」

「哈哈哈哈,你就别挖苦我了维恰,」金发精灵摆了摆手,「那也得他的确有这个心思,不然就算灌醉了他也无济于事。」

维克托笑了笑,没有接话。他伸手拂过狼耳朵上挂着的耳坠,那下面已经被他用魔法刻上了尼基褔罗夫家的族徽。

契约已经达成,其实有没有这个对他们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早在很久以前,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注意到,当看见另一个人被其他人围住的时候,表情都会变得阴郁而又古怪,仿佛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莫名其妙到了别人手里那样令人难受,只是碍于理智谁都没有点破罢了。

「这下那些贵族小姐们可真得伤心很久了啊~」米哈伊尔托着腮笑得不怀好意,「女王陛下那里打算怎么跟她解释?怎么说你也有可能是亲王第一候补。」

「陛下又不是糊涂人,跟她解释清楚不就好了?」维克托白了对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阴险,「米申卡,如果你想要这个机会就让给你好了~我亲自去跟陛下说说?」

「别!你知道我受不起!别让我去送死啊!」

勇利忽然抖了抖耳朵,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维克托忙冲着米哈伊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对方也识时务地及时闭上了嘴。
再坐下去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的米哈伊尔冲维克托做了个手势,留下他带来的慰问品打算回去了,离开时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阳光下窝成一团的两人,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便悄然离开了。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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